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你就别ี说其他的了,让哥在家过个舒心年吧。反正婚姻ี是他自己้的,你们不用管。”我劝妈。
“本来想找个好些的地方,但我有些累็,不想动,所以就在这凑合一下吧!”哥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但是,就如现在,时值岁末,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的小茶几旁,端着一杯清淡的茶,轻轻朗读这篇《匆匆》,我有些自责,自己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的心情没有清楚地梳理,还有好多感觉没有深刻去体悟,而时光却匆匆地溜走了……
“哎,哥哥,你什么เ时候能不跟我较劲呢?你小子是够没良心的,陈娅淑我都让给你哥,成了你嫂子,当时我心里边可是洼凉洼凉的,想死的心都有,对了,跳了次楼还没摔死……”
“你不也欺负嫂子吗?”我心情不好,不想听这家伙的唠叨。
如果这时地板上有个洞,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啊?彭博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干了呢?都是部门经理了,是不是另谋高就了?”我有些不理解。彭博只比我大三岁,本科毕业就在那家公司工作,能ม力和人品堪称一流,做到这个位置完全是靠自己打拼出来的,很不容易。
我匆匆忙忙从酒店出来,开车直奔嫂子家。
“我就是想说出来,憋在心里很长时间了……”
“在村里生活,你就是穿着香奈儿、拎着包,别ี人最多认为ฦ你是在县城百货大楼里买的两百块钱的货!你跟他们说一件上衣一万多,一个包三万,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信啊!”我了解农民的朴实,他们根本不可能理解这世界上会有这样天价的服装,一件衣服能顶他们种十多亩田的收入!
“老大不小了,这人群堆儿里你不嫌砢碜啊!”老太太还不好意思了。
再说,这是周嵩的私事,我作为朋友也没必要操心。
我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居然是dior的太阳镜!
周嵩走出我的办公室,我心里有点发毛,胖嫂不会想把那ว件事挑明吧?这个女人不会这么เ疯狂吧?我不敢再多想,赶忙拿出手机给胖嫂打电话。
三个ฐ人收手。一个人从怀中扔出几张纸一样的东西飘落在地上。
我回复:你干什么เ呀!他是我侄子,为什么你向她解释啊!你怎么เ这么奇怪?
“嫂子第一次请我吃饭,受宠若惊,紧张的呗。”我尽力潇洒点。
“我怎么看你越来越像个小混混呢!”高菲菲白了我一眼。
“呵,你怎么เ还这么เ客气?”她妩媚地笑着,那笑容让我有点恶心。
“你了解个ฐ屁呀!”周嵩拿起脚下的一个网球使劲地投向场地的另一端。
“嫂子你别哭。”我拨通了周嵩的手机,果然还是关机状态。
“没有,我在传媒大学。”
“那ว你晚上和谁睡的啊?”我直奔主题。
“小宝,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摸着他的头,感觉热还是没退。
“你别ี瞎想啊。我睡床,你睡地铺。”高菲菲赶紧补充道。
“我说真的呢。跟我一起做吧。你放心,你过来肯定也是老总级别的,做我的副手怎么เ样?”
我开着车行驶在长安街上。
“喜欢!”我思考了一下说。我知道小宝根本分不清“喜欢”这个ฐ词有多种含义,性质也不一样。
她是2๐0世纪90่年代中期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回国后,她一直在这家外企工作,一年多前做到中ณ国区副总经理的位置。她今年也就是三十八九岁吧,这个ฐ年龄,这个地位,绝对是巾帼英豪。
吃完饭后,阿飞和彭博知趣地先回了办公室。
“妈妈什么เ时候哭了?”我很惊讶。
周嵩狠狠地用脚๐踢了我屁股一下。
第二天一早ຉ,我等嫂子刚上班,便来到เ她家,偷偷把信夹到了她卧室的门缝上。
“当然有了!”
“小宝,叔叔教你玩电子游戏吧。”
嫂子躺在床上闭着眼,我看到两行热泪默默地往外流。我不能再流泪,这个气氛已๐经够悲惨的了!我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这个ฐ时刻什么也不能说。我知道她很累很累็,她需要休息。
回家的路上,我的气还撒不出去,但我的确还有一点为ฦ葛婕担心。这个ฐ我曾经深爱过、最后把我弄得遍体鳞伤的女人,她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她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为理由á,把我抛弃的,而今这就是她所要的幸福吗?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蹊跷,有时我们用高昂的代价却换来南辕北辙的结果,这也是一种人生吗?
晚上6点多钟,我和小宝在家里正拼死拼活地玩魔兽,门铃响了。
我通过可视屏一看,天啊,我没看错吧?居然是高菲菲!她不是初五才回来吗,怎么初二就杀回来了,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我打开门,站在门口迎候她的大驾。
高菲菲上来,我首先给了她一个ฐ拥抱。
“怎么?很吃惊吧?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呵呵。”高菲菲笑着说。
“吃什么惊啊。
我就知道你会提前回来。”
“为什么?”
“因为我每天都想你,度日如年,你能ม没心灵感应吗?”
“切!过了个年,你好像比以前会说话了。”
“姐姐好。”小宝从里屋出来。
“哎呀,小宝在呢?”高菲菲显然有些吃惊,她看了我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但很快又消失,或者是隐藏了起来。
我有点尴尬,更确切地说是心里发虚。
“小宝,跟你叔叔过的年吗?”高菲菲柔声细语地问,可我知道这里面充满了寒气。
“是呀,叔叔在我家一起过的!”完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哦,是这样,小宝她妈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锅,被油烫伤了脚,所以……”我想解释清楚,但战战兢兢地也不知道怎么เ说。
“哪天烫伤的?”高菲菲看似平静地问。
“年三十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