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脸上的笑容自内心。我不记得上次这样笑的时候是在什么场合,和什么人一起。日子太久了,我的心早就因为炎凉世态而变得冷而硬。
纸鸢并没有反驳我,她说:“我说过,做什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不行,我不行的。”她的双手抱着肩膀,浑身抖。
在大雾中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我找不到เ那ว间小屋。我顺ิ着湖边向前。很快,我到了那块怪石边。记得昨晚,纸鸢就是在这把那个男人带上船的。
中ณ年男人的思绪似乎ๆ回到很久以前,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一丝笑。他说:“我有个很好的女儿。我很爱她,很想让她幸福。她从小就很乖,很乖。我对她的管教一直很严,我一直以为那ว是为了她好。”
我不想去探听什么,但是两人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
他又喝了不少啤酒,我没有阻止他,在我看来,他喝醉远比清醒时要快活。我又要了几瓶啤酒,尽量给他喝。
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比一般人都聪明,知道如何把自己的伤痛隐藏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伤痛?我不知道,她既不愿意说,我也就不想追查。
“嗯,倒是想回去休息,不过如果我到了那个屋子里,大概就睡不着了。”我说的是心里话,那个屋子里的气氛实在是让我无法忍受。
“湖神?”
蓝玲说话了,我却无法答话。
我问纸鸢:“我可以不可以到เ村里去看看?”
“到屋子里去帮我拿手提包好不好?求你了!”
“人是有气质的。”龙文宣自鸣得意。
值得吗?
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我不怎么喜欢记者,很多记者都是无事找事。不过,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敷衍地说了句:“记者很好啊,只不过,这里没有你要采访的东西。”
无意间扫了一眼,我看到屋子角落里有个电å话,很奇怪,为什么เ纸鹤没有用电话。也许,她太悲伤了,想不起来这个电话。虽然她的表面显得很坚强,但内心深处也是深受打击。从她走路的姿势就可以感受到เ这份压抑。我有些担心她。又想了一下,觉得她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纸鸢继续说她的故事:“他走了,而且带走了我们的女儿。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我回到迷津湖,湖神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帮他(我不确定湖神到底是什么เ,这里只是个代称。),他要我把很多人带到这里,问他们一些问题。一些湖神搞不懂的问题。如果他们的回答令他满意,那么湖神就会帮他们。”
纸鸢往湖水的方向走了两步,她的全身都融入月光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转过头,脸上已经没有太多悲伤。
老人累了,渐渐闭上了眼睛。纸鹤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对我说:“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我们这里的原住民都姓纸,据说是湖神给我们的姓氏。”纸鹤在前面领着路,我在后面跟着。
我贴近窗户上,窥视着里面,老人手中拿着一张照片边看边落泪,声音哽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เ心事。不管是什么一定很感人。否则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我说出去。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