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根生怕抱溜了那小不点,只好用双手去捧着那小婴儿,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的小老子哟,你怎么เ出来得这么慢腾腾地,吓死老子了,急死老子了,你知不知道?”
梅竹此时腹内已翻天覆地的绞痛起来,仿佛齐腰被人坠了千斤ภ铁砣,要把她的下半身坠入地层一般。她腰痛腹痛腿痛,一阵比一阵紧。她喘着气说:“快,我不行了,快……快送我去……去医院……”说完便往地上倒去。吴根吓慌了手脚,自己两把穿上衣服,抓了一条毛巾被将梅竹赤裸的身体一裹,也顾不得其它,抱起她就直奔医院。幸好有一家医院离学校不是很远。
梅竹自去冬那ว次约他在梅园见过面之后,尽管两人每天都在百米见方的阶梯教室里出入,但从来也没有打个照ั面。几个月来,梅竹根本就不把目光盯着任何人,对于陈雪松更是视而不见。
吴根这次可真是后悔了,害怕了。他明知道梅竹最看重的是人前的脸面,要是关起门来,夫妻房中再怎样侮辱她,她也未必有这么大的反应,可他偏偏就因多喝了两ä口酒使自己失去理智而犯了大忌,差点一死两命。
“你个ฐ烂娼妇,你敢跑,看老子抓回来把你的x和x割下来挂在树上。”
“孩子,你到今日也不足一百天,不知道你可听得见妈妈的话。妈妈原只望能让你健康地、名正言顺地出生,可谁知道我给你找的这个爸爸却凶猛如虎,妈妈不知道你还能在我肚里幸存多久,妈妈每天都有在为ฦ你祈祷,但愿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至被我的丈夫伤害而流产。我可怜的孩子,妈妈为着你不管多么屈辱,多么痛苦,也一定要站起来,一定要活下去。也请你答应妈妈,不管有多危险,你也一定要活下来,长大成人。老天爷,你可怜可怜我们母子,让我的孩子平安出世吧。”
可梅竹只顾了自己的心病,对这一切,她哪里有功夫去弄明白。
梅竹想象不出工作了这么多年的吴根居然是一贫如洗,既没有多余的钱,也没有一样象样的东西。连他结婚穿的新衣也要梅竹出钱才能买得回来。
她突然听到เ吴根说:“你怎么没有……这贞节帕上为什么不见血?”
“见面再说吧。”
“梅同学,我是个ฐ粗人,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话。不过我觉得你真不该这么傻,你这么年轻,这么有前途,有什么事想不开呢?”
“我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天啦,这可怎么办呀!”
她乖乖地抱住陈雪松的脖子。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被男人抱着,这个男人是她最神往、最爱的人。她幸福得快晕了过去。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她听见陈雪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唐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说毕便飘然而去。
梅竹这边想着心事,再抬头时见那ว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早走了。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站起来舒展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
“园里桂花正开呢。”车夫替她解释。
他不知什么时候把保卫处的手铐拿了一副回家,这时候突然变戏法似的拿了出来,将梅竹的双手铐ຖ在了床栏上。
梅竹挣扎着惊恐地问:“吴根,你要干什么,我不要这样,放开我,我不干!”
“由不得你干不干,老子要当丈夫!”
梅竹束手就擒,只得由着吴根恣意妄为了。吴根直把梅竹折腾了个半死,过足了隐,这才放了她。
只这一天一夜,只要吴根想要她,就会用手铐铐了她,然后把她强奸一番。气得梅竹恨不能生吞活剥ຓ了他。刚刚有些好转的夫妻感情,又尖锐了起来。
那ว以后,吴根得了这个法宝,象是有了瘾,每一次想要梅竹了,便不管梅竹的哭闹,总是先锁了她的双手,再行房事。可怜梅竹一纤纤弱女子,如何抗拒得了,只好把苦泪咽下肚里,默默地承受着愈来愈变态的丈夫疯狂而残酷的性虐待。在这秘密的私生活里,她常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梅竹生了女儿以后,生活也日趋艰难起来,为了节省,小家庭开始自己做饭。梅竹每天上完课后,就忙着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她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早晨六点不到她就要起床,一边做早餐一边为丈夫熨ຖ烫好白天要穿的衬衣和外套挂在罩杆上,擦亮他的皮鞋放在床边。然后再打理房间清洁,梳洗自己。做完这些之后,往往女儿就醒来了,赶紧穿好女儿的衣服,把她喂饱奶之后送到左大婶家去。转回头来自己急急忙忙地吃几口饭,收拾一下便匆匆忙忙上课去。每天早ຉ晨梅竹都忙得象打仗一样,丈夫对这些仿佛视而不见,往往是梅竹差不多都出门了,他才懒懒地睁开眼。
梅竹每日要从花园中ณ来来回回穿梭无数次,却是来去步履匆匆,再也无闲情逸致去欣赏花开花落了。那ว小家庭中的买菜、做饭、扫地、抹灰、带孩子、洗浆补裢……一样样一件件都得她亲力亲为。那吴根平素就懒惯了,除了抱抱女儿外,什么也不做。梅竹待要数落他的不是,又怕惹了他的毛脾ຆ气,让邻居笑话,少不得也只好忍气吞声,多苦自己算了。好在帮着看孩子的左ุ大婶因特别喜欢小雪梅,总愿意多带她一会,这样梅竹才没有忙得要死。
这以后,班里的事她就更无心过问了,连跟徐玉兰也很少碰头聊天,对陈雪松就更加视而不见。
累得象陀螺一样的梅竹有时回往事也伤心地问道:“为什么同是女儿身,做姑娘和做女人居然有这么不同的生活?难道女儿家一但成了地道的女人,就入了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