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我去安慰安慰你娘,别给气出好歹。”
“以后你弟弟上有老下有小,可不容易了,你让他点怎么了?”
余安点点头:“生肌散多贵我就不说了,没费劲就用了两瓶,大哥还不知足,还闹着要找大夫,我不能ม拉着我儿子填他这个ฐ无底洞!”
因为父母尚在,他要分家,他和苏叶会被安上不孝的罪名。
郑氏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怪我老太婆管得多,你们两个ฐ不干活儿又花得多,老二两口子嘴上不说,心里老不痛快了,要我说这一大家子搅和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各过各的。”
只是虽然累,却毫无睡意。
可脸还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余生苦涩一笑:“我生来就是累赘,奶奶走后再没人疼我,也许我早该死了,还落个清净!”
“秦钟说他是骨头上的病,不大好治,就算侥幸治好也是个残疾。”
余生老实地说道:“这是仁和堂的招牌药,名为生肌散,怎么可能是草木灰,那ว不砸自家招牌吗?”
见苏叶一脸不解,余生解释道:“我怕是活不久了,之前我觉得你在我家总不至于挨打挨饿,是我想岔了。”
男人仰面躺到床上,闷哼一声,顿时身体僵硬,冷汗涔๒涔,似乎ๆ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别人家女人不仅干家务,农忙时还下地呢,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余生冷眼看着,他向来寡言少语,不善言辞。
他的家人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颠倒是非。
但这次,他们错了。
以前他被轻慢忽视,可他渴望被爱。
所以他努力赚更多钱,希望让父母多关爱他一点,也好早些融入这个家。
但现在他清楚地认识到他爹娘的心早偏到咯吱窝了,这辈子都不会在意他这个儿子,所以他决定不再委曲求全了。
更重要的是她给他希望,给他温暖,他不能ม让她委屈。
“我昨晚身上疼痛难忍,我媳妇儿为我按摩擦洗,一直忙活到เ半夜才休息,今早ຉ不过晚起了一会儿,就被你们辱骂嫌弃,我说想再请大夫看看,你们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所以不是我铁了心要分家,而是这个家容不下我们。”
余生像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真想都说了出来。
他早习惯了隐忍,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说出委屈是如此畅快淋漓的事情。
余家人一个比一个ฐ吃惊。
余生怎么转性了?
愣了一会儿,他们才想起反驳他的话。
“仁和堂的大夫和药都是最好的,你不要,自己找个大夫,光诊金就要一两,肯定是骗子!”
余安一副我是为你的表情。
郑氏红着眼睛说道:“都该我和你爹没本事,不然别说一两,就是一百两我也给你,只求你能好!”
“可…给你买生肌散花了二十两,家里真的拿不出银子了。”
余明捂着脸,悲痛万分。
几个心软的妇人都觉得鼻子泛酸。
她们都是当娘的人,能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
要不是被逼无奈,哪个愿意舍弃亲生的孩子?
围观群众中也有精明的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不对。
“阿生这些年少说也得赚了上百两,才买两瓶生肌散就穷了?你家房子和地都是阿生挣来的,怎么不卖了给他看病?是准备留给老二吧!”
“对,你欺负老大也不是一两ä天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