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子,你怎么了?”丝丝袅袅的轻烟下,人影瞬时魅惑起来。是谁于身畔ึ闲闲洒入铮棕谧静?湿湿的流光四处浮漾着,五郎,五郎现下在何处?
“自安禄山攻取东京、西京后,并未有多大建树,每日只是饮酒作乐่,纵情于酒色。实则安庆绪亦不足虑!安禄山叛变时还不敢自称帝已๐实属乱臣贼子。此刻安庆绪再称帝,‘叛臣’这顶帽子更是戴的甚牢,如此更难得民心。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想来他这所谓的‘王’也是当不久的。”李辅国笃定道。少顿片刻,看着肃宗满心意态,又昂声续道:“其实现下大患当是另有其者。”
她牵起他手轻轻放下,笑道:“那可无味之极了。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便来。”说着,转身掀帘而去。
雪子见他怒火已息,右手抚在他胸前,缓缓靠近,低声道:“五郎……你怎么了?”
“五郎的功夫更是上了一层了!”雪子由衷赞赏道,望着他的明仁莹然有光,生生绽了光彩。
“可是因为家中贫困之故?”雪子的秀目紧蹙着,关切问道。
李辅国又低眸看着她,道:“你可知这满庭的万树花蕊都不及你一人。”
挣脱出他怀,含了笑嗔道:“这般……如何能不热躁?”
肃宗又吩咐赐座后,方仔细看着雪子,道:“贤卿妻来长安一切可还习惯?”
雪子举目望去,太液池畔碧波如顷,波光潋滟,远远望去水天一色,接天一线。湖面逐渐升起了烟霭似的薄雾,水雾慢慢散开,画出了蓬莱阁影。仿佛春深春浅,都一并被它卷了去。
说话间,下人已将茶砌好奉上。
李辅国微微愕然,不过一瞬已经把她的脸捧起,深情地吻了下去。
“雪子,我终于将你娶进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右手划将下来,周处顿起了一波涟漪……
“你是?”雪子讶然问道。
(旁้白)五郎,吾郎……两重心字(2),白不离,只愿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3)
廊环旖旎,重重覆行行,她怀疑ທ若是一人走着,真会行失了方向。走至回廊尽头,穿过一处后院,便到了一处杨柳依依、池畔生香,遍种百花荷叶之地。
“哈哈……”李辅国欢畅ม之极,看着她的眼睛出神得似能咽出一池的碧波来,缠绵如水。
“可惜此诗虽好,却不应于此时此景而作。”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苏缘儿有点慌乱,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