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钱？”
方木笑笑，也冲他摆摆手。那孩子仿佛受了鼓励一般，又是一挥手。
“我？恐怕也不合适。”周老师掂掂手里的纸袋，“这丫头鬼着呢，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我给她买的。小赵，小赵。”
“有多少钱？”
天色一点点黑下来，花丛中，孩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方木渐渐看不清他的手了，只听见对面兴奋不已的“咯咯”的笑声。
方木急忙摆手，“还是你给她吧。”
律师界有一个ฐ不成文的规律：刚ธ刚出道的律师往往会接受一些刑事案件，尤其是死刑案件的委托，希望通过成功的辩护来打出自己的名号。而姜德先早就不需要这种成名的方式了。
“但是我有个条件。”
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嘴里，想得到真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方木还是打算试试。而且罗家海跟他也确实有约在先。
“这是你的书包么？”杨锦程抖着手里的书包，里面的书本和文具盒稀里哗啦地摔出来。
杨锦程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儿子杨展么เ？
“不着急。”邰伟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人都死了。早回去一天半天的也没什么意义。”
警察掏出钥匙，边跟方木往审讯室走边说：“兄弟，你自己当心点。”
“我也是猜的。”方木顿ู了一下，“通过罗家海眼球的运动。”
段警官的声音很严厉：“不行！人质看起来很虚弱，不能再拖下去了。上面下达了命令，立刻๑击毙劫匪！”
“罗家海ร？”
方木也点燃一根烟，边吸边看着空地上的孩子们不知疲倦地奔跑、追逐。
方木笑了，“我当然知道。”
小罗没有搭话，全身僵直地握住那束花，一动不动地盯着楼ä上。
“不。你是唯一一个给我资助却不求回报的人。”周老师看着方木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我曾经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而你，帮助我重新找回了它。”
方木的脸更红了。其实，他的回报在数年前就已经得到，那是一个人的生命。相比之ใ下，自己现在的资助是多么微不足道。
他把目光投向那栋二层小楼，它已经完全被夜色包裹起来，那些从小小的窗户里流出的微弱灯光，仿佛一双双温暖的眼睛，有些调皮地看着方木和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