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唐绍又是一脚,踹在了季然的身上。
“现在怎么办?”来人唯唯诺诺地看着季然,似乎因为事情没办好,不敢直视,“如果他知道是您做的,先不说顾家当权人,就是顾家大小姐也不可能会帮我们……”
她扶住墙,倚在墙边,扶住栏杆,慢慢滑落蹲在地上。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前的人,来来往往地脚步从耳边来来回回。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一扇急救室的灯灭了,沫冉戴着呼吸器和景岩同时从急救室推了出来,送去了vip病房。护士交代,沫冉只是急性休克,很快就会苏醒,景岩的伤势较重,右手粉碎性骨折加上脑震荡,还需要留แ院观察。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紫苓轻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追问。勾住沫冉的胳膊,只是静静地陪着她走。
这句话,他听得仔细。
苏沫冉今日的打扮很漂亮,桌下一眼就扫到了一双纤细白嫩的脚踝,昏暗的灯光下,白的晃眼。锁骨微微显露,戴着一条不显眼的项链,香味浅淡,清冽好闻。
“她是我妹妹。”位杰淡淡地打断了沫冉的话,“我想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复小姐,我想这件事您没必要告诉白玥,我不希望她多想,和我母亲再有不必要的吵闹。”
说好的‘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呢?
房间门的另外一边,简歌站在黑暗中,看着沫冉趴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本应该睡着的沫冉,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沫冉用力抓住了被子,下意识就朝她扬起了手,却被段筱扼住。
在旁人的眼里,景岩正体贴地照顾着顾ุ安安,长相英俊帅气,为人细心温柔,这样的男人,简直虏获了在场所有的女人心。
身边的这个男人,微笑地看着她,将她死死摁在了水底。
“你说,如果我和你同时掉进水里,他会救口头说不熟悉的你,还是被悔婚的我?”
话说完,不等他们说什么,简歌揽住沫冉的肩,远离了中间。
他有些后悔选了这件小礼服,虽然好看,但是太过招摇。尤其,被简歌抱在怀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阴沉。
“gm如今岌岌可危,国内的股份已经威胁到了它们本身的主导权,以后谁是总部谁是分部,可能都要转个儿了。”
“那就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继续在沫冉身边。”
“你还记得当初齐管彦甩了你以后,你和景岩在一起以后的事了吗?”紫ใ苓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后来齐管彦为什么再没纠缠过你吗?”
景岩脸色发白,握住双拳,站起身,看向苏沫冉。
“丫ฑ头。”景岩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神渐渐变了,他努力控制着冲动,哑着嗓子问道:“你现在和简歌住在一起。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丈夫?”
一个眨眼,沫冉已经干脆地喝掉了。
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景岩,景岩淡定地拿过一双筷子,拿过一盘空碟,倒了些醋,加了老干妈,自顾自地夹着肉馅儿的饺子。
同样,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闺蜜’这样的词了。
顾安安莫名地感觉到不安,“段筱这边?”
沫冉不掩痕迹,这句话就是对着段筱说的。
但是,身上却没有溅上丝毫的水滴。
苏沫冉弄不清她的意图,也不想管她。拿过自己的手提包,朝咖啡厅的卫生间走去。
唐绍拒绝了躺枪,将礼物硬塞到沫冉的手里,“要扔你自己扔,我下班了。谁愿意大半夜跑这来,还被威胁去警局的地板上睡一觉。”
她突然安静下来,简歌推了推她的肩,打断她的发呆,“景岩就是他一直提起的那ว个人?”
林然坐在一旁้,此时她看着景岩,像是洞穿了所有,这一切,恰好她所猜测的那样。
他为了段筱,毁了他们的婚礼,前几天的甜言蜜语,甚至抵不过段筱的出现。原来一切的求得原谅,都是假象,这一切都抵不过眼前这个装模作样毁了她一辈子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