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几天北边确实来了几个客商,为了扩大咱们家的生意,我就陪了他们几天,真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福婶表情为ฦ难,我便说这次上香是求子为相公延续香火,找个通晓这方面的婶子同去也能提点着。果然福婶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心疼起来,只是眉宇间的神情更加为难了。她说十五那日家中事务繁忙,实在走不开,我想必是公婆书信会在那日到达,福婶的事务繁忙也应该是为家中二房进门安排些必要的事情吧。于是我没有强求,只是神色间带了丝黯然。
那天,我正和小秋走在街上,忽然横出来一只手拦住了小秋的去路,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厮。“这位姑娘看起来好面善啊。”
小秋跪下,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小姐不要伤心,是小秋不好,要是当初小秋能尽力劝小姐小姐就不会嫁进来了,小秋错了……”
孙承业也算是福婶看大的,福婶自然是一门心思的都用在她的小少爷身上了,对孙承业,她是百分之ใ百的忠诚,虽然有时候对我——付静雅的性子有些小小微词,但看在大家小姐的身份上也给了几分面子。
所以,站在法庭上,提交了丈夫不忠的证据后,我静静的听着法院宣判的最后结果。他望着我的眼中有不可置信,有悔,有愧,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不痛吗?爱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每个相伴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每句相依相偎的甜言蜜语海ร誓山盟犹在耳边,我爱他,没有惊心动魄,却是细水长流。
如果杨微真的是行为检点,只是传些谣言出来并不能伤其根本,充其量只能伤其皮毛,可这杨微果然是大胆惯了,竟然让正在求证的福婶看见她送陌生男子出门。这不得不让福婶真正相信了街上的那些不堪的言论,她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呢?
就算杨微和那ว个陌生男ç人真的没什么,但她也确实破坏了传统,新嫁娘在未过门之前出了门,犯了忌。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话真的是有理之极呢。
小秋说小姐变得聪明了。我只是笑,你家小姐的好你还没有真正领会到呢。
小秋说她真是学坏了,知道这样的事情还在暗暗开心,感觉很好。
我笑她和我一样也变得聪明了。
公公婆婆的信也到了,不出意外的,二老反对且相当生气,甚至放下了去下一个地方แ游玩的计划,已经尽量的往回赶了。
孙承业先是被福婶的话气得半死,又让父母的信噎得够呛,才摔门而出。也是那杨微有些本事,竟然把孙承业哄好了,服服帖帖的依着她,让她赶快进门。
花些个银子,让青楼里的姑娘们在与孙承业调笑时,把假落红的事情当做平常姐妹们的玩笑话说给孙承业听,进一步瓦解他的自信心。这招还挺有效,他对杨微看紧了很多。
去碧水楼ä听书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个有用的消เ息,从京城里出了笔丝绸的大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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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落在了嘉ล州城里,好像还是皇城里的生意。如果做成了这笔生意,像孙承业与钱浩云这样的家事就会更上一层楼,离皇商的地位就更进一步,达到เ让别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而在嘉州ะ城中ณ最有竞争力的就是这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孙承业与钱浩云。
我坐在树荫下,摇着团扇,听不到漫天的蝉鸣声,脑袋里想着钱浩云到底想玩什么鬼把戏。小秋过来说偏厅有客人来了。
偏厅?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呢,何必过来告之于我?我用眼睛询问小秋。小秋说来的人是杨微,是福婶把她“请”到เ偏厅去了。
战况激烈吗?我问小秋。
小秋笑着咬了咬唇,眨了眨眼。
我手持团扇款款进入偏厅,杨微坐在椅子上脸上余怒未消,旁้边的小机上竟然连茶水也没有。我抿唇,这一定是福婶吩咐的。
见我进来,杨微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动人无比,她缓缓起身冲我露齿一笑:“姐姐。”
我心中一阵恶寒,她这表情用在男人身上作用会很大,放在女人身上……原谅我,我不是蕾丝。
我挥挥手,让旁边人都下去。小秋和几个丫头却不动,想来是怕我被眼前这把绣花剪子欺负了去。我只得出声让她们下去并给小秋一个放心的眼神,她们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妹妹今日怎么出门了?”我先发问。
也许是这声“妹妹”代表了我承认了她的地位,她的笑容就像是灿烂的阳光,耀眼的很:“姐姐见谅,小妹急于拜见姐姐,不合礼数了。”
我看你迫不及待的想过门吧。我挑眉:“妹妹这话不应对我说,相公早已有言在先,你进门的事情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更不要说周全礼ึ数了。不过有妹妹这份心,也让我感动了。”
杨微的表情纯真无比:“姐姐真是羞煞ย阿微了,见了姐姐我才知道天与地、云与泥的区别。夫君绝对没有看低姐姐的意思,夫君的意思应该是体贴姐姐,怕姐姐因为这种琐事累到,所以才不让姐姐插手的。”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是来炫耀,还是来刺探敌情的?我眉间略带懊ิ恼:“妹妹所言甚是。妹妹这么了解相公,想来妹妹深得相公的欢心吧?”
杨微娇羞着:“姐姐说什么那……相公是……是很温柔啦……”
我一阵反胃:“算了,你进门我就只备见面礼ึ了,这么大的家业我都不管,夫君纳妾的事情又怎能ม让我伤脑筋呢?”
杨微的眼睛晶晶亮:“是,姐姐说得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杨微不多时就一扭一扭的走了。我还没出前厅,福婶就冲了进来,一脸我不争气的表情:“少夫人,你怎么เ、怎么……”
我一脸无辜:“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怎么เ能进我孙家大门?!”
“可是夫君一定要她进门啊。”
“她不守妇道,败坏门风,为人又如此泼辣阴险。少夫人,如果她进了门,你……”
我泫然欲泣:“可我又能ม怎么เ样呢?前些日子夫君竟然为她当街斥ม责于我,我……不如认了她,反正这家迟早也是她来当的。”抽泣不已。
“不可能!”福婶咬牙切齿,圆滚滚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要她进不了这孙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