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音路上沉寂得只有我的脚๐步声,肯德基摇晃的人头应该还在安睡,商场的大门紧闭,红灯依然亮起,我轻松跨过马路,一会儿汽车的声响在身后飞奔,我转入巷子,不知道要去向哪幢楼,从东走向西,从南走向北,木然的心情又充满了期待,但我又期待什么呢。一对亲密的爱人从我眼皮底下走过?还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和我相对让我尴尬不已?我想了很久,她肯定已经结婚了,也许有了孩子了,我还恋恋不忘什么呢,这样一厢多情的日子难道不是自作自受,苦涩的滋味灌满了早晨的风冷冷地吹打在我的脸上。
第二天,我们带好乐器,来到奥运音乐่中心,我们今天就要开始我们的演出了。
灯光迷离惝恍,人群在音乐声中尽情晃动着身体,台上一支英国乐队正火热磅礴ศ地演奏着浓郁的英伦摇滚,沉厚的低音让人心情加重,可是明快的节奏让人跳动,音乐这个ฐ东西能同时流泻出多种情感,这些情感有时很奇怪地冲撞着,就像我们的心情一样难以言说地弯来绕去。
“白菜多少钱?”
秋天从苍黄变成昏暗,站在窗前望过几条街道,模模糊糊好像一团雾气,在黄的阳光中飘忽。
“妈,我都知道了,你还这样说。”
“你在干什么?”阿木跨上阳台的栏杆。
不知道是不是季节的突然转变,妈的脸色突然的蜡黄如苍黄的秋天。开始时谁也没有注意,后来越来越黄。
在无助之中我捡起上学时的爱好开始继续自修音乐่,我想在音乐中遗忘那些日子,在音符的跳动中抖落那些心酸。我的信仰如落沙一般落光了,我心孱弱得没有一丝力气,甚至搏动一下都在提前耗费十年后的气力,我想十年后我是不是还活着呢?我实在畏怖从睡梦中醒来时的怅惘心情,只有努力地减少睡眠,把时间和体力消เ耗在音乐่上,每天只睡五六个ฐ小时,纵然这样,我还是会突然醒来,在凌晨三四点多,一梦到格蒂就醒来,她好像在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为何你还缠住我不放呢?”
“先生你不舒服吗?”她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泪眼惺忪地望着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