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宝怡:“姐们儿,今儿怎么不言声了。”
“你死了,少几个犯傻的。”
大眯咪说:“东北女人漂亮、高大,对吧?锅炉?”
“红色的红。”
小民子道:“真够狠的,都想上天,想美事,谁入地狱呀?”
牌局正常进行。
“谁不想赢钱呀。”
玩儿牌的人,都自私,各扫门前雪,把钱赢到手,那才是真的,不然,干吗来了。
“我就这样,怎么着吧,我告诉你庄蕊,什么你都别ี想,跟我沈小旭结了婚,想离开,得付出代价,那就是,我死了你可以如愿。”
真难得这种成色的女孩儿,会求人。
“芮姐,兄弟不对,饭局补。挑地儿,哦不,又错了,请大家伙儿一起,撮一顿ู。”
到第五张,尤宝怡一看他们这阵势马上说:“这牌没个完,永远开不了。”
“赌钱人的正常心理,永远抱着侥幸。”
耗子说:“‘北京’,你接我的。”
耗子自知理亏:“得,得,得,算我犯上,现在的女人,要上房揭瓦。”
“够鸡贼的。”
大耳贼说:“尤姐,我来给您打,输了算我的,赢了是您的。”
尤宝怡故意捧他:“耗子,春风得意呀。”
人,全在变,不分年龄大小、男女老少。
“涉黑人员是否介入?”
阚童说:“行啦,爷们儿,玩儿嘛,就是消磨时间,不能给自己气受,这日子口,钱好挣,屎难吃,王八好当,气难生。”
饶小溪说:“怎么?扛不住了?别介呀,宁肯打死,也不能吓死呀。”
小民子点上支烟接着说:“搓麻猜心斗智,但,每个人的心态不同,有的人黑,就愿意做大牌,小打小闹根本不解气,憋死了算,一旦做成一把,这一把就全部打回。
幸亏姐们儿大眯咪的男ç人是个道上混的,整个小混混,易如反掌,总算压了他一下,大折腾没了,隔三差ๆ五小闹一下,整得庄蕊没辙没辙的,这日子没头儿。
抓住女人的弱点,就能随心所欲,只可惜,很多男人犯傻,搞不清楚,到老了走不动道儿,清醒了,却连折腾的劲儿都没了。
“别后悔。”饶小溪说。
饶小溪:“嘿,您还别说,我还就喜欢他这个糙劲儿,直,不拐弯儿。不像你,整天价琢磨着让女人上套儿,花心,你改名吧。”
小民子逗话:“姐姐,值得住吗?”他也闷了一把。
上官舒说:“肚子里还真有存货,我就奇怪,你怎么不当个职业赌徒?”
小民子道:“俩臭贱骨头。”
小民子不以为ฦ然:“危言耸听,四哥,你太多疑,太小心。”
马四心里明镜一样,借着台阶下:“人,怎么着也得活着,最不好混的,恐怕就是我们这拨人,你说福,咱享过;苦和罪,咱受过,横的咱不怵。以前的折腾,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没有不敢做的事儿,没有不敢说的话,只不过,没赶上好人,想要干点正事,都没有机会,只得靠偏门,挣点外财,富不了,也穷不死,至于以后怎么着,想也没用。”
大耳贼酒量还行,这样的死磕还是头一次赶上,他明白:将到这个ฐ份上,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强努,否则,丢â人的笑话就会四面开放,永恒的主题逃脱不掉,赌着当话把儿(注:话把儿――北京话词语,意即话柄。),眼睛一闭,也悉数一饮而尽。
桃子:“‘地安门’,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你那嘴是人嘴吗?”
耗子嘻皮笑脸:“什么东西?我是人,不是东西。”
耗子:“看看咱哥们儿,也花,但都是良家妇女,干干净净,多好。”
“地安门”逗他:“真是人老心不老,精辟,现在也真是,小丫头们都喜欢老的、成熟的,是不是桃子?”
桃子说:“班姐,继续。”
麻大爷有话垫底:“小爷们儿,甭逗牙纤子,让你三斤姜,你还不识秤,少跟我玩骑上骆驼找骆驼的事,你有七十二个心眼,这有八十多个转轴子等着你呢,人各有志,不好强求,自己้的路,自己往前走,人跟人好,鬼跟鬼好,苍蝇跟烂腿好,怕听夜猫子笑,就别过日子了。”
女人是看笑话。
小北京:“跟着,北风。”
芮惠淡淡的一笑冲耗子:“是吗?”转身对众人:“人,都有一招鲜ຒ,能耐不能耐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而是得展出来,这把纪录有点意思,还有点儿味道,愿意试试,成与不成,到时看,大伙儿都挺上心,我努努。”
还别说,一聊真的,麻大爷就玩儿完,连声都不敢吱,差ๆ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大耳贼:“麻大爷,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牌是熟局,自然而然的都挺门清,全是扣牌洗,规矩得很,麻精们儿熟练地码好“长城”,色子一飞转,开打风牌,嘴绝对不闲着,互相打镲:“麻大爷,今儿打算输多少?”
“妹妹,让着你,猜哪边都行,你先。”
“掏钱。”她自个儿先把一张放在桌上。
“地安门”也亮出人民币。
桃子说:“多简单的问题,肯定是神猜输了,就是这个结局,百分之百。”
“定了?”
“死不悔改。”桃子很坚定。
“地安门”指着麻大爷:“爷们儿,咱得公道,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别一百元掉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