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完颜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秦嬷嬷可是额娘身边最使的惯的人,若是离了她,岂不是少了个给您解闷的人?”
“听说打到เ一半的时候,人就不中用了。”
“听小喜子说,爷正在书房呢!”
她并没有痛经的毛病,只是每次的第一天,全身都会冷。
“话虽如此……”兆佳氏神色微豫,小心翼翼的说道:“可爷身上没有差ๆ事,想要在内务府中说上话,就得指着太子、大哥、四哥、或是八哥了”
兆佳氏自然也是一眼就看见了“这位新四嫂”,便见少女一身粉红色印白花的上下两截旗袍,挽的精致小巧的旗头上戴着朵同样颜色的绒花,一条雪白的像是狐狸尾巴的毛边嵌在她的领子上越加衬得那张小脸凝脂如玉,清艳至极。
甜儿立即腼腆的回道:“是呢!爷,要不要一起用些?”
苏培盛满意的点点头,亲自扶了他起来,又说道:“除了你之外,这院子里还要进一个人,咱家嘱意冯三你看如何啊?”
“去把咱们院里还有大厨房中ณ有些脸面的下人叫来!”甜儿没有说府内其他地方แ怎样,只调动了这两处,想来就是四爷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此时此刻๑,他细细的看着自己的新任福晋,无法分辨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一定可以的。
从辰时到戊ຘ时,整整一天的宫廷礼仪课让她筋疲力尽。
“阿玛、额娘、你们快放开小妹啊!”钮钴禄文烨满头黑线的看着这对不着调的夫妻,赶忙着把自己้那惨槽迫害的小妹儿救了出来。
脸上笑容越慈和。
既然四阿哥不给他们家爷留脸面,那ว她完颜氏也绝不会给那ว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克死的四嫂,留แ什么เ脸面。
爷,您那二十天的禁足不白挨,妾身这就给您出气了。
且不说前殿的德妃与完颜氏各自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单说此时还在后殿休息中的甜儿。
她半靠在大红色的五福绣枕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小脸苍白,整个人不停的打着冷颤。
“福晋,还疼吗?”珊瑚跪在她床边,紧紧握住甜儿的双手。
“没那ว么疼了,可还是觉得坠坠的,不舒服。”甜儿年龄小,根本不知事,现在又处在深宫中旁้边没有信的着的人,自然更觉得凄苦无助。
“珊瑚”她咬了咬牙,突然抬起头说道:“你一会儿偷偷溜出去找小喜子,让他给四爷传个话务必让爷派给太医过来。”
甜儿这次进宫,统共就只带了珊瑚和小喜子二人,珊瑚近身伺候,小喜子却留在了外殿。至于德妃那ว里——她是不敢指望的,现在能够寄托的便只有胤禛了!
摸着自己的小腹,一抹忧心深深的凝结在了她的眉间。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主子……”
“去吧!”
她赌不起啊。
泰安殿内群臣相宴。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九五之尊,高居于宝座之上,眼皮一扫,无论是近处的皇子宗嗣还是远处的各部群臣,俱都收与眼底。
“会当凌绝顶ะ,一览众山小。”许多年前,他曾满怀壮志的吟诵起这句千古佳话。
“我看是高处不胜寒吧,要是那山不幸的还是珠穆朗玛级的,那估计你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许多年前,有一个女子总会在他兴致高昂的时候泼他冷水,然后说一些连他这个皇帝也听不懂ฦ的话。
而很多年后的今天,他依稀的似乎ๆ能够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高处不胜寒。
“儿臣胤祯敬皇阿玛,愿皇阿玛万福齐天,愿大清江山永葆安泰。”
朝气勃勃的声音从金銮座下传来,响彻整个泰安殿。
康熙的心中ณ有了丝不悦,他最不喜欢有人在他回忆“她”时,过来打扰。
所以这杯酒他没有喝。
十四阿哥脸色一白,立在众人的各种视线里,越觉得手中的酒杯重越千斤ภ。
不过幸好,还是有人愿意搭救的。
回到自个ฐ座位上后,胤祯向着旁边拱了拱手,低声道:“多谢八哥了!”
胤禩面带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了胤祯的鼻子碰灰,接下来的时间,便再也没人敢上前道祝词,只一面用嘴吃吃喝喝,一面用眼偷偷摸摸的瞄着龙椅上的天下至尊。
陛下,这是怎么了?
无数人在心里面这样想道。
其实这本没什么,他只是在呆而已๐,五十多岁的老人,偶尔呆呆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胤禛坐在东南角的一处矮榻之后,对于眼前的一幕幕,完全无动于衷。
他的浑身散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气,让其周围寸寸之ใ地,不敢有任何人靠近。
突然有轻微的脚步声靠了过来,苏培盛跪在他耳后,轻声说道:“主子,小喜子传话过来,说是福晋身子不适。”
胤禛瞳孔猛然紧ู缩。
甜儿怎么了。
“拿着爷的令牌去找太医院的许太医”胤禛眉间冷厉,低低的寒声道:“告诉他,爷的福晋若是出什么事了,他一家老小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