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转头凝视着不远处的麦田,麦子在雨中露出金亮的光芒,过了九月的麦杆丰盛而张扬,黑压压地弯腰下去,几乎遮住了公路,只有路的中间还露出一点白,苍翠的水珠压着麦尖,那里两条白色水线。我看见那田à埂中间有一把红色的雨伞,在独自地前进,伞下空空当荡,像是一团空气在流走。
“放我下来吧!”王姑娘从我身上跳下,像只刚过旱季的野兔,伸开双臂在草地里奔跑着,像要找什么เ,抓什么,除了苹果,她什么เ也找不到。然而那就是她所要的,等我把她带到了果子成熟的林中,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是“你房子在哪?有口袋嘛?”
“对的。”她很高兴,脸蛋绽开红扑扑的花,这是分班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笑,我也高兴了。
只见这时,王姑娘突然从我身后“嗖”地一声从座位上腾空而起,说。
“恩,你们完全看懂ฦ了。那么的,我还说什么?一旦变成私立,我就要去乡下,这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不愿意看到的,我的儿子当当,本来早餐是吃一元的糯米团,现在就要改吃5角了,5角钱能买什么?还有玩具呢?”
“一开始,长安城里并没有许多老师,因为安禄山造反,混乱一片,太学与国子学以下的教书先生都要被装进酒坛子里闷死,最后变成虫子。恩恩,我是见过那种怪状的,孩子们把偷来的鸭子,用绳子捆住它的嘴,丢进废旧的水缸,盖上木板,一阵子后忘了这事,捉迷藏时又亲自爬进去,随后便是目瞪口呆了。”
“我们问过班里的所有人了,除了你。”她们强调。
“哈哈,你还真不客气啊。”
真真假假,我对什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就吉斯而言,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留แ下来陪我的,这个来自理想国的精灵,从来就对我效忠以及不舍不弃,形同手足。
我知道这样的竞赛我是通不过的,如果还有补考,我还来。
“老实说,那ว伞是不是暗藏机关?”我叫道。
王姑娘咯咯笑,墙壁上也有两个ฐ等同的影子在默默冷笑,听声音,就是伞下的影子。他们根本不理我,只是继续着自己的晚餐。
“亲爱的妹妹,今天我们来讨论点什么呢?比方说,平时你讨厌什么?”一个ฐ女子的声音,我猜想就是她的两个姐姐了。
“这个ฐ,我倒一时想不起了。”王姑娘说。
“得了,亲爱的妹妹,每个ฐ人总有讨厌的东西罢?就像臭虫讨厌啄木鸟,魔鬼讨厌上帝一般。我就觉得这个跟屁虫很讨厌。”她的姐夫出冷笑。
“我讨厌啄木鸟。”王姑娘满不经心的应着。
“对,亲爱的妹妹,你说的对极了,它们确实讨厌。”
“你讨厌什么?”牧师问我。
“烦死了。”我挥舞着手中的刀叉,弄得满天的面包屑说,“我没有最讨厌的,只有最喜欢的。”
“是什么?”
“啄木鸟。”我说。
王姑娘面无表情,不屑地说:“是的,你可真是个容易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