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洗脸、刷牙、出门,去邮ุ局我给我老婆寄去一万元。还是叫朋友收转。我到公用电å话亭给朋友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边一切安好,寄了一万元请查收。朋友高兴地问你在那边了什么大财,连连出重拳?我问我老婆和儿子还好吗?朋友说好,看来困难时期要过去了。她现在去了一家服装店,每月挣六百块钱哩。大家都等你早点回来。我很久没和朋友通电话了,听说我老婆和孩子过得好,我就哭。我听说我老婆给人家打工去了,越伤心。我老婆跟了我这些年,我从来没叫她受过苦。我老婆有先天性眼疾,医生说千万当心,不然有失明的危险。我因此不叫她在外面干活。我担心我老婆真会失明,所以选择旅行结婚,带她饱览大好河山。我经商期间每年都和她出去旅๓行。现在她却给人家打工!我连哭带说嘱咐朋友们多多关照,在她没有找到เ人家之前不要撒手不管。朋友说你别挂念,好好干,衣锦还乡,再当老板。朋友告诉我我的女朋友打听过我的下落,我的朋友没告诉她。
“谁叫你干的?”
婧说:“你不要你老婆和孩子了?”
你说:“以后别去了,要去你和大马两个ฐ去,别老带着安怡。”
在泰通集团公司安装软件程序时,徐总叫我去了他的办公室。徐总对我很客气,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判若两人。亲自给我沏茶,硬塞给我一包烟——玉溪,四十多元一包。徐总说你叫华倾城对吧,你原来是个大老板对吧,你是破了产以后出来的对吧。徐总说大马很同情你,把你当弟兄待,大马让我给你找活干来着,我想叫你去工ื地收料,活儿不累,待遇又高,可是你没有答应。你为ฦ什么เ不愿意来我这儿?我说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叶梅拉了我一把,叶梅正缺人手,我要走,要落个忘恩负义แ的骂名了。徐总说你真是这么想的就好,可是我听说你要和叶梅谈恋爱呢。我说怎么会呢?我又把一贯的想法说了一遍。徐总说你做得对,大马和叶梅一直没有扯脱,你和大马是哥们儿,不要给他添麻烦,我和大马都感激你。我说这话是大马叫你说的?我早和大马说过,我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大马如果还这样猜疑我,他就真不够朋友了。至于他和叶梅成不成,我现在自身难保,没心思过问他们的事。何况,叶梅那种性格,我连大话都不敢说一句,还敢干预他俩的事?徐总说很好很好,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以后你有什么困难,跟我和大马说,咱弟兄们肯定万死不辞。
我的婧,我的小妻子。
然而,我是爱她的,我当时唯一表达的方法和途径,最实质的也就是钱。在我无力再拿出钱来给她时,我害怕她从此冷落我,我不敢告诉她我没钱。我暗自尽最大努力,而她不知道。
“我老板。”
两情若是长久时,这诗句不适合我和她。——以前可能适合,后来不适合,现在——说不清适合不适合。
在广场中央那儿,我说:“我和妻子在这儿照过像,就我站的这儿。”
“大马提出跟我结婚了。”
三、你主ว要抓市场开辟和经营扩张。
我笑。
我条件反射般地忙倒着“蹴溜”回地上。
你回来了,你走了好久啊。你风尘仆仆跨进门市,一眼就盯上了我的一身行头。你惊讶:“啊。三天不见,改头换面了。”
我该怎么回答呢?撒谎吗?我能骗她吗?
一声炸雷响过。
“噢”谢敏起身道:“那就算了。”
贵哥说:“在报纸上看过,好象真有这事。”
井水不犯河水?犯了就全完了。我说:“叶梅知道了多不好。”
“你……骗人”,安怡失神道:“你离婚了,梅姐说的。”
小蒺藜毫不防备我手无寸铁ກ会主动出击。就在他“打”字出口还没落地之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扑过去抢下了他的木棒。我只听到背后安怡喊了声“救命”,便舍生忘死卷入了混战。
我赔着笑脸说:“大哥不想要这件,就给你换一套吧,同牌同款的,和这套一模一样。”
我说:“是我强制性离的。”
你说:“我要请你去跳舞。”
我说:“绵绵细雨。”
你愕然“绵……绵?”
你“噗哧”一声笑了:“不正经”。
我说:“你不是要算帐嘛。我想好了,你想要的,全是你的。”
你说:“那——,我想要你呢?”
我说:“我也是你的。”
你说:“那好,跟我走。”
我问:“去哪儿?”
你说:“上班去呀。傻冒。”
开门、出门、关门、锁门。我跟在你屁股后面下楼。
都两年多了,我还是老鼠,你还是猫。
我热爱这个城市、热爱你。我确实不想离开这儿。
“看都乱成什么เ样儿了。”回到门市,你装ณ模作样地四处瞅了瞅说:“华,你和安怡好好整理一下,我给你们买饭去。想吃点什么?”
安怡高兴地说:“梅姐,我想吃酱猪蹄。”
你对安怡笑笑:“有驴蹄子等着你哩。”
安怡说:“我就知道说也白说。”
你问我:“你呢?”
我说:“安怡吃什么เ我吃什么。”
你笑笑:“一丘之ใ貉。这样吧,咱一块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安怡拍手笑道:“梅姐真好。”
你说:“不过,安怡要听倾城的。”
安怡一下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