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大队的青年人还是特别向往这样一个职业,因为它是唯一能在每月有十几、二十元钱的收入的工作。
“我已经十五岁了,让我试一下吧!”
每当收割一担稻谷后,他们就将谷盆里的稻谷,放进田埂上放着的萝筐里,直到每人装满一挑担大家才能收工。然后,将稻谷挑到院坝里照晒,草草吃完早餐,又回到เ田à间,继续完成没有做完的农活。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生活又在不断变化,钟丽ษ娜的热情也就渐渐地冷却,每次见到เ金庆书时,她都现小伙子多了几分忧愁,少了几分浪漫。
这种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她细腻、犀利的目光!
他的身体瘦弱,面目还算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有一股浓烈的书生气,言谈话语端庄典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只见向书记用他那个写着毛主席语录:“抓革命,促生产!”的水缸喝了一口水,大声讲道:“同学们,我是从百忙(估计他是刚从百忙镇来),中来学校(那里没有中ณ来学校呀,老师们面面相觑),抓学生(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学生们左顾ุ右盼),工作的!”
于是荒灾、瘟疫流行,灾难降临到了我们不幸的村子里。
生产队的村民们象参观一副展览,他们三三两两来到我们院坝里,围观在我们家门前,我家门口就象一个了不起的展台。
舅舅的去世,最最不幸的要算我的舅母了,舅母抱着一块贞洁牌坊,孤独地过了好几年,寂寞时的痛苦,青春的骚动,让她难以忍受。
洗着洗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积聚在心头,她突然将刷把扔进锅里大骂道:“这些龟孙子,简直是丧尽天理。不行,老子明天要找你们那位钟校长评理!”
四个毕业班的25o名初中ณ毕业生集聚在学校操场上,排列成整齐的方队。他们一起高喊着毛主ว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红旗小学坐落在农田边陲的一座小山下面。几间简陋的教室和一间教师办公室,将生产队用来晒粮食用的水泥院坝象‘门’字型一样包围起来。坝子可以做学生上课用的操场,一根用竹子做的旗杆直挺挺地插在坝子边上的石坎里,一面鲜艳夺目的五星红旗在旗杆上高高飘扬,教室是用泥巴墙堆放而成的,墙上开裂着一条条的裂缝,房顶是用瓦片盖成的。在老师办公室门前悬挂着一口用生铁制成的铁ກ钟,象一个葫芦挂在房樑上,用铁ກ锤击打出洪亮的响声,便是上课的铃声。
一行热泪从母亲的眼角流下,为了孩子们上学和医治妹妹的病,母亲已๐便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吃饭用的粮食都卖了一大半,还背了不少债务,一家人只能靠菜汤和玉米糊糊过日,哪里还有钱给孩子买衣服、鞋靴、甚至雨伞呢?
学生宿舍在离学校半公里的土建房屋里,顺着小河沟往东走,不到1o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每间低矮、潮湿的平房宿舍里,可摆放十几个床位,床上的跳蚤和虱子,在学生们身上叮咬成大大小小的伤口;房间里,老鼠成群,不时在夜间骚扰学生们的睡眠。
清晨六点三十,学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钟็声,是学生们起床的号角,宿舍开始沸腾学生们的吵闹声,值日老师的吆喝声,在朦胧的晨曦中ณ回荡。
学生们洗涑完毕,一个个跑步来到学校。然后,从学校的蒸饭灶里取出早餐。蒸饭灶是用砖块砌成的,可装几百个饭盒。当食堂的工人往炉灶里送煤ศ炭,燃烧锅灶里的水,水里冒出的蒸气时,很快将饭盒里的米饭蒸熟。
由于学生们的饭盒较多,学校有人拿错饭盒,或偷饭盒的情况,时有生。
当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时,学校早自习、早读开始了。紧接着,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完成学生们一天的课程。
学校共有2๐8๖个班,15oo多名学生。其中,两年制高中有8๖个班;五年制ๆ初中班,有2o个班。
夜晚十点半,学校洪亮的钟声最后一次被老头敲响,教室里一盏盏闪亮的白炽灯,不情愿地熄灭了。
校园里又恢复了一天的宁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