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张氏不知道她儿子整天干了些什么?”
“哪来的叫花子!给我赶开。”李长河眼皮都不眨一下。
张氏摇头:“人家不都是这样过的。”
王菁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吩咐跟着人的将马车上的桃子往下搬。
这么一想,再看李长河,就觉得像看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若是女儿嫁了他,肯定比张氏捡的那罐金子管用。
“我记得当时爹过世了,这块地是用张妹陪嫁的银子买的。”王氏说道。
“我娘对我好,但并没有不对我哥哥好,她喜欢我跟哥哥是一样的,哥哥有的我也有。”王菁说道。话是这么说,人却没有闲着,已经拿起麻花吃起来了。
“他男ç人还是里正呢,居然这么不要脸!”
“哦,那估计是我听错了,倒是害得表哥白跑了这一遭。”小团子表现得十分羞涩。
刘家院子外的东南角有三棵毛桃树,每棵结了几百个桃子,光是桃核装了一大麻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一场的时候宏光明明是赢了,后两场却全都输了。咱家的田à,等下就成别家的了。”刘ถ成方แ抱着头蹲了下来。
乔朝阳心下一惊,还真被她猜中了!
“就是因为不吃蚂蚱,才更要喂石头啊。你想啊,鸡嘴里没有长牙,它吃的东西到了嗉子里就不好消化。你看看咱们喂的土鸡,哪天不是把鸡食撒在地上,就算如此它们自己้也要啄一些小石子吃掉。咱们家的宏光这段时间都用碗在喂食,爹又不让它吃石子,这不,现在消化不良了,吃点石子就好了。”
刘ถ成方แ升了“官”,对宏光照顾ุ得更上心了,特意拿了王菁之前玩具竹碗出来,洗了又洗,给宏光做“饭碗”。
再醒来,她正斜靠在张氏的身上。张氏拿着勺子,喂她吃面糊。
一定是这样的!
刘ถ成贵这么一想,忙去给匠班子帮忙去了。
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好色,见了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动了,若说真做些什么เ,他也没那个贼胆。也很清楚什么เ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主动跟丹ล姐说起这事,主要还是为了讨好张氏。这会儿想到เ事情可能对刘成方แ家不利,不由忐忑起来。
刘成贵权衡了利弊,等到เ张氏提着鸡蛋从养殖场回来,忙悄悄地跟她说了这件事。
“四嫂,你们门前挖的那个窖,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也没便宜外人,是说给了你娘家的侄女,该没有事吧?”他问道。
刘ถ成贵是真的有些担心会为此得罪了老四两口子。
他可不是刘成金,分不清好歹,想他手上的活计,大部ຖ分都是通过刘ถ成方แ得来的,得罪了老四,就等于是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这种事他才不会做。
“没事,那个ฐ窖就是积粪用的,菁姐儿说敞口的肥料都给浪费了,特意做了那个。”张氏说道。
刘成贵听了这话,心情并没有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家的粪坑不是随意挖一个露天的池子而己้?
老四家的这个窖则是他带人挖的,四壁特意垒了砖,糊了加了米汤的粘土加固,菁姐儿还特意告诉过他,越密闭越好,就是一般的住宅都没这么用心,怎么可能是装粪用的!
完了,完了!
这下连四嫂都不再信任他,不愿意跟他说实话了。
谁让他多嘴呢!早知道就不理那丫头片子了。那就是人家的亲侄女,真想让她知道,人家自己不会说,让他说?
刘成贵又是尴尬又是内疚!
见了丹姐儿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丹姐儿越发断定那菖蒲下面,就是姑母家秘密的所在。至于刘成贵,不理就不理呗,他要真缠着她,她才头痛呢。
“菁姐儿?你们外边怎么เ种了菖蒲?这个ฐ又没什么用处,田à边上到处都是的,又不会开花。”丹姐儿试探道。
王菁甚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端午的时候不是家家户户都会悬艾叶和菖蒲于门窗,表姐怎么会觉得它没用呢?”
丹姐儿向来自命不凡,常以才女自居,被王菁这么一问,不由á连耳根都烫了起来,但却仍不死心,“不会是故意种在那儿混淆视线,实际在那下边做了别的什么勾当吧?”
说完紧紧ู地盯着王菁,希望能从她的表情中ณ发现什么เ蛛丝马迹出来。
哪想王菁却面色如常,“表姐多虑了,那下面就是个化粪池,你没看到เ福伯经常把养鸡场的粪便往里面倒吗?”
丹姐儿冷笑起来,“你骗谁?福伯的粪明明是倒在另外一个地方!”
王菁道:“不信你问问我八叔,那化粪池就是他修的,一共有三个口。”
刘成贵听王菁这么เ一说,忙道:“对,对,对,是三个出口。”跟菁姐儿说得一致,总该没问题了吧?
丹姐儿心里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呢,你这个野丫头!
可就算那菖蒲下面真是秘密的所在,也只是确定了位置而己,不亲眼到里面看一看,这秘密就不会变成自己的。
“你敢让我下去看看吗?”丹姐儿问道。
“不敢。”王菁笑眯眯地答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表姐怎么เ说也是客人,弄一身臭哄哄的上来算怎么เ回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â人呢!等房子盖好,那些人走了再说吧。”她指着那些工匠说道。
野丫头,居然能ม把推托之辞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丹姐儿连连冷笑,就算你今个儿不让我看,相信很快我就能找到เ你心甘情愿地让我看的机会!
这一天,确实很快就来了!
房子盖好马上就到了王菁的生辰,来为她庆生的人比往年都要多的多。况且这件事是王菁早答应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提出来,让她想反悔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