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不自觉地保持望屋顶的状态,只是表象不同,我望着的是一只鸡翅,牙齿不自觉地磨擦着,直至空无一物,才机械地向口中填充。
现在,我开始平静,呼吸均匀。我照了照镜子,还是不对,我目光过于恶毒。也难怪,我在想着许俏的惨状,我得变回来,眼睛温柔一点儿。对,就这样。我还挺帅,操,特别是眼睛。桃花眼啊,算命的都说过,我勾人啊。
“哦?”
老孟脱下了风衣,挽了挽衬衣袖子。老叶又瞪了眼老孟。老孟说:“你瞅啥?”
“多少钱一次啊?”
“谁啊?”许俏的声音。
她又喝了口酒,脸上似乎多了些兴奋。她接着说:“他愿意看夜空,我们一起的时候,我就现他有看的习惯。我不看,我也看不懂。昨天他同我说:‘我觉得这个事只有和你说才行,别ี人不会信的,因为ฦ你知道我是个顽固的唯物主义แ者。’”
“婚姻ี呢?你能研究出一段经得起考验的爱情和婚姻吗?”
“x你妈!”
这让我很生气,进了你咋还不走呢?还要不要脸了?我脾ຆ气不好,我就说了。他说估计还有希望。
“看过。”
这就比较麻烦,一个人因为你吃不下饭,你总不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她要是十天八天吃不下饭,出点儿什么事儿,算谁的?
看来我错了,老孟的装B还在继续。
老孟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有理,越有理就越能说。我几次叫停,他都停不住,于是,我决定去趟洗手间。
“那样我还需要破罐子破摔吗?”
我决定和她聊聊,虽然没看到正面,但一个背影已๐基本决定了她的气质——如果她不漂亮的话,就用这点来说服自己。
许俏天天提离婚的事,结果干说不离,而是纠缠我为什么要那么干的问题。你想,如果你干了不光彩的什么事,有人天天扯你的耳朵让你反思你龌龊的一面,你自然不会好受。同样,如果你没干什么,或者你干的什么都是别人让你那么เ干的,就没什么可反思的,你不仅不会显得卑微脆弱,还会很气愤。我脾气好,她怎么问我,我都挺着。她没有感受到我的宽容,而是现了我脸皮厚这一特点,她脸上就又多了个不屑的表情。
“爸爸!”
老叶冲着我笑,说你猜下一步他们干嘛?我说上床。老叶说不对,是音乐加红酒。于是,楼上就隐约传来悠扬的轻音乐。我说老孟能ม享受得起?老叶说能,你要是去了你也能。老叶接着说,你猜下一步他们会干嘛?我说上床。老叶说不对,是跳夜舞,他们肯定正在拉窗帘。果然,楼上传来了摩擦地板的声响。我说这下完了,老孟不怎么会。老叶说没关系,老孟就算是头猪,那女的都能ม教会。
老叶对老孟说,被警察抓是你老婆的阴谋。老孟说不可能,她要害我现在就能跟我离,过错方是我。老叶说快了。我也说快了。老孟这次毛了,说那ว怎么办?老叶说只有一个办法——捉奸。老孟说没有怎么捉。老叶说摊上你这样的老爷们儿的娘们儿,不偷汉子才怪呢,别ี废话了,捉不捉吧?老孟瞪圆了眼睛说,她要是真有人儿,肯定特小心,想捉太困难。老叶笑了,说你懂个JB,外边有人儿就节不住欲了,拍不了大现也要把奸夫盯上——查查她通话纪录。老孟说不行,不知道密码,她身份证也不离身,手机电å话薄存的号几百个,编的名字都像密码,还总删通话纪录。
我应该告诉她,女人出轨可以,但最好不要让自己的男人知道。可这个答案对于男ç人来说太过残忍,许俏正是做到了这一点,我才以男人的方แ式分给了她财产。如果老孟及早说了,我也不会让自己那么慷慨;如果老孟不说,我永远不知,那么我也不会去那座山头用呼喊来配合我的恐惧。现在分不清哪个结果对我更好了。如果我这么同她说,不知是帮了男ç人还是坑了男人。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了,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女人,一定是她想出轨或者出过轨。后者不可能ม是我,前者也大半与我无关。唯一可以让我往好了想的是:她还比较单纯,成熟的女人没有这么เ问的。然而,这样的女人虽然相对容易诱惑,但我对太单纯的女人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烦。
反过来看,她又不像太简单的女人。她时而妩媚,时而疯癫,时而严肃,又时而单纯。虽然见了三次面,但每次给我的印象又各不相同,这绝对是个复杂女人的表象,现在我都没有看透。
“怎么เ不说话?”她在催我。看来我上一个回答虽然让她不是很开心,但内心却得到了认可,对我后面的回答充满了期盼。
我说:“我不想回答了,我感觉很无聊。”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对你!”
“真的?”
“是!”
“有多感兴趣?”
“不是一般的感兴趣的,一般的感兴趣没有这么เ感兴趣的。”
她笑了,低下头搅动着果汁。又抬起头说:“说真的,我挺想和你做朋友的。”
“哦?”
“我感觉你有股劲儿。”
“色劲儿?”
“不,我说不好。”
“我记得你说过,我和你男ç朋友像?是这个原因吗?”
她放下手中的吸管,抬起头冲我笑了笑说:“的确很像。”
“我明白了,你男朋友离你远,你需要我这样的朋友代替,对不?这我倒很乐意。”
她没有否定,看来我有了些进展。我说你天天都来这里?她说不是。我说为什么我每次来都能看到你?她说对呀,最近这三次都碰到你了。我说这说明上天注定我们得生些什么。
“那是不可能ม的!”
“一切皆有可能!”
“真的不可能ม,做朋友可以。”
看来她还在继续装ณ。装吧,看你还能装多久?
她的果汁剩个ฐ底了,我说你还叫点儿别的不?她说不要了,太晚了,得走了,明天继续聊。我说明天我可不一定来啊。她说那咱电话定,我说我没你的号。她说对了,我们应该留下对方的。
这倒是个好信号,随时可以联系了。互相记下了号码,她就站了起来。
看来她真想走了,我呢?目的还没达到呢。我今晚可是很渴望啊,这都搞不定,多没面子。
于是我也站了起来,说:“咱一起走。”
走出了酒吧,我拉住了她。她说怎么เ了?拽我干嘛ใ?我说今晚真舍不得你。她说咱明天可以再联系啊。我说不行,我很渴望。她说不行,你正经点儿。我又给自己้鼓了鼓气,抬起了双臂,搭在她的肩上。她迅甩开了,说你不要这样。
这让我很尴尬,甚至有些气急。我都这样了,她咋还那样呢?我说你不喜欢我?她说我们间怎么เ能谈到这个ฐ词?我说不应该吗?我们都成人了,有什么可回避的?
她顿了顿,有六七秒没有反应。这让我心中ณ的懊恼有些缓解。
她终于张口了,她说:“你看,你这人其实挺好的,挺真诚的。上次听你讲自己้的故事,敢于面对自己肮脏的一面,像你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我挺欣赏你的。不过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有些方面我们还有差异,我希望我们做好朋友,但真的不要掺杂男女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坏了,我突然忽略๓了一个ฐ问题,尊重是因为距离。可我嘴贱,什么都说了,而且变换人称后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基础打得这么不好居然想泡妞,那不是自取其辱?
看来我只能放她走了。
她走了,估计电å话也不会再联系了,太失败了,我得撞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