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一位杨行云公子,突然觉得这双眼睛白长了这麽久……也不是,人家飞天殿下的眼睛看过多少美男美女我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张志强的眼是白长了二十来年,今天才看到,居然有人长成这样。
我抓住他的手,翻上了最高的塔的屋檐。
他牵著我手:“不过殿下睡了这麽久,身体难免虚弱,还是应该多休养才是。”一面回头对汉青说:“怎麽不给殿下加一件长衣就这样出来呢?夜露还是很凉的。”
宽大的玉雕出来的床榻,珍珠为席纱为幕。这里空旷的不象房间,倒象是可以拿来开美术展的大厅,壁上有琉璃灯,光晕居然是七彩的。
简直……跟畜生配种一样!
因为ฦ有被人觊觎的力量,所以就要反被这力量束缚制约?
人人都看到เ了飞天的力量。
可是飞天的心呢?
喜欢著辉月,逃避著其他人可能的追逼。
原来这个天人的生涯,这麽不快乐,这麽无奈。
“殿下……”舟向前倾著身子,注视著我的眼睛:“您不要太担心。克伽将军也是极优秀的青年才俊,文武双全,名声甚佳,绝不会下作威逼。若是殿下一定不肯由天帝指定,可以请他再宽延一段时日,殿下寻找一位才德兼备,心中喜欢的人选,谅天帝陛下也不会不允。”
可是,还是终究要有这麽一天的啊。
竟然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看他们一脸担忧看著我。
抹抹脸:“你们也累了一天,都歇著去吧。我也想早点睡。明天早上爬起来,还要准备给辉月的节目来著。”
汉青嘴唇动了动,舟拉了他一把:“那麽,殿下早些安睡。”
最亮的几盏灯被熄掉了。
有朦胧的光从纱帐的外面透进来。
躺了半天却了无睡意,身子硬得象一块石头。
一时又觉得可笑,这一切真象一场梦。可是又不是梦。
真不知道怎麽解释这境遇。
算了,车到เ山前必有路。
实在没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天亮得很快。
睁开的时候,感觉象是没有睡过。刚刚ธ合上眼,怎麽就天亮了呢。
爬起来,汉青服侍我梳洗。我回避镜子里映出来的不堪入眼的自己,不经意地问:“昨天明明看到我们这里人也不少,为什麽始终只有你和舟总管两个ฐ在我跟前?”
汉青替我整那个ฐ复杂的腰带:“殿下自己้说不要他们在眼前的。”
我哦了一声。
不知道又是为了什麽。
吃了点早饭,汉青已经召集了昨天那ว两百个人,在大厅堂里待命。
要说,这个飞天殿也是真够大。
天天做清扫工作也要累坏人吧。
那两百个人高矮胖瘦都很一致,头发有的束著,有的就是散著,显得不太自在的样子。
因为我让他们不许穿袍,不许穿靴,穿著短衫赤著脚๐站在厅里,人人都显得别别扭扭的。
为什麽呢?穿的整齐不整齐有什麽要紧ู?
这里的人,为什麽用那样严的条律约束自己,为什麽要那一个ฐ温雅君子的表象?就是屈居人下的,也是这样一副神气。
没有来由的骄傲。
有的时候,显得这麽没必要。
不是人人都有舟总管,还有,昨天那杨行云的天人风范。
就不必一定要强迫自己做那样的人。
“没谁生下来就是穿著长衫穿著靴子,赤脚立于天地,有什麽可别扭?”我提高声音说:“不是都自认为天人麽?把腰背给我挺直了。昨天讲的步法,有谁记不得,现在就说出来。”
没人吭声。
但是都不自觉的挺了挺腰背。
“击鼓!”我发号施ๅ令,坐在高处的椅子上,看著下面的人跟著鼓点儿动作。
汉青还是一脸的不赞同:“这种又跺脚又踏步的东西,说是什麽都不象!照ั说,还不如弄个剑舞。舟总管早些时候还说,实在没办法,他来舞剑……”
“他会舞剑?”
汉青撇撇嘴:“多新鲜呀。当年无忧剑在妖界也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现在……这里的人不知道就是了。”
无忧剑?
舟总管的绰号麽?
下面鼓声歇了,我摆摆手:“好,第一段的步法,就是这样。回去後好好练熟。还有,各人站的方位,队形,都要牢牢记得。我再说第二段步法,第一列ต的人要记牢,其他人先休息下。”
下面的人散开了些,剩ທ第一列仍然站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