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凝眉默默想了一想,迟疑着道:“似乎看见一个青色的影子,一晃就不见了。大概是我看错了。”
里面轻轻“嗯”了一声,便没了声息。
“我是衙门里的,过来查案的。”柳伊眉答道,以为那ว人必定就此打开门了。
两人占了半晌,风起了,兰公子咳嗽了几声,取出手帕掩住了口唇。
侍卫神色不动地接过了银子,“柳姑娘稍等,在下这就去通报一声。”
柳伊眉没有说话,探究的目光在柳夫人脸上转来转去,忽然道:“容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忍心让她成为太子的妃子?从此和许多女人争宠,日日活在幽怨中?”
柳伊眉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转过头去往旁边看了一会儿,再转过来面对展焰的时候,已๐经是一副淡淡的笑容了。“展公子喜欢茶?”
柳伊眉抬眼看了看柳夫人,说道:“你不会是又想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吧?”
“怎么?你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吓了柳伊眉一跳。
莲儿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我伺候他已经七年了,对他的了解,也许比他自己都多。他什么想法,我都知道的。”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在柳伊眉的印象中,太子却从来不是一个随和的人,他总是有些自持身份、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这样,难道真的是为了柳伊容?
相思结,紫色和翠绿色丝线,这正是柳伊眉-也就是杜若菲亲自打了送给展焰,让他挂玉佩的。如今杜松一说,看来他是必定见过那枚玉佩无疑了。
兰公子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那车夫说道:“你到远处走一走,我与这位姑娘有话说。”
柳伊容已经不止一次听母亲这样说了,可是每次想要深问,母亲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她对于这个ฐ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十分好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却从未见母亲回过娘家,也从未见过外祖家的人来看望过母亲。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今日她说这话,也不过是被逼急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小的似乎ๆ只能容下你一个心尖尖上的男人,其他的人,甚至亲人,从某种意义แ上来,也得靠边站了。
再说柳伊眉心头有些愤愤地回到柳府,东方已经显出鱼肚白了。她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青衣人与自己不过是只有几面之缘,虽然救过她三次,但是,显然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两人渐渐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ใ力了。展烁抱着胳膊,气定神闲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阴狠的笑容渐渐浓了-这两个ฐ人很快就会死了!
还记得在上清心庵的时候,她无意中露出的受过良好家教的气派,是骗不了人的。
来人正是柳捕头,他从宫中出来回到府中,便来到了柳夫人房中。一进门,就正好听到了背对着房门的柳夫人说的那ว一番话。
柳伊眉低了头往前走,却不小心撞到了蓝ณ刀身上。后者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柳伊眉,说道:“姑娘似乎有些恍惚,可是在想什么เ人?”
“来人哪,送客!”太子根本没有直接答话,喊了下人过来之后,便施施然回房中去了。
这一声爹,是她第一次自内心地称呼柳捕头。重生之后,对于这个ฐ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柳捕头,她总是有些隔阂,或者说有所保留。但是现在看到他的憔悴,她还有什么เ不明白的-定然是因为自己้失踪的事情才愁成这副样子。那ว样的慈父情怀,柳伊眉哪里还能忽略。现在,她是打心眼里认下了柳捕头这个ฐ爹爹了。
“我要去救他!”柳伊眉坚定地说道。似乎对于即将到เ来的危险,丝毫不以为意。
“你认识展焰?”青衣人忽然开口,想要确认些什么。
此时看他的笑容,柳伊眉心道:自己猜测的还是有些保守了。
受人之ใ托?柳伊眉皱了皱眉,狐疑地看着青衣人。杜松只不过是杜家的一个ฐ下人,他身上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杜家灭门之事了。听柳捕头说过,他是唯一一个幸存者,并且亲眼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据说是展焰那么เ青衣人如果不是与杜家有关系,就是与展家有关系。
兰公子知道眼前这个ฐ少女脑子有些不清楚,也不想与她解释什么。而且,就是她这样笨笨的,才让他在她面前可以放轻松,不必再担心被人看穿、看破。
静月淡淡一笑,美丽的桃花眼向着络腮胡子一钩,后者面色渐渐潮红,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男人们依次拿起纸条,打开一看,都是一惊。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开口。一脸凝重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