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很劣等的砍刀,说白点就是便宜货,100块钱能买一大堆,不过这把刀的刃口非常锋利,上面甚至有一小点血迹。
因为楚汐她老妈那个势利ำ眼实在太可恨了!我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偏偏伯叔抢在这个时候跑来撞枪口,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斯雅有着一张和楚汐六分神似的小脸蛋,开怀大笑起来特别养眼,有他活跃气氛,我心情顿时好转了。
“姐夫你别生气!我妈一个家庭妇女,啥也不懂!”
他不听,只管眼睛冒光问我:“你在火车站扣了80万块钱水果,转手卖了好多钱!然后一夜暴富!姬妾成群!”
“抱歉我昨晚可能没休息好,脑袋里面都是浆糊……”我低头一阵笑,我是笑自己,然后心里突然酸溜溜的,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搂她坐上计程车,我帮她搓胳膊,她靠在我怀里说:“没关系的,我愿意给你踩,你喜欢就好,我也不累็。”
我疼的皱眉吐舌头,楚汐松手了,我就不敢动了,因为楚汐在亲我。
他们似乎吵起来了,尽管声音很小我听不到,但是我妈疾言厉色在给徐扒皮灌输什么东西,然后徐扒皮很怕我妈,一直满头大汗小声解释。
“于幼棠,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徐恩静走出大门,是我妈安排的,她刚才嘱咐徐恩静很多东西,我都看见了。
和徐恩静来到เ街对面,我低头点上一颗烟,没细听她说什么,因为徐恩静要说的我都知道。
她想和我谈,求我不要吞并徐扒皮剩ທ下那些地盘,这些都是我妈操纵的,她毕竟是我亲妈,了解我性格,知道我这个做儿子的特别爱面子,而且我对徐恩静印象一直不错,所以我妈让徐恩静来当说客,就是算准了我不能扫徐恩静面子。
“幼棠,我实话和你说,我们家没剩下什么เ产业了,那两个游戏厅还有彩票站就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你明白吗?”
我还是那句话,“恩静小姐,我说过快一百遍了,你父亲那些彩票站也好,赌博机也好,我于幼棠一概不要,只要他把伯叔交出来,今天的事就算结了。”
“幼棠,我知道伯叔总找你麻烦是不对的,他那个人就是没脸没皮不识好歹,但是就算我爸爸把伯叔交出来,你能把伯叔怎么样?难道你能把他杀了报仇?我咋不信呢?咱们就不能通过一个不伤和气的方แ式把事情解决吗……”
“你上一句话说的什么?”我很少打断别ี人说话,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她刚ธ才问我能把伯叔怎么样?
好!我就让她亲眼看看,让她亲眼看着!我能把那个ฐ王八犊子怎么เ样!
吐掉香烟,我转身走进麻将馆,直线冲徐扒皮去的,同时掏出手机打给宋小渔,然后大厅瞬间没声音了,童虎和徐扒皮两伙人全起立看我。
“小渔,是我幼棠,那小子交代伯叔藏在哪了?”
我走向徐扒皮,徐恩静从后面拽我胳膊,徐扒皮就坐不住了。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脸色变得煞ย白,徐恩静在后面拽我:“幼棠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
这时宋小渔开口了,“他已经说了,我现在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
手机抛物线丢到童虎手里,我说:“虎哥,现在去抓人。”
童虎接到手机转身就走,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
“你们等一下!”徐恩静跑去拦童虎他们,场面一下失控了,首先是徐扒皮,他冷汗全在脑门子上,表情带着一种哀求,“幼棠……”
多说无益,我就一个字,“请。”
站到เ他面前,我面无表情举ะ手示意大门口,就是让他们滚!所以我说请。
“幼棠小子,恩静在外面说了什么你不要听,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和她们女人扯不上关系!咱们当面解决掉就完了……”
这时我妈出现了,她一点不在乎我,抱着胳膊来到我面前,好像挺大显摆的。
这就是不聪明的女人,这种女人永远不会分析形势,她目光短浅,以为现场徐扒皮的人不比我少,她就卖弄上了,还想充老大和我谈呢。
“幼棠呀,听妈说一句吧,可能妈说的不太好听……”
“闭嘴!”徐扒皮拐杖狠敲地面,给我妈吓一哆嗦,我妈花容失色回头看他,第一句话是:“你敢让我住嘴?你骂我……”
“男人之间谈事情,有你们这些个娘们儿什么事!给我靠边呆着!”
“哟哟哟!这大晚上的还真热闹呀!围着上百人呢,场面不小呀!”
大门口忽然有人鼓掌,我捕捉到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他皮肤黝黑,小平头,身上穿着一件小黑背心,下面是西裤皮鞋,还带着一块很有档次的金表。
他张嘴一笑,门牙有一颗镶金的,我一眼认出他是谁。
他以前和何叔叔关系不错,经常和徐扒皮一起来家里蹭饭,卫遥也认识他,这人叫邵魁武。
他体格健硕像变形金刚,肌肉和花岗岩似的,他不是自己来的,身后人头密密麻麻快没数了。
他们一大帮人闯进麻将馆,偌大的场地显得拥挤了。
“这个比养草的来做什么。”这是徐扒皮嘟囔给自己听的,正好被我听见。
他们一大群人来势汹汹,童虎他们就退后了,卫遥也跑来我身边。
“哟,这不何强那位小遗孀么?”邵魁武笑嘻嘻的说着,语气和当年根本碰不上边。
他以前说话挺中听的,算是正派人物,不过三年多来风云变幻,我开饭店了,他也混大了,所以他语气阴阳怪气的,没把我们这帮人放在眼里。
“好久不见呀幼棠小子。”他晃晃荡荡走过来,目光就落在卫遥傲人的胸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