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敢不敢的?人生在世,谁还能逃得过生老病死?”豁达的一番话打断杜平溪的言词之后,段流明又和那三位代理寺卿商讨了一些天昭寺里过往一年生的大事,和在未来的一年中要准备的活动。
只是此时的段流明听了柳寒风的抱怨之后,却没精打采得嘟哝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那孩子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稳定,冒然召唤魔棋兵,只会无事生非而已。再说他现在又没有正式的棋士身份,真要是召唤出了魔棋兵,岂不是又让青岳为难?”
“师父,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ฦ什么对于三天之前生的事情,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被段流明这么เ一呼喝,柳寒风和徐青岳也都反应过来。当下就见这两ä个八级宏宇棋士合力搅动一番衣袖,那些莫名其妙的出现的大水便纷纷被他们蒸腾干净,便是他们身上那ว身原本湿透的衣衫,也都在瞬间干爽起来。也就在这时,柳寒风猛然看到星罗的小手又伸向了一枚赤火棋子。大惊之下他连忙一把夺过那五宝珍罗子,同时朝着星罗疾呼:“星罗乖啊!不是柳师伯不给你这五宝珍罗子,但是在那之前,你最好先控制一下自己้的念力!不然这整个论局宫,都会被你烧掉的!”
“这老头子!自己吓了一跳,干吗还连累我们?”明知道以段流明那种就算是以一敌九也是游刃有余的实力而言,自己้这番话铁定会被他听到,徐青岳却还是板着一张脸数落道:“寒风你好好想想:去年除夕的时候,老头子分明就是在算计我们!现在看来,他还真说对了一句话!”
却原来在这一年仲秋时分的八级宏宇棋士晋级赛中,柳寒风终于是技压群雄,成功地晋级成为了八级宏宇棋士。而段流明后半句话的意思,则是再说次年的九级神昭棋士挑战赛。和前八级棋士不同的是:九级神昭棋士是有数量限制的。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新晋九级神昭棋士产生的话,就必定会有一个被挤下来。这也就是段流明所谓“起挑战”的意思。
说起这杜平溪来,可是三位代理寺卿里棋力最高的九级神昭棋士。虽说代理寺卿的任命只考察候选者的办事能力而不看重棋力,但是杜平溪,却是天昭寺里人人敬服的代理寺卿。只是这杜平溪为人处事颇像段流明,虽然身为代理寺卿,却向少管事。所幸有柳寒风和徐青岳一主内一主外,天昭寺倒也没出什么乱子。也正因为杜平溪的实力和作风,很多天昭寺里的棋士私下里都在议论:来日段流明百年之后,这天昭寺寺卿一职恐怕非杜平溪莫属啊!
也因此,后世有不少人将段流明这一次论局宫较场,称之为是吸纳了东洲大6๔上棋道半壁江山的――半壁天较场!
“是,师父!”
就在段流明和星罗这两ä个当事人默zhaທishuyuan不作声间,另一个代理寺卿柳寒风已经喧然开口:“祖宗规矩!?其实从三个月前和星罗对局一次之后,寒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祖宗的规矩,是不是都是对的?或者说在当时他们订立规矩的那个年代是对的,但是在我们现在的年代呢?我不知道老祖宗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定下那ว些规矩的。寒风只是想问徐师兄一句:没有棋名的人,真的就绝对不能成为棋士吗?”
“不用解释!”眼看着唐筱琬梨花带雨似得玉容,星罗从怀中掏出那方由前者送给他的手帕,小心而温柔得帮唐筱琬擦拭着泪痕:“姐姐,你说过的:不能哭――哪怕是心里再难受,也不能ม轻易得哭。我知道姐姐你从来也没有骗过我,也永远都不会骗我,这样就够了!时间也不早了,姐姐你先回去吧,以后有空了,我一定会去宫里看姐姐的――我保证!”
这孩子,还是不行吗?
只是斯人已逝,再多说这些也都无济于事了。
当然哪怕是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也比不上星罗对唐筱琬的留恋。
至于唐筱琬,则是在为方才那三个少年在黯然离去时瞥向自己的眼神难怪。对于身为尚琬郡主的她而言:定尘考核,无非就是一场闹剧、一次玩耍。可就是她这种游戏的心态,却硬生生地剥夺了一个名额。虽说徐青岳的六个名额都是依据实力排布来录取的,但如果她唐筱琬不来参加定尘考核的话,那ว三人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可以过关的啊。
眼看着留在棋室内的唐筱琬轻咬着嘴唇在埋头收拾棋子,星罗猛地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便冲向了唐筱琬所在的棋室。正自失神的唐筱琬连星罗站在了她背后都没觉,就在她将自己的棋子都收拾好之后,这才听到星罗略显稚嫩却轻快无比得嗓音传遍fanwai棋室:“明年,我陪你一起再来考!”
“想去看看同伴的对局情况?”在星罗连连点头之余,徐青岳已经凝眉低语:“不行!”
亏得也就在这时,那些五色光带已经消失在了幻阵里。
“是吗?看来我真得必须战决了!”这么说着,随着星罗的第十六手――一枚赤火棋子的跌落,星罗的凤凰城里终于一口气冲出了四头已经升级完毕的火凤凰。清越嘹亮的凤歌环绕苍穹间,星罗已经控制着那ว四头火凤凰,就这么浩浩é然得朝着徐青岳的地下堡垒冲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