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锦衣卫指挥使,但很显然,已经被陆凡架空,并无实权。
而以镇抚使大人的慷慨,年前,他们这些下属,绝对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赏赐。
不远处,北镇抚司千户沈炼策马而来,在看到眼前的情景后,不由得皱了皱眉。
殷澄闻言,顿时连连点头。
这话,看似说者无心,但在场原北镇抚司的那些百户们,此刻๑一个个心中凛然,对于镇抚使大人的敬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但他很清楚,若是后续他露出什么把柄或者虚弱的一面,这群如今看似温润的如同绵羊般的锦衣卫千户、百户们,绝对会群起而攻之,不介意也给他来个“意外身亡”!
随着殷澄离开,陆凡面色也随之变得温和起来,对着身旁的王定安招了招手,问道:“之前众人检举方同的各种罪状,都记下了吧?”
就算以后指挥使大人来找茬,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但若是今日不站队,恐怕这北镇抚司大厅,就得成为鬼门关,谁也无法活着走出此地。
他这话一出,大厅中ณ的五名千户以及数十名百户,顿时面色有些犹豫不决。
但就连这等天子亲军,东林党人都将爪子伸了进来,将指挥使的位子握在了手中,而偏偏,皇帝还妥协了,认同了他们的举荐。
“陆大人客气了,咱家王承恩,如今在司礼监供职!”
一旁,王定安很是熟练的将陆凡的话语记录在了无常簿中ณ,以后呈交给锦衣卫衙门时,这些都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给你你就拿着,多了就在下次货款里扣除,我家大人乃是正五品官身,岂会随便占百姓便宜?”
“唉~~”
咱家后来虽然权势滔天,但结下的仇人也多,为了保全他们母女安危,这些年,一直没敢相认。她们至今也不知道,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其实就是她们的丈夫、父亲!”
东林党掌权的第一件事,是清剿阉党势力,而第二件事,便是迫不及待的取消商税,矿税,维护他们背后士绅、商人、大地主ว、城市资产阶级以及矿业主的利ำ益。
“无妨,我自有分寸!”
自从上次劝谏朱由检,对方不认同他的理念后,陆凡对于扶不动的崇祯ງ皇帝,便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卑职卢剑星,见过千户大人!”
“谢陛下,能达到父辈的成就,微臣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岂敢奢望更多?”
但那些自诩清流的东林党人则完全不同,只顾党派争斗,只顾ุ个人利益得失,什么国家存亡,民族大义แ,根本不被他们放在心中。
陆凡佯做惶恐状,连忙道:“陛下要赏,不如赏赐微臣一座大宅子,若是再能赏赐几个美貌侍女,就更好了!”
在其中,陆凡还发现了一名熟人,那个当初ม在竹林中被他折断了手腕的三儿,此时,一身小太监打扮,也位列在内。
“咚咚咚!”
陆凡很是笃定的摇了摇头,“咱们这位九千岁可是个精明人,在摸不透陛下的底细前,除非他真打算直接造反,否则是不敢跟陛下直接撕破脸的!”
朱由检这话,算是给魏忠贤吃了颗定心丸,当下他毫不犹豫跪伏在地,连连磕头。
“也好!”华贵男子点了点头,“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莫要节外生枝,此人我有大用!如今局势,宜静不宜动,我等只需稳住,静待变天即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背后的主人不想节外生枝。
陆凡双眸如毒蛇般盯着对手的这一刀,在刀势袭来的瞬间,骤然一个侧身,随后右手如同青龙探爪,瞬间捏住了对方แ握刀的手腕,然后,猛然一折!
“照ั做就是,此事,我自有打算!”
“大人,那个裴纶,好像是看出了我肩膀上有伤,问话时,曾几次有意无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其中一名锦衣卫,脸色难看道。
“见过千户大人!”
其实最开始的想法,陆凡是想要一把火将这酒楼烧了,毁尸灭迹,最为保险。
“有没有活路,进了诏狱再说!”
“卧槽!”
“下官北镇抚司衙门值夜总旗凌云凯,见过百户大人,大人可是明时坊的该管长官?”
一种是世袭或者荫补为主,但这种世袭制ๆ度也导致了锦衣卫校尉或者说缇骑个人素า质参差不齐,平常吓唬吓唬人还行,真需要用人时,根本派不上什么เ大用处。
只是,穿越这种事情突然降临到自己้头上,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没有没有!大人都如此说了,下官自然是放心的很!”
王延一个正三品实权大员,却对陆凡这个从四品镇抚使自称下官,不得不说,对于这位年轻的大人,他是真的发自心里的感到敬畏。
哪怕如今已经入股,算是站在了北镇抚司一方,但即使如此,他也是有些摸不透,这位年轻的镇抚使大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这终究不是什么坏事,陆凡越是城府深沉,那以后倒台的可能便越发低微,而背靠北镇抚司这个ฐ外援,他王延在朝堂上也绝对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这么一想,王延顿时感觉这三百万两银子花的太值了,不仅抱上了镇抚使的大腿,更把自己当年攀附阉党的罪证消เ除,算是彻底了了后顾ุ之忧!
甚至,扭头向着大厅外看了一眼,望着那不时被抓来准备押入诏狱的朝堂官员们,王延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渴望。
若是,户部尚书也被打入诏狱,那空出的位子,他有没有可能争取一下,从户部二把手,变成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