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去年已经成亲,娶得是兵部侍郎刘言宗的长女刘希荞,今年还得了一个儿子。
翩翩长舒了一口气。
翩翩吃惊的愣住了:竟是那个千年寒冰一般的三王爷――靳宇墨。
“这洛翩翩,想来定是和洛家二公子洛一飞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所以不愿进宫做太子妃。如果真的这样,洛尚书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就缺乏能紧密相连的纽带了。太子在朝上支持者本就不多,若再少了洛尚书,真是孤掌难鸣,与我们的阻力,就少了几分。”宇墨冷静的分析。
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只是洛夫人看管翩翩愈加严格起来。
一飞找遍了寺中上上下下,并没有看到เ翩翩,心中焦急,又不敢惊动正在礼ึ佛的父母亲,左右为难,只好悄悄叫了几个随从,往山上找去。
“洛小姐,你虽然是洛尚书的养女,但太后在时,早已亲口认定你是洛家的人,与太子缔结连理,乃是理所当然,谁人敢阻?洛小姐自己不愿,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靳宇墨试探她。
许久许久,终于,来人开口说道:“洛小姐,小小年纪,真好定力啊。”
“这是我的一个堂弟,刚从柳杨过来。”一飞连忙替翩翩答道。
翩翩转怒为喜,拉着一飞向山后走去。
“这不还没跑哪。”一飞摩拳擦掌,蓄势待。
“我们就从寺门前开始跑,谁先跑到山顶那棵最大的松树那里,再跑回来,就算赢了。当然,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用多少时间。”翩翩指着远处山顶上那ว棵巨เ大的红松。
傍晚时分,洛尚书一回府,就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翩翩假装惊喜的捂住嘴,急忙双手放在身体左侧,想了想不对又挪到右侧,再想想似乎也不对,又挪到左侧,袅袅福身,款款开口:“民女洛翩翩拜见太子殿下。”
露儿纳闷的看看她,翩翩欣然一笑,坐在妆台前,拿起胭脂水粉,细心装ณ扮起来。
毕竟都是年轻人,哪能考虑的万般周全,如果他们能预想到以后会生的事,倒不如坦白交待,也少受些责难。可是,岁月,不能回头,人生,没有如果。
“翩翩,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马拴好,马上回来。”一飞嘱咐翩翩:“哪儿也别去,等着我。”
一飞被翩翩愉快的心情感染,把马儿赶得飞快,一次次引来路人惊叹的目光。
翩翩恼怒的瞪他一眼,一把抢回来。
屋内的翩翩马上扔掉书,扑在床上,呈“大”字状,狠狠的敲着床:“我要出去!我要出府!快放我出去!”
洛一飞悄悄的给翩翩竖了一下拇指,从未得到洛一飞赞扬过的翩翩得意的晃了晃脑แ袋。
片刻,宫女用紫金托盘送了一碗药上来,一位比翩翩大不了几岁的宫女上前接过,准备喂给太后喝,突然手一打滑,药碗掉落地上,摔得粉碎,药汁四溅。宫女惶恐,急忙跪下伏地谢罪:“奴婢罪该万死,太后饶命啊!”
翩翩伸脚就踢:“去死!”
洛夫人意味深长的微笑:“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只怕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呢!”
四周好像安静了,翩翩抬眼瞧了瞧,李士林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姝琳左手拿手帕捂着小嘴,右手伸出纤纤食指,颤抖着指向翩翩,同样惊得说不出话来。洛一飞自得着喝着茶,眼皮也没翻一下。
“灵儿绣的放桃花了吗。”
于是乎,当洛尚书和洛夫人、洛昭并肩走进家门,洛夫人一边向洛尚书父子讲述着这几年来和翩翩相处的趣事,一边夸赞着翩翩的聪明伶俐、文静温柔时,戏剧性的看到了一人一狗狂奔追逐的一幕。洛尚书无语,洛夫人尴尬掩面,洛昭贤张大了嘴:这就是母亲口中那ว个温柔、文静、听话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