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乐被人带了出去,年淮幻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着刘ถ常二人说道:“您二位要是没事也下去吧,我这还要与父亲商量这棉服的事情,您二位要是出不上主意便先离开吧。”
她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到了前几日年淮幻告诉他最近方城闹土匪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若这个季节去剿匪恐怕难度会比往日难上许多。
“我被绿斛救出送出府后,满脑แ子就是想着报仇,但是奈何我当时只有十几岁,哪里有这个能力。于是便想起来我那个弟弟。其实当时逃离那间房子的时候,我拿走了一部分母亲的财物。也就是这仅有的一些钱帮助我坐船偷渡去了国外。”
柳安在一旁听她们主仆斗嘴直乐呵,听陈是知叫他这才反应过来,忙的将内弦找到递给陈是知。
“你怎的在这?”唐欢见到阿四,有些惊喜。
这次的陈是知并没有向往常那般推三阻四,柳安一来请,她便也去了。
“淮幻,今日之后,是否心中结已打开?”柳安问出这话时也没在意这车里面还有陈是知,只是不由自主的想问便问了。
“对啊,就算要找也是找我。”柳老爷附和道。
年淮幻接过此物,又拿自己的袖口细细的擦了擦,对着窗口让阳光透到这小物件上,他细琢磨看了一会道:“确实是,这个物件很稀奇,我记得原来在刘市长家见过一次,说是从上海带回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一个管家怎么เ会有。”
“确实,之前我家那事就是陈先生帮的忙。”年淮幻恭敬说到。
陈是知感觉身边的阿四偷偷的戳了自己一下,忙的回了神:“夫人您来了,刚ธ远远看见您在跟人打招呼便没去打扰,刚刚看见三少了,这会子三少和唐大少爷一起去给柳老爷问安去了。”
“所以,给夫人下药的方式也是一样的对吗?”
陈是知一听这话,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下旁้边围着的府里的下人们,然后思量一下说道:“不如,差人去府里,将夫人喝的乌ไ梅拿几个来化验一下不就行了。”
陈是知也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心喝了一口:“唐欢快些喝,喝完之后咱们去大帅府,把这个画带着,还是要给三少看一下。”
大帅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狐疑,但那个表情也是稍纵即逝,转而换作平静的脸庞说道:“可以说是出生没多久便养在身边。我母亲生下少邦没多久就去世了,接着我父亲也去世了,就我一个ฐ人拉扯少邦ะ长大,后来还好认识了我的岳父,也就是幻儿的外公,后来娶ດ了幻儿的母亲,一步一步的熬啊熬,终于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我猜想是如此,只是大兴戏院算是很正规的那种,进去里面的戏园子,一定要有票,今日里我后来也去了警察厅,也问了袁厅长,他说他查过这些看戏的人都没什么可疑。”
“三少吩咐了,所有人暂时都不能离开戏院,我便将他们分别安置在戏院里其他房间了,您知道我这戏院里来听戏的也都是非富即贵,在这坐着等终究是不太方便,不如分别安排在各个包房里,上些茶水点心慢慢等着方便些。”万大兴解释道。
出城门时,天还没亮,因为是出城剿匪,所以是半夜里从军营出发的。
“咱们在这出歇歇脚,另外,年大帅和另外几个ฐ参谋都要照顾ุ仔细了,天气寒冷,可别冻着了。”年淮幻小心将陈是知从马上扶下了后便开始张罗着。
围坐在一起的时候,年大帅嘱咐年淮幻:“这上山一共两条路,这两条路都要安排人接应和围堵,防止土匪从这逃窜。”
陈是知听罢想了想说:“其实,这两ä条路咱们知道,估计这周围山民也都知道。我想着这落乌青山估计有咱们不知道但是土匪知道的小路。”
“是知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额,一会前面到了山下之后,我想着您还有几位年纪大一些的参谋就不要上去了,呆在这两个ฐ路口便是,我会安排一些兵力跟着,正好防止万一上面厮杀起来,有土匪往下逃,只要是走的这两条路,那么เ咱们便能ม来个瓮中ณ捉鳖。”年淮幻想了许久,还是不要带年将军一行年岁大的上山了。
“那成,就听淮幻安排吧,我们这些‘老人’垫后。”刘大勇似乎对年淮幻的安排很满意,他平日里因为年岁确实有些大啊,很多事情是既ຂ想参加又不想参加,不参加吧好像在军中没了地位势力一般,参加吧也毕竟一岁年纪一岁人。
还是要赶在天大亮之前到山脚下的,于是没休息一会,队伍便开始启程了。
“淮幻,不知为何,我今天心中慌的很。”陈是知坐在马上总是觉着不安心。
年淮幻与陈是知在一匹马上,虽然不是身体紧ู靠在一起,但是通过陈是知的呼吸频率,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她的些许紧张。
“是知,你若是有些怕,不如一会就和大帅他们一道留在山下吧。”
陈是知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有些心慌,并不是害怕。”
到落乌青山的山脚๐下时,天已经亮了。
“咱们这就别耽误了,淮幻你分分人,留แ一些在山脚下,其余的都跟你上山。”年大帅嘱咐年淮幻天色不早了,要抓紧ู时间上山。
年淮幻留了大帅的副官黄宇在山下,又将方沥也留下了,他估么着山上土匪也没太多,自己带那ว些人应该是够了。
山上的路不好走,陈是知与年淮幻商量着一部分人步行,一部分人骑马。
陈是知与年淮幻两人并排走着,年淮幻手里拿着个小的手电å,这个手电还是美国产的。
“我照着路,陈先生在一旁探着路,大家同我们一起要小心跟紧ู。”年淮幻不时回头招呼着后面跟着的弟兄,注意脚下。
陈是知与年淮幻走了好一会,陈是知看着白皑皑的雪,心中不禁有了疑问:“奇怪。”
“怎么了?”
“咱们走了这一路,怎的我一个脚印都没发现?难道这山上真有别的小路?”
年淮幻想了想:“大约前几日雪大,这土匪子没下山,之前的脚印被雪覆盖了。”
陈是知听罢,心里半信半疑ທ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