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字,简洁有力。
韦钰歪着头想了想,才说:“他们的身份,年纪,擅长的东西,还有个性之ใ类……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嘛。”
韦钦抿嘴一笑,道:“大王说得哪里话?臣妾的爱女不也是您的宝贝公主吗?”
韦钰心中一怔,回头看了他一眼,再垂眸看着那桌上的琳琅满目。一样样扫过去,果真都是她这几年最爱吃的东西,没有精致摆设,统统都是朴实的家常做法,四国的都有……
“呼……”
“啊?”韦钰瞪着眼睛,退后一步才辩解道:“怎么会?你又不会害我,我怕你做什么?”
没有行大礼,只按江湖的礼数,小雨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
韦钰闭上双眸,深吸口气,忽而想起前世的那首《倾城》来。那是和他第一次约会,所听到的曲子。那一年,她刚上大一,而他已经即将毕业,是音乐界的才子。他带着她一齐去听他父母开的演奏会。那ว中年男子面对他心爱的妻子吹起这首《倾城》,深情款款。
“你保证?”
吴雨眼神忽而暗了下来,声音有些漂浮:“你果真是钰公主吗?”
声音很轻很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僵硬着身子,却依旧保持那跪拜的姿势。只有莫伊伊红着眼眶抬起小脸,望着有些恍惚的韦钰心疼道:“小姐……”
吴雨什么也没有说,目光像是注了冰,清冷冷的扫向巫奇。韦钰气极,就想走过去踹那人一脚!谁知身前被人一挡:“公主,小心此人!”
韦钰轻点头。
二个拦路男人见来人这般架势,一时也不敢乱来,他们互看一眼,其中一个上前道:“这位小姐,若您是来求医的,还请回吧。这村子染了些怪病,悠着别污了您。”
卫青清醒看了眼属下,抬首扫了眼周围,原来统统都看到刚ธ才那一幕。卫青不觉自嘲的笑笑,再朝那暗卫轻摇首,表示再观望。属下点头领命,带领大家各自闪开,准备上路。
韦钰一开声,卫青率先严肃起来,认真看着伊伊,仔细聆听。
好容易喝够了水,那姑娘无力垂下手,喘几口气后,抬眼定定看了韦钰半响,不再疑惑,也没任何色彩,定定的,似要看出什么端倪来。韦钰被她看得小脸发烧,有点尴尬的轻声说:“呃,你是饿坏了吧?我已经唤人去拿吃的了,马上就到……”
莫伊伊耐心道:“小姐,我说你多少次了,你那ว是营养不良。”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莫伊伊听完脸又红了,忙别开一边去自我懊ิ恼。小寒听后,只看了卫青一眼,没再说什么。其实他一到位韦钰就知道了。先是卫青看了眼,接着底下暗卫都参差不齐的扫了眼。她要是再不知道,就跟某人一样白痴了。
韦钰听了这话,小脸就像吃了个馊包子一样皱成一团,这妮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也太实诚了吧:“我能罚他什么?打又打不过,要跟全世界宣布我曝光了吗?!”
昨晚的情形……虽没听懂她在唠叨什么,但明显她是认错人才碰巧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其实发现错误后,她完全可以将他扔给外头禁卫兵,不再顾ุ他死活。但是她没有。而是“好人”做到底,还帮他安排好后路。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子,若是没有贴心的人在身边辅助,那就算她爬上王位,也极有可能ม死于非命。
“……”
回头想想自己刚才一骨碌说出的话又不觉有些好笑,飞机、火箭干嘛非跟坐便器粘一块?真正九不搭八。
“啪!”一锭金子放在桌上……不对,是嵌在那不知什么木的桌面上,女掌柜和旁边一个小丫鬟被那一下子生生定住了,盯着那金子跟桌面交接的地方动也不动。
“嘶……”一声呻吟划ฐ破寂静,两把睫扇动了动,韦钰见了忙跳下窗台,轻蹦到床边,对那人做了个手势:“嘘เ——”再用眼神指指一旁熟睡的小丫头。看了眼小丫头,再上下打量一番韦钰,那ว少年终于点点头,左手稍一用力,坐起身子,竟发现自己全身功力都被人封住。诧异再看向韦钰,戒备起来:这女孩也就十二、三岁光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莫非……
“是。”没有二话,三两下将所有人安排好,各自就位,再次上路了。
说到她为女儿安排的一切,韦钦难免有些骄傲。这园中的一草一木,一人一行,均是她悉心安排,她的女儿,她的宝贝,她未来的王!怎能草草安置?
“啪!呜呜呜……啪!”好痛……
“好点吗?”温和成熟的声线从上方传来,韦钰轻轻颌首,递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笑容,却被那ว儒雅的样貌怔了一瞬。见过无数帅哥,却从没见过让人这么舒服的样貌。赞!转而一寻思,打开有些咳坏的嗓子问道:“你是闵睿?”
但,据说韦钰出世便是一名痴傻儿,除了吃喝拉撒睡,别的一概不会,形同一具没有灵魂的人身娃ใ娃。顾,母亲韦钦生下韦钰后,便找了个借口,将其安顿在这园子中静养,并算准她十二岁回魂,还先后为她娶回闵睿、石砺、离幽三名夫侍。
韦钦刮了下韦钰鼻子,眼眶顿时泛红,这贴心话更是让不舍灌满心头。这样一个ฐ可人儿,她的心肝宝贝,恨不得栓在身边时时见着才好,可如今才见没见几天,便又要分离了,叫她如何舍得?
“呵呵……如果那天还能见到你的话,我就娶你吧!”韦钰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石砺拧起俊眉,将信将疑的瞄了她一眼,再道:“属下愚昧无知,连自己้的妻主都认不得,大祭司罚得对。公主回去吧!属下身子不便,就不送了!”
这呆子,感情还是个钻牛角尖的。韦钰嘴角抽了抽,继续哄道:“你别赶我嘛,既ຂ然你是代我受过,那我便该对你负责任不是?你好好的休息,我就在这守着你。要什么你就跟我说,成不?”
石砺盯着她看了一阵,那晶亮的眸中确实透着真诚。他软化了些,道:“哪敢劳烦公主做这等粗活?你还是回去吧,我这有丫鬟婆子伺候就可以了。”
“不行!”韦钰没了耐性,对付这种呆子还是强硬的方法好使,“这是命令!”说罢,她起身在帘外的桌子上拿了水壶进来,把壶嘴凑到เ他嘴角:“大夫说你等等会发烧,你又流了那么多血,要多喝水才行,快喝。”
不想,这呆子竟也有软硬不吃的时候,硬是别开脸,坚决不从!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