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旗说的没错,他就像我身边的空气,我常常会忽视他的存在,但他的存在,又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也许这就是朋友的定义。
“所里王律师、夏律师他们,不都挺轻闲的嘛!”
来到林启正的办公室前。秘书微笑着对我说:“邹律师,林总在等您,不过可能不能谈很久,十点十分林总要外出。”
“我有些私事要处理,可能致林这边的业务会换人接手。到时候郑主任会和您联系的。”
我心中一喜,连忙往附二医院赶去。果然,在骨科病房,我见到了刘军,而且见到了刚从老家赶来照顾他的老父亲。
“我不相信!上次晚上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你为什么哭着跑回家?”
“那有什么不好?吃穿不愁。”
“没有,但是我在等他。”
我再次仔细回想,还是毫无印象。
我坐下,拿出下午开庭的案卷,打开电脑,又站起来,泡了一杯茶,重又坐下,再一看高展旗,还保持着刚ธ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你干嘛,再看我就要收费了。”我说。
我走出包厢,回拨过去问何事。邹้月答道:“姐,我今早出门走得急,把钥匙丢在家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回来了吗?”我问。
我没有回头,支吾地答道:“我吃饱了。”或许是没来得及武装自己,又或许是出于对他及时出手相助的感谢,我的话语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凶狠。
郑主任遗憾地摇摇头,对我说:“还是要找机会请他吃顿饭才行,你们平时注意把握机会。”
“冷的。”
过了五分钟,他打了过来。“对不起,刚才有事在和别人谈。”
“可是真正的穷人不在这里,这些乞丐家里都是洋房。”
两ä个人用英语继续说着些什么,以我的英语水平,可就听不懂ฦ了,真令人汗颜。一个人的家世背景,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显现出来。我盯着他们两人,恨恨地想,真该让邹月那小丫头来看看,林启正和什么人在一起才叫名——正——言——顺。
林启正接着用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女孩:“这位,是江心遥小姐,是……”他停顿了一下,“是我的未婚妻。”
“我今天约了几个法院的朋友吃饭,一起去吧,有两个你也认识。”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北京,再说,我可没那个能ม耐拜托林总,高展旗也不知想了什么เ办法打动了姓林的。”我暗暗擦汗,也不知自己้心虚什么。
傅哥从后面跑过来,猛敲车窗。林启正全不理会。傅哥仔细看看车内,见他没什么เ异样,只好又退了回去。
“夜里还吹着风,
“没关系。”林启正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要处理,这个协议就请邹律师辛苦。”
高展旗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去致林公司开会把关。我对他说:“干脆我来做诉讼部分,你做非诉讼部分得了。”
我笑答:“宝马有什么了不起,下次弄台劳斯莱斯让你们开开眼。”
“我可以送给你。”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的,希望今后合作愉快。”他将我们送出办公室。
当天的审查很快就结束了。
高展旗转头看了我一眼,夸张地摇摇头。
“那ว好吧,我再想办法。”高展旗出人意料地没有和我啰嗦,起身离开了。
郑主ว任道:“今天一早ຉ,高律师向我汇报了一个信息,我觉得很重要,对我们所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下面请高律师向大家介绍一下。”
“有东西挡着我就不怕。”我笑着回答。
“前几天,我们来了上好的安格斯牛肉,我打电话给你的助手,他说你出国去了。”
“师大的校长,你不认识吗?”
第二天,周日,我一早ຉ就搭车到师大上课。
我连忙推辞,但他坚持放在我手里,并解释:“今天每个来处理事故的人都有,你更应该有,邹律师。”我只好接受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知道没有退路了,只好深吸一口气,高一脚浅一脚地向那个年轻人走去。
“现在楼上那ว个人提出要见律师,如果调别的律师的话,起码还要等二十分钟,但是那ว个人情绪很激动,随时可能采取过激行为,所以我们急需有位律师上去和他谈一谈。”他低着头盯着我,诚恳地问:“你是我知道的离这里最近的律师,你可以去吗?”
邹月的手在我的手里颤抖起来,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เ非要留在这里看热闹。
“他跟我说,他没和那个女的好了,两ä个人早就分手了。”
我和高展旗交换了一下眼神,摆平了,这个林启正,真厉害!
车子上了机场高,他把音响开得很大,放着慢摇乐曲,脑袋还随着音乐不停地摆动,车子也跟着在路上摆来摆去。这纯属晚上泡吧的后遗症,我完全拿他没办法。
他脸上显出夸张的受伤的表情:“别人说谎话说一千遍都成了真理,为ฦ什么我的真心话说了一万遍,你还是不相信呢?”
“这好说,如果下次你想打羽毛球,尽管找我。”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都笑了。
下了电梯上了车,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看见我的案卷。他将车驶出车库,然后对我说:“别找了,我记起来我把它丢在家里了。”
我小声问秘书:“我姓邹,林总约我这时候过来,麻烦你通报一声。”
“你干吗?我脸上又没写字?”
走出接机口,就看见欧阳部长。他迎过来,接下我手中ณ的行李。我忙说:“欧阳部长,辛苦你了,特地来接我。”
他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应该的。”
走出机场,已有一台小车在等候,一看,竟是奔驰。我居然有这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