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迎面走过来,我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我坐在化妆台前,用手掌把收缩水“啪啪”地拍在脸上。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活学活用,“无关的人”——这是林启正昨晚对我的定义,今天就被我用来教训邹月,确实,我们姐俩都需要时时刻๑刻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说:“那ว天上午我刚办了离婚手续。从左辉向我提出分手,到我们办离婚,前后只有一个星期,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点点头,似乎很认同我的说法。
“没问题。”他笑着回答。
我小心翼翼地说:“林总,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来拿一下案卷。”我的目光四处搜索ิ,但没看见我的那个案卷袋。
星期天晚上,邹天扛着大包小包的脏衣服回了家,我这里就是他的洗衣房。
“没有没有。”
“不,你告诉我,我一直想不通,有钱的男人多得很,姐也认识不少,改天给你介绍一个。”
在酒店门口,大家热烈握手,各自散去。只剩下我,林启正,和他那ว几个不知何时钻出来的跟班。
“我没把握,毕竟是初犯,认罪态度也好,不杀的理由还是有,但是据说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是上级法院授意的。”
等我安抚好两位老人,再回头,出租车早已跑得没影。中ณ院地处市郊,出进很不方便,中午时分,要等到一部ຖ空车还真不容易。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有点事。”加快步伐擦过他身边,继续向电å梯口走去。他却转身跟了过来。
“不是,是我助手的。不过,那也是我对外的联络号码。”
“林总,你好!”我很恭敬地回答。
休庭后,我急急地出了法庭,不敢与家属做太多交流。
守门的人跟进来,在他身边恭敬地说:“林总,对不起。”
邹月突然从床上翻起来,对着我大叫:“那ว你有本事去把姐夫追回来!”
我知道他是问我坐不坐他的车走,我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还是和他一起走吧。谢谢你,林总。”
高展旗又在旁边说:“林总,下次一定要专程感谢您。”
林启正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小事一桩,不必太客气。”说完摇上车窗,车子一轰油门,开出去很远,又掀起一阵灰尘。
我连忙再次用手捂住嘴,高展旗却在灰尘中ณ感慨万千:“宝马75o,好车!今天真是遇贵人!”
我转身一看,那ว个ฐ助手也上车走了。我心里正纳闷,不是说要帮我们处理吗,怎么就走了呢。
突然听见那ว边的交警高喊:“哎,那台本田,走吧走吧,这次有领导打招呼,下次可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和高展旗交换了一下眼神,摆平了,这个林启正,真厉害!
两人立马钻进车里,扬尘而去。
六)
第二天的上午,我外出办事后回到事务所,现高展旗已经用劫后余生的激情,把这段经历在办公室的每个人面前宣扬了一遍,当我走进所里,大家都用景仰的眼神望着我,四五个ฐ年轻的女助理甚至跟着我进了办公室,把我围在了中间。
“邹姐,林启正是不是真的很帅啊?”“你怎么เ认识他的?”“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女朋友啊?”“下次带我们认识认识他吧!”……小姑娘们叽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我都不知从何答起。
“你们什么神经?”我奇怪地问道。“怎么都知道他?”
“当然知道,他是城里最有名的钻石王老五,英俊潇洒,身家百亿,有一次我一个记者朋友采访过他,当场被他迷晕过去呢。”内勤小张说。
“对呀对呀,我的同学在他们公司里做事,说他们公司所有的女性都迷他迷得不得了,还有人为他自杀呢!”助理小陈在旁插嘴。
自杀!——我心里一惊,难道小月的事传出去了?我忙问:“谁啊,为他自杀?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