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五年的时间还未到,梨姬便失宠于玄宗。玄宗有了新宠,据说是一位长相妖艳而擅用房中术的女子——陶婕妤。而最终梨姬ภ成为了宫斗的牺牲品,被玄宗赐下一杯毒酒,孤身上路。无奈红颜薄命,走之前都没有看到寄予了乡思的流星河完工,只带着一腔怨恨和一生悲苦,常埋于冰冷的地下。
君臣同乐,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杨溪半抬起眼皮,颇有些慵懒โ地说道。“你知道,太子回来了,本君很是兴奋。”
杨溪静候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裸着身子朝着床底抹去。
飞凤阁内金碧辉煌,认真看去,都是摆上了许多金制的器物。在白天充足的阳光下,有些晃眼。
宫女微微屈膝,表示明白。
“贵侍大人,太子的侍妾和男宠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小安子小声地向着杨溪禀报,同时为杨溪盘髻。小安子挑了一根一根金蛇簪插在了杨溪的髻上,并用同色的带子将髻围住。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玉势借着水流的润滑,毫无阻隔地钻进了后庭。杨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休整了一会儿,杨溪费力地爬了起来。他将丢在一边的衣服穿上,然后一瘸一拐地从观星阁的楼梯走了下去。他紧咬着牙,眉头扭成了结,力求步伐平稳。但是显然,这个动作让他很是痛苦。
他心想着:这贵侍如此不讲礼ึ仪,哪有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不过自己还得巴结他,可不要将人得罪了。
看着装潢华贵、气派的店面,以及机灵、训练有素的伙计,杨溪默默地在心里为ฦ自家母亲点了个赞。
等到杨溪结束了晨练,他已然全身是汗了。
杨山的话音刚ธ落,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消弭不见。刚才的火热似乎ๆ被夜里微微清冷的风一吹,尽皆散去。
十六岁的少年,身形修长而单薄。但是他的身量足,也能撑得住衣服。
幽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台是亮着的,那微弱的灯火照不明整个房间,使得屋子看起来阴森森的。
杨溪就站在帘子边,上面的篷子正好能ม够给他避雨。他的眼光扫向前面的府邸,心里无端地变得愉快起来。
好戏要上场了,不是么?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太子进到府内。杨溪则让一个内侍给自己撑着伞,在后面跟着。
等行到了走廊,雨伞也不必要了。杨溪从雨伞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袖子的水渍。
这时候,一个ฐ身穿白色螺纹锦缎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内侍。那男子一副书生样,眉宇间柔和而精致。是个好看的男ç人。若是有下人细心,便会现这个男ç子与贵侍的那位养病的客人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后者更加年轻些。
柳世靖!
杨溪的脸有那么一霎那扭曲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马上又笑意盈盈了。
“这位公子是?为何之前没有见过?”杨溪走上前一步,挡住了柳世靖欲走向太子身边的步伐。
柳世靖只是听说太子回来了,于是便匆忙赶来。他并不知道杨溪的存在,因为ฦ李光容并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这时的柳世靖,看着杨溪一身华贵的衣物,心想着此人在太子府中ณ必定是有地位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ม。
柳世靖的心里有些堵,尤其是看着杨溪比自己้还要精致几分的容颜、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身体。
“回贵侍大人,这位是柳世靖柳公子,是太子带回府中小住几日的朋友。”小德子忙出声对着杨溪说道。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柳世靖说:“柳公子,这位是杨贵侍大人。”
杨溪的眼光扫向了小德子,小德子只觉得脖子处一凉,一股子寒气升腾起来。
杨溪冷笑小住几日?恐怕是常住吧?
杨溪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太子也是用“只是朋友”来粉饰他和柳世靖之间的关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现蛛丝马迹,以为这位柳世靖是个大才,是太子欲收纳的食客。那ว时候自己还本着要做太子的“贤内助”的想法,天真地跑过去和柳世靖交好。真是无可救药!
“草民柳世靖见过贵侍大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世靖还是毫无破绽地向着杨溪行了一个跪礼。
“柳公子请起。”杨溪睁开了眼睛,看向柳世靖,语气里带着十六岁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与单纯。“太子殿下今儿喝多了,不太方便和柳公子叙话了。”
杨溪走到小德子身边,将太子的胳膊从小德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德子,送柳公子回房吧。这大雨天的,别ี让贵客患了病症!”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说完后,便对着柳世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世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爱人,心里一阵苦。
杨溪的余光瞥到了柳世靖投来的目光,他心里一乐่,想要好好玩玩。
“把太子送到本君的梧桐苑。”杨溪说道。
众人应是。
杨溪一脸羞涩地看着太子的俊颜,然后脸色红彤彤的,不再敢看向太子那边了。
而杨溪这一副恋爱中的少年幸福的表情落入到เ了柳世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绞痛。
杨溪一行人很快从柳世靖的面前离开了。
“柳公子?”小德子小声地出声道。
“走吧,请德公公带路!”柳世靖向着小德子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小德子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暗暗不适:这些天自己也是亲眼看着的,太子殿下和柳公子两情相悦。怎的奈何中间还夹了个杨贵侍。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小德子一边替柳贵侍引路,一边细声地安慰着他说。
“柳公子不要多想。这杨贵侍之前只是太子的伴读,他对太子心生爱慕,太子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于是便纳了。太子其实还未和贵侍圆房,可想而知太子对他并没有爱,只有多年相伴的情谊。照ั奴才看来,太子的心可都是放在您这里的。”
“德公公快别这么说。”柳世靖忙阻住小德子的话。“草民身份低微,哪里会祈求太子只我一人。草民只愿能够一生陪伴着太子,心里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