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姐姐吗?”这个小人精怎么什么เ都知道。
我们编导组有七个人,周嵩是组长。栏目是周播节目,这就意味着,每个月至少有三个编导没有节目可做,只能作为ฦ其他编导的助手干点杂活,那样工ื资就会很可怜。我刚到เ栏目组的几天中,没人答理我,中午买盒饭都没我的份。我像孙子一样,对每一个人,即使比我还小的人,我都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即使这样也不能打消เ一些人对我的愤恨,因为我会抢人家的饭碗。
凌晨3点多钟,经过无数次反复,信终于写好了——
我是百口莫辩,叔叔的苦你小家伙怎么เ会明白!
“不是有叔叔在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感觉脸上发烧。我可能只是想把小宝的话题岔开。
“陈娅ๅ淑,陈娅淑,你给我坚持住!一定要给我坚持住!”我背着嫂子,一边吼着她的名字一边哭。我没等12๐0到,便背着她踉踉跄跄地往楼ä下跑,一直进了电梯。
倒是中午不知道怎么เ和高菲菲交代,这个ฐ理由能把她糊弄过去吗?
王总看到我,也是大吃一惊。
“哦哟,小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挂彩了?”这是个ฐ上海女人,说话有着上海话的嗲气,她是我们公司的副总。
“夏帅哥是炒菜时被掉下来的酱油瓶子砸的!”还没等我开口说话,柳媚那个小女人就抢着说了。
“是吗?那你请假啊,带着伤来上班,显着我们公司也太残忍了。”王总好像还是真心的。
“王总,你准他假也得看看它这伤是真是假吧?我看像假苦肉计。说不定他就是骗你几天假,去陪美人儿玩呢。”嘿,阿飞这头猪,我平时可对他不薄啊!
“阿飞,我看啊,夏宇这伤是真的!”关键时刻,还是彭博和我关系铁,“肯定昨天晚上,夏宇欲行不轨,被美女用烧火筷子打的!”
晕死,这个彭狗屎更黑!我怎么เ得罪你们了!我受伤不表示同情便罢,还拿我开涮了。
“你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可太不人道了!”王总走后,我愤恨地向那两ä个ฐ家伙表示ิ抗议。
“行了行了。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今天王总一到单位,感觉就很不高兴。说几句玩笑话,让头儿畅快畅ม快。否则,她郁闷一天,我们可不好过。中午,我和彭博请夏帅哥和高美女吃饭。”
这还差不多。
中午高菲菲跑到เ国贸来,果然把她吓了一跳。我把那ว个酱油瓶子的谎言重复了一遍,她显然不信,但当着两个同事的面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阿飞和彭博知趣地先回了办公室。
“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啊?”高菲菲百分之九十的心疼加百分之十的嗲怨。
“不是告诉你,是酱油瓶子砸的吗?”我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
“掉下来的酱油瓶子还能砸这么厉害?”高菲菲半信半疑。
“要不再砸我试试看?”
“我不是那ว个意思,还疼吗?”高菲菲摸着我的头。
“哟,你可轻点儿。疼着呢。”我装模作样。
“下班我开车送你回家。你别ี打车了。”
“嗯。”
高菲菲真是个好女孩。
刚回到办公室,王总叫我去她办公室。
原来她买了一大袋子营养品给我。我很不好意思,她说我带伤上班,她表示一下慰问,是应该的。
我心里美滋滋的,不是因为那营养品,是因为我因祸得福,又在上司面前表现了一把。带伤上班,显得我对工作多么เ热爱啊!
下班后,见到高菲菲时,她也给我买了一大袋子营养品。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发现这么多人关心我。不过她对王总送的东西似乎耿耿于怀,说什么那么大的一个公司买东西还这么吝啬,要真对员工好,就放几天假给我,让我在家好好养几天。她知道王总是女的。女人这么爱吃醋吗?
我和高菲菲在我家楼下一家餐厅吃完晚饭起身刚想走,嫂子带着小宝居然进来了。
“叔叔,你头怎么了呀?”小家伙抬头望着我,很关切地问呢。
“哦,破了。”
“疼吗?”小家伙拽着我手问。
“早ຉ不疼了,这些天在幼儿园有没有给闻婧讲故事啊?”我尽量把话题岔开,不提我头上的伤。
嫂子不说话,我也不敢直视她的脸。
高菲菲也与小宝寒暄了几句,还跟嫂子打了声招呼。
走出餐厅,高菲菲开车回家,我拎着两袋子东西有点黯然神伤地回到我家。
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小宝给我打电话。
“叔叔,你来我家吧。妈妈让我给你买了红枣,是补血的。”小家伙把我说得暖烘烘的。
来到เ嫂子家,小宝抱着两ä大袋子红枣就跑了过来。这小子,我还真没白疼他。
“你的头怎么弄的?”嫂子问我。
“不小心碰的。”我还是不敢直视她。
“还缝针了?”
“嗯。缝了五针。”我张嘴就多说出三针,不知道为什么。
“碰哪了,碰这么厉害?”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她的每一句话,我似乎都很
喜欢听。
我还偷着瞄了嫂子一眼,她的脸上很坦然,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今天那ว女孩儿就是你女朋友吧?”嫂子给我倒了杯水问我。
“嗯。”
“长得很漂亮,说话跟播音系毕业的似的,好听。你上点心,她可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