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便小心地从身上摸出皮包,慎重地打开来,将黄金倒在自己的左手掌里。倒背伞的人伸手要拿,“木头”赶紧收起巴掌。
“木头”默默地享受这从没有过的抚爱。她累็了,摊手摊脚地仰面躺着。“木头”坐起来,美美地观赏起她来。
还没进屋,“木头”就叫道:“槑ຉ槑,刘师傅来啰,你快……”
槑ຉ槑每天吃药打针。半个月后做了一次关键性的手术,她两眼被绷带蒙住。大夫说,这绷带要到เ五月初才能拆掉,眼睛能否复明,就看解绷带的那一天。
“钱,我会赚。对!到上海去治!”“木头”没料到槑ຉ槑有这么大的兴趣,开始还只是说说,现在他真的下了决心,“槑ຉ槑,开春就去上海!”
随即,“三张嘴”从房里拿出一个牛皮包,丢在桌子上,“这是你德修叔用的钱包,我们没钱给它装,给你这财神用吧。”
如今,农村不像集体化年代,从年初到เ年底都忙忙碌碌。秋收一结束,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木头”守着槑槑,日夜不离,她的温情让他兴奋,她姣ฑ好的身体使他迷恋。秋天过去,冬天来临ภ,这是捕蛇的最好时节。但是,如饥似渴的“木头”,眷恋着这个甜蜜的小窝,不愿离家,他的积蓄迅速地消耗着,“三张嘴”以长者的身份来劝他出外寻点钱,他自己也觉得再拖下去会变成穷人。于是,和槑槑商量自己出去捕蛇的事。
刘金保摇着脑袋:“我说了的话从不收回,你把钱放起来吧,我不是那种人……”
“木头”哑了口,他也知道,她是非常依恋他。他也知道,她必须保住自已的名声。他绝望得只有傻呵呵地看着“三张嘴”。
“您讲的是哪个?”槑槑ຉ勾下头问。
可是,“木头”的体能大大削弱了,欲火膨胀的槑槑很快地发现了这点,她不顾一切地劝丈夫进医院检查,同时又亲自替他买来许多昂贵的滋补药品。
“木头”很感激妻子的关照,他反过来用更好的穿着、食料来报答她,他大手大脚地花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