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
“……”
“我给你磕头认错!”
袁飞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他们见病癞子的地方是在城郊乱ກ坟岗,那ว味就不用多说了,袁飞飞看着病癞子——他真不愧对自己的名字,浑身长得全是流脓的大疙瘩,根本都瞧不清长相。
男童哭得嗓子有些沙哑了,他分明怒到了极点,声音却还是提不了多高。
刷好了碟子,袁飞飞又没事做了。她捧着碟子在院子里转悠,又不敢再去张平的房里瞧热闹。在她转悠了七八圈的时候,院门被叩响了。
袁飞飞:“我给你做丫鬟,你有事就吩咐我。”
这一口吐得干脆,也吐得阴狠。
袁飞飞提着个什么เ东西跑过来,因为ฦ铁灰的缘故,她的脸上手上都脏兮兮的。她跑到张平面前,将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
“老爷!这是啥!?”
张平看了一眼,摇摇头。
“?”袁飞飞瞪大眼睛,“你也不知道?”
张平点头。
袁飞飞:“你自己้打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张平随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摆摆手。
袁飞飞想了想,道:“你忘了?”
张平点头。
袁飞飞撇了撇嘴,将手里的铁器翻来覆去地看。
其实张平想不出那是什么เ也属正常,因为那铁器根本还没成型,也只是一块铁皮子而已,只不过薄厚均匀,摸着又有些光滑,袁飞飞才特地捡起来了。
张平看着看着,忽然将腿收回,直起身子,探手将袁飞飞手里的铁皮子拿了过来。
袁飞飞道:“你想起来啦?”
张平摇摇头,他将铁皮子拿在手里,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开始掰弄起来。
袁飞飞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张平手指粗糙有力,本来坚硬锋利的铁皮在他手里就像牛皮糖一样,随便弯来弯去。
“哇……”袁飞飞看傻了。
慢慢的,铁皮逐渐显出些形状来,袁飞飞手一指,大叫道:“兔子!”
张平淡笑了一声,点点头,接着做。
袁飞飞高兴地在张平身边蹦来蹦去,没过一会,张平将铁皮递给袁飞飞。
张平也是第一次摆弄这个,这兔子做的是要多不像有多不像,亏了袁飞飞能认出来。
袁飞飞举ะ着兔子,兴奋地叫个不停。
“老爷你真厉害!”她两ä只眼睛像燃了火一样。
张平轻轻揉了揉袁飞飞的脑袋。
袁飞飞道:“老爷,你再给我做一个ฐ吧!”
张平点点头,他将茶壶放到一旁,站起身,拉着袁飞飞到打铁房去。
打铁房里还余留แ着铁炉的热气,张平将胸口的衣裳敞开了些。
他到桌上捡了几张铁皮,招呼袁飞飞过去。
袁飞飞扒在张平身边,兴奋得直拍桌子。
“老爷,快快!”
张平拿了一张铁皮,坐到凳子上,看着袁飞飞。
袁飞飞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问我做什么是不是?”
张平点点头。
袁飞飞毫不犹豫:“龙!”
张平一顿,微微抬眼,似是在思索龙的形象。
半响,他有些无力地冲袁飞飞摇摇头。
袁飞飞:“做不出来?”
张平点头。
“啊……”袁飞飞挠挠眉毛,道,“龙是有些难了,那做狼,老鼠也行!”
张平看向袁飞飞的目光变得有些疑ທ惑。
别人家的女娃都是喜欢兔子蝴蝶一类的漂亮东西,袁飞飞倒好,不是喜欢狼就是喜欢老鼠,要么就是麒麟凤凰这些神物。
张平做第二个的时候明显要熟练不少,他掰好一匹小狼,递给袁飞飞。
袁飞飞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