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用好奇的目光搬进了房间,住进“新家”,开始了他们无法躲避的坎坷命运---他们将要在这几间潮湿的房子里消磨掉自己宝贵的青春年华。
舅舅去世后,外公把我家的房子和舅母家搬到了一起,说是好互相照顾。
晚上,我放学割了一筐牛草交到了生产队的牛棚里。回家后,看见母亲和哥哥金庆书正在灶房里烧晚饭。
你们是春天的种子,充满激情和希望。燃烧自己吧!用你们的青春展示ิ生命的活力。你会现你的亲人们将为你自豪!”
人类的天性在于:对自己的同类产生羡慕、嫉妒和怜悯;而对做自己的食物的异类,则残忍地把它当成可口的菜肴。
“妈妈,我没有鞋子怎么เ去学校?”,我的脚已๐冻坏了,于是哭着说。
天空终于怒了,喷下来几天几夜的大雨。洪水泛滥、巨浪滔天,淹没了所有的农田,和一部ຖ分房屋(我家地势高,没被淹着),旱灾、水灾轮流袭击,生产队变得颗粒无收,保管室里的粮食全部分光也无法满足和填饱一户户膨胀着的人口的嘴。
于是荒灾、瘟疫流行,灾难降临到了我们不幸的村子里。
公社虽然放了微薄的救济粮,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我们学校暂时休课。知青们暂且回城市里避难,在我家院落里,只留下他们几间空荡荡的茅草房。
自然以它不定的秩序而循环,人类以其互爱的性格而友善。在一百多公里路的一个山村,却逃避了这场天灾人祸,他们对我们很同情,通过农村有线电台广播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愿意向我们提供粮食。
我坚强不屈的母亲和勤奋好胜的哥哥金庆书踏着祖先舜走过的道路,和村子里几个农民一起浩é浩荡荡地沿着山路出了。
山路崎岖,道路漫长,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渴了,喝口河水;累了,就在山坡上打个小盹;饿了,就吃一块随身带的干粮,母亲舍不得吃,对哥哥说:“你年轻,多吃点,吃了好赶路!”
哥哥说:“我身体好,扛得住。妈妈,你吃后才挑得动粮食!”
他们赶了几天几夜的路程,终于到达了那个善良的村庄,村民们对他们很友好,也很同情和感动,热情接待后每人送了一百斤大米让他们担回家。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把大米挑回来的。总之ใ,挑上一百斤大米要走一百多公里的山路,困难和艰辛是可想而知了!
我和父亲还有两个ฐ妹妹,已经在家盼了整整一个多星期了。
我们一行四人牵着、拉着和背着站在山坡上,向他们出的山路瞭望--ๅ-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空无一人。道路两旁的树木还在向我们微笑着招手,仿佛在告诉说:“别急,他们正走在路上!”
母亲和哥哥挑着粮食回家时,我们家已经断了一天的粮食,小妹妹还在我怀里不停地哭泣,当一粒粒白生生的大米入锅时,我们全家人却抱头痛哭。
母亲终于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一会儿工夫,从房间里传来了瘸腿的妹妹一声欢呼:“妈妈,米饭熟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