锦瑟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这些,只是连忙抓住青烟指向自己眼睛的手,牢牢握住,只一句
锦瑟不是睡意很浓的人,但凡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能让她马上戒备地起来。而她现在竟然可以睡得如此深沉是因为玄冥在锦瑟睡前的一杯茶水中加了一些。玄冥自知锦瑟对自己没有戒心,锦瑟才会将加了的茶水尽数喝下。少量的只会让锦瑟睡得很沉,无非是起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一些而已,而玄冥之ใ所以要这么做,不过是要阻止锦瑟跟着自己一起去京都。
“太子已经被废了。现在完全是大皇子的天下。京师上下已经是乱作一团了,想来不日会有一场恶战。上官鸿已经被送进了天牢,过不了多久就得凌迟处死。上官鸿一死,大皇子必定会把矛头对准幻冥阁。我们刚从哪里逃出来不久,你们却又要回去。真弄不懂ฦ你们在想什么!”铭龙很明显是生气了,锦瑟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玄冥抬头看向锦瑟,眉头紧蹙,眼神中有疼惜
“一定要这么赶么?往后的日子还长,也不必非要急着这个ฐ月。还有不到十日的功夫了。”铭龙听着这话,突然笑了起来
“看青烟的样子像不像小媳妇。”玄冥撇一眼青烟和铭龙,抿嘴笑着点头。青烟的耳朵也尖,把锦瑟的话听了去,脸瞬间变得通红,指着锦瑟嗔怪道
“我至今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那么เ小小的一个ฐ姑娘,却是有那样的耐心。看着实在让人心疼。”锦瑟突然就笑了起来
“怎么,有心事?”玄冥的声音在锦瑟身后突兀的想起,锦瑟只是微微回了回头,看见玄冥正端了盛了瓜果的小盘进来,便扬起一丝轻微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眼睛又瞥见文姝媚手中的食盒,笑意更是深了几分,“这是给我送吃的来了?”文姝媚如丝的眉眼看一眼钟离朔,脸上全是笑意,伸手将食盒放在桌上,又从里面拿出小点心。放定后,才将怀中抱着的钟离朔的披风拿了出来,走到钟离朔身后给他披上。
“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接了赏赐,多的什么เ都没有说。媚儿本想着等殿下来再做决断的,可是殿下迟迟不回。媚儿心生惶恐,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钟离朔一听文姝媚没有把实话说出突然感觉送了一口气,但是也不能ม把婧贵妃说谎一事告诉文姝媚,心中也是慌乱,于是皱起了眉头,思想一下才说
“怎么宫里如此清静,如何都不见各宫里的娘娘了?”钟离朔话一出口,就见伺候的宫女脸色有一些惊慌,用力抿抿嘴唇之后才回了话
“朔儿胆子小,且平日里不常进宫,有些事自然不敢告知于陛下。臣妾也是才听说的,朔儿的王妃文姝媚已经有了身孕。臣妾是在恭喜陛下有了孙儿。”婧贵妃话音放落就见老皇帝换上一脸喜色,望着钟็离朔追问道
老皇帝听着,眼中的戾气愈加浓重,而她身侧的井夫人却是一脸委屈之相。
“朔儿怎么跪在这里了?”钟离朔回头,看见自己的母妃婧贵妃正带着宫人急急赶了过来,婧贵妃看见钟็离朔脚下的步子更是加紧了许多。
口干舌燥,钟离朔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突然觉得害怕。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如此暴虐,他不知道。但他却又是无比喜欢自己的这种状态。他觉得自己生病了。心口无限灼热。他看着镜子的中的自己的眼神开始变成仇恨。
“殿下这话确是冤枉了老臣。老臣当年助陛下亲政只是殿下恐怕才不过几岁,如何能用如此恶毒的言语冤枉老臣。老臣虽是代罪之身,却还未曾招认,殿下现下将这些枉须有的罪责加在老臣身上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上官鸿反倒将钟离朔一军,让钟离朔措手不及。
钟离朔便依旧坐在书房里等着陈统。大约过了有一个ฐ时辰的光景,陈统终于出现在了钟离朔的书房门外,急匆匆闪近屋内便掩上了房门,转过身来对钟离朔小声说
“姝å媚,你想不想当皇后?”话音刚落,此时呆若木鸡的文姝å媚仿佛被当头棒喝,甚是一惊,蹙眉惊慌问道
“你说便好,不用害怕。”红莲低头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弱弱吐出一句
已是傍晚的光景,文姝媚孤零零躺在寝殿里,心下是无比的凄凉。按说下午时自己的父亲就应该到了府上,怎么เ现在还不见他来看自己。文姝媚越想心中ณ越发憋闷。正在她委屈之时,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循声望去,原是红莲推了门进来,手中ณ还端着一个餐盒。
“岳丈大人不必如此,小婿也是想着,媚儿是我的妻子,理应对她好。便也愿意惯着她。可是岳丈大人也知道,媚儿倘若如此,以后如何才能母仪天下?”钟离朔故作淡然的一句,瞬间就将文泰点醒。文泰伸手拿了茶碗,亲抿一口,转眼看向钟离朔,方才有些混诺的眼神里突然多出几分睿智。钟离朔一看他的样子,立刻明白已经可以和他说正事了,便问道
躺在床上的文姝å媚本是刚醒不久,睁眼间不见钟็离朔,本就是心寒,这时听了红莲的声音,自然明白是红莲去请了他来。这样想着,文姝媚便又伤感起来。原来自己在钟离朔心中竟这般没有地位,就连自己晕倒,他都懒โ得瞧自己一眼,倘若没有红莲去请了他来,恐怕他自己是万万想不到要来的。
“王妃这是何苦,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要是真病了,可是怎么好?”话一出口,才发现文姝媚脸色一沉,便也不再说话,平白里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转身用手覆在红莲手背上轻拍两下,道
侍女有些为ฦ难,却也想着,若是文姝媚已经睡着,自己进去她便是没有察觉的,那么เ若是这样进去,关了门再出来,定是不会让发现的。于是她又轻轻交了文姝媚两声,见没有应,便蹑手蹑脚的进了门去。
文姝媚心中ณ腾起一阵伤感,她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是那ว般的将钟离朔放在心上,而他却是心心念念着他人。她其实早有预ไ感,上次去寻钟离朔是她就发现他的屋内有其他女子的痕迹,却是从未见过那人。难道那女子将钟离朔抛弃了?
“说。”钟离朔点头
“父皇派儿臣去查一些事。”当钟็离朔说这话时,“一些事”被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婧贵妃听了便明白他的意思,脸色瞬时间好看了许多
“已经很晚了,你早些睡。我明日去给父皇请安。”
“如此说来也没有错,可是这上官玄自小便没了音讯,现在突然出现,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况且这匕首本是从锦瑟手中夺下的,她又能与上官玄有什么关系?”陈统望着钟离朔,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