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
不好意思。
我们学校没有第二个叫做旭然的人。白应泽面对着其馀人探究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喝了口还有一半的红茶,这点我可以确定。
抱歉。低着头,夏霁不免有些紧张。
哭丧着脸,夏霁开始语无伦次,完了。学长跟阿毅都不接电话,我该不会要命丧异乡了吧……
嗯。没有多说什麽,白应泽推开透明的玻璃窗,手肘靠上铝制窗框,对上夏霁,有在练安静?
微微一笑,夏霁解释,我们社长啦,叫白应泽。
好多!
你不是叫我过几天再填。夏霁耸耸肩,又没说过几天是过几天,我就一直没写啦。
殷旭然双眼微微一暗,转瞬又恢复以往的傲气。
嗯?这个。接下她拿过来的考卷,白应泽粗略浏览就发现一处明显的错误。招了招手让夏霁站到自己身旁้,他把考卷微微举高,应泽学长有什麽事?
是吗。淡淡地说,白应泽不自觉地伸出手,揉了揉那ว颗看起来颇沮丧的脑袋,发丝意外的柔顺,下次有看不懂的题目可以拿来问我。
这麽说也是啦,侧身,单手手肘撑在栏杆上托着下巴,夏霁眼里闪着清澈的光芒,耀眼的不可思议,但是学长怎麽就不想当那ว个後来居上的呢?
……我什麽也没想,是因为我什麽都想。
这不是给我的。语气依然没有太大的起伏,白应泽的自修又翻过一页ษ,手上的笔没停过。
这次配得很好。在所有人一齐停下动作的同时白应泽首先发话,语气里是难得的赞赏,迎新就用这种状态上去。
为什麽?原本半空白的单子突然被一只肤色的手掌盖住,笔尖停留在距离手指不过两公分的距离。
学长~那麽早你拿着琴要去哪里啊?
我判断ษ你是存心故意要让我难堪
欸?这样吗?诧异的微瞠双眼,夏霁撩了撩束起的长发,我以为学长什麽都知道。
什麽意思?
夏霁眼里闪着不太确定的光芒,微微张口,就是,感觉学长会知道一切,停了停,她眼底的锋芒瞬间转为笃定,尤其是对旭ຓ然学长的事。
是吗。白应泽笑了笑,却是含着自嘲。
可能只是,我们
认识的比较久。
古道的落叶泛黄秋天的夜已微凉
看取年年金榜上谁苦读十年寒窗
湖面的鸳鸯成双月叹息夜太漫长
时间勾住了岁月的过往
(程响—江南夜色)
我想吃那ว个。
什麽?顺ิ着夏霁的手指看过,不大的ㄇ字形玻璃罩着几枝亮红色的晶莹,白应泽蹙眉,那是什麽?
糖葫芦啊!三步并作两步的穿越街道,走到另一侧的摊贩,夏霁笑得满足,学长要吃吗?
好吃?挑了挑眉,白应泽看着那ว抹澄澈的上扬,淡淡的情愫萦绕。
很好吃。仔仔细细的挑了两枝裹着无边剔透的蕃茄糖葫芦,付了钱之後朝白应泽递了枝,现在还没有草莓,不然草莓的更好吃。
嗯。没有多说什麽,白应泽只是接下女孩给他的东西。他没有说他从小到大吃过的甜食数量屈指可数。
他总是这样,所有逆来的,尽管心底再怎样抗拒,台面上仍然平静无波的顺受。
他不怕有人说他封闭在自己的象牙塔中ณ,他习惯了,所以没有公平不公平丶ย实际不实际的问题。
有街头艺人。夏霁吞下最後一口蕃茄,蜜饯的酸甜还留在颊中,去看看好不好?
嗯。白应泽淡淡的点头,依旧是那样的纵容。
是江南夜色……轻声呢喃,夏霁定定的看着被包围在人群中ณ央的女孩,坐在高脚๐椅上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几缕发丝落在额上,梳的整齐的包头和浅色系长裙ำ显得她的气质非凡。
女孩低垂着头,夜色笼罩着她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只是声音温润似暖阳,淌进心头。
声音好好听。夏霁震摄着转向一旁的人,那女孩的年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对吧?
白应泽只是怔怔的望着女孩的侧脸。
她怎麽会在这里?
学长?怎麽了?
没什麽。白应泽转头,声音依旧平静,我们该走了。
再等一下嘛。
女孩的歌声嘎然而止。
她扬起头,朝着四周的听众微微一笑,最後视线落在白应泽身上。
几乎是四目相交,女孩露出了比先前更嫣然的笑容
好巧。
白应泽同样看向女孩,语调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