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站在队列最前方,着一身灿灿戎装,骑高头大马,倒是给这小将军加上了几分大将军的模样。
当然是了。
不远处不时有小小的火把相连而过,舒乐定睛看了一会儿:“那些都是城中的百姓?”
一点都不适合翻滚。
天色已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舒家小将军自任以来固守西北边疆,这还是第一次出征西南,他自己的兵还在边防没带回来,于是这次带的是舒弘毅的兵。
周绥本来是想带舒婉怡一起来的,但碍于几天前皇后坑了他一晚上的不良作为ฦ,于是硬是没拉下这个脸,自己带着福全来了。
福泉在周绥身边已跟了许多年,对女人的心思猜得太过透彻。
花坊内许多事自然不便光天化日来做,也因此白日里的照月楼显得冷清几分,自不复夜晚灯红酒绿的热闹。
殿下群臣窃窃私语,却许久都没有人站出来。
舒乐摆摆手,对冬青道:“好了好了,快去睡吧。”
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可怜的小侍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比市井的女子要漂亮一些……不过,都没您着凤冠时美丽。”
殿前龙椅上的小皇帝还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透过帝冕的旒帘,那张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极度冰冷的笑意。
于是舒乐只能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摸了摸舒婉仪乌ไ黑的头发,用一看就是亲哥的慈爱语气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这么เ大人了,还这般胡闹,以后谁敢娶你?”
被嘲了一脸的舒乐更忧郁了,他乱七八糟的捋了捋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听到珠帘被拉开的轻响声,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
舒乐立即心虚了,左ุ顾右盼了半晌,伸手摸了一把假胸:“好啦好啦别说了,假胸都要掉了。”
信使磕磕绊绊的继续道:“君此行……独行也。近来节气频繁,温多变,盼君莫忘加炉增衣”
“西南一地战乱频频,不比京城。寒夜风凉……吾,吾倍恐君大意,疏于照料é己身,甚忧之。”
周绥冷笑一声,道:“好啊,好一个君独行也!”
信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满脸惶恐的拿着信纸满脸无辜:“陛,陛下……林学士,上面就是这样写的啊!”
周绥居高临ภ下的看了一眼怂在一旁的舒乐,又对哪信使道:“继续往下念,朕倒要听听林季同还写了什么。”
信使苦着一张脸,只能又一字一顿ู的道:“如今陛下离朝数日,朝中局势不甚明朗,朝中ณ大臣各有所谋。吾恐……西南突生变故,特书信告知,望君切切。”
“君出征之日,吾院中埋上好梅子清酒一坛。待君凯旋๙,与君共饮。”
信使一封信念得面色苍白,念到一半突然又停下来,面色怪异的瞅了舒乐一眼。
舒乐:???
周绥自然看见了,开口问道:“念完了?”
信使赶忙摇头,纠结着一张脸道:“回陛下,还有一句话。”
周绥道:“念完。”
信使只得厚着面皮,举着信纸慢慢开口:“君知吾心……望君安康,早日凯旋……季同亲笔。”
舒乐:“……”同僚误我!
说好做彼此折翼的小天使,为什么你一言不合就想重新回到象拔蚌的位置?
当然想回去也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被周绥抓到了。
陛下心中甚喜的清新า当红童子鸡和陛下甚恶的老油条偷偷发展出了一段不可言说的友谊?
可以可以,简直是非常羞耻play了。
舒乐่被自己的脑洞吓得打了个寒颤,急急忙忙的跪在了信使大哥的身边,模样要多怂有多怂。
而预想之中周绥暴怒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或者说,周绥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面上带出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那笑凉飕飕的,看着还怪吓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起眼道:“舒小将军,朕倒是不知,你与林学士如此有故。”
舒乐心道能有啥故,就是一起吃吃喝喝打打混的交情。
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想和林学士发展一下不正当的py关系。
还没发展成。
很委屈。
舒乐理不直气也壮,跪着恭恭敬敬道:“陛下明鉴,臣临行前与林学士同桌饮酒。这才发现除了政事之ใ外,居家琐事诸多投缘,于是才多说了几句,再无其他。”
周绥眯着眼:“是么?”
舒乐严肃认真:“臣不敢欺瞒陛下!”
周绥却转了话题,问道:“你与他一同饮酒?在何处饮酒,照月楼?”
舒乐:“……”
你不去当侦探真是天下所有委托人的损失。
周绥见舒乐没有回答,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用杯盖拂了拂杯中的龙井,突然低声道:“居家琐事诸多投缘,什么เ居家琐事?玩女人吗?”
“你们一起玩了?如何玩的?”
“共屋共床共同亵玩?他摸你了?摸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