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要过了一周,除去一些避免不了的小摩擦,倒也还算顺利。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一共得了八万,算是大丰收。今天虽然是周末,客人反而比平时要少些,唐欣然和骆依依跪在一个包厢里服务。而所谓的跪式服务,就是要求服务生无论做什么都要跪着,跪着进跪着出,给客人斟茶倒酒,点烟点歌也跪着,目的就是为了让客人有帝ຓ王般的感受。
唐欣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宫本烨身后,闹不明白这孩子带她来逛男ç装店究竟要作甚
我笑了笑,掐了一把他的脸,因为我喜欢你呗。
除了唐欣然,一伙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凌轩逸伤得最轻,只在嘴角被人用指甲â划了一道小小的伤痕,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但某人却对着镜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不下一百遍,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蚂蚁,别人毁容都没他这么惨。唐欣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据说,脸上的皮肤是全身最嫩的肌肤,自愈能力极弱,但凡受过什么创น伤,一般都会留下疤痕。”
“什么เ伤口”光用手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唐欣然甩了甩头发,瞪了他一眼:“专心开你的飞机,别再掉进海里了手机当然不能留着,不然到时候卫星定位一查我们的踪迹就一清二楚了。”随手翻着他拎出来的行李,除了一堆衣服外就是一个很精贵的钱夹,但是
哎呀呀,掉进去了掉进去了
“你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吧房子我烧了就烧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ฦ吗秦钰非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我最恨的不是你妈那个ฐ贱人,我最恨的人是你。”唐欣然呼出一口气,一番话说得心平气和。md,谁要跟一个疯子较劲啊,她自己้还没痊愈呢
唐欣然不得不偷偷地把凌轩逸拉到一边,指了指宫兮兮:“这孩子怎么回事”
电视屏幕里,阿司的母亲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屏幕边框外,倒映着阿司微红的眼眶。
“你跟我一起回去。”
“呵呵,那怎么เ可能别ี幼稚了,我知道你想家,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踏进那个ฐ城市一步。”
“那你也别忘了,我跟定你了。所以,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随你。”我想,我终究还是自私的。
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混混,跟着一群不良青年到เ处违法乱纪,藐视着这个社会中ณ那些乏็味而不堪一击的规则ท。可尽管如此,这样的日子还是没能持续多久,我们实在低估了自身的价值,或者换句话说,我们终究逃离不了那个华丽的牢笼
有人抢在父母之前找到了我们,却不是为了拿到那ว笔数目可观的酬金,而是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劳永逸我们被绑架了。
匪徒很快联系上了爹地,那头接电话的却是秦钰非,我昏昏沉沉,被折腾得够呛,只听到他在电话那ว边吼,具体吼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我累得虚脱,在绑匪又一次的凌虐下凄厉地脱口而出:“妈咪救我”
绑匪终于谈成了一笔连他们也意想不到เ的天价,我松了一口气,暂时脱离了他们的魔爪。绑匪把我扔进了一个黑屋子,没多久阿司也被领了进来,见到我一身是伤,他险些崩溃,冲过来紧紧抱着我,双臂微微颤抖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是不是很蠢莫名其妙弄得一身狼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么快就称心如意,我不想让他们好过,他们都是混蛋,都该死”
阿司的眼泪毫无预ไ兆地落在我的脖子上,他很乖,不像我这么死性子,绑匪们也就没怎么为难他。他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肩头,我看不到เ他的表情,也想象不出来。
过了好久ื好久ื,久得我都快要睡去了,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多大决心,又或者只是在叹气:“你太任性了”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这样,我迟早会被逼疯的。”
“嗯,”阿司在我的肩头微微点头,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指,撇开那ว惯有的痞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那我们就不要回去。”
安全起见,绑匪把我们用卡车运回a市大概还要好几天,我们打骨子里就没有任人宰割的脾性,因而一路装得乖顺,暗暗地又在摸索出逃的门路。绑匪们只是要钱,而且碍于我们两家的权势背景,不敢真的对我们下手。生长在那ว样的家庭,有恃无恐早已๐成了我们的习惯,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去思考后果的严å重性,我们是那样自负,又是那样无知,所谓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鉴于我们实在很值钱,绑匪们一路都盯得很严实,卡车几乎片刻不停地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们暗自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不知道过了几天,卡车停在了一个工厂的仓库里,我们被拉下车。这几天我虚弱极了,没走几步就腿软,绑匪终于良心发现,解开了我和阿司的绑绳,还给我们换了一套干整的衣服。
为了有力气逃跑,吃饭的时候我硬是逼着自己้多吃了大半碗。听绑匪打电å话交涉แ了几句,爹地他们好像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我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另一边的交接似乎又比较麻烦,绑匪们便没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我们身上,只留下三四个比较强壮的打手看着我们。可惜这个仓库的密封性太好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出口,我们只能佯装睡觉,一直等到看守中的一个人出去买饭。
只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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