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总是给他一种意外的惊讶。
想了想,换了件简单的裙子拿了包就往外走。一路出了小区,坐上的士,司机回头过来问:“小姐,要去哪里?”
面前的她活脱脱是从非洲来的难民。
顾夏婉的呼吸突然停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通通倒回到心脏,手脚冰冷。周遭的声音不再存在,只有他的面容在电视上摇晃,那记忆中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薄唇此刻在应付着蜂拥而来的记者们,若有若无的,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摄像机镜头,似正透过这看着她。
“斯威国际投资集团的新当家人,林锦生林总裁今日宣布了一项公司决议,决定参加cນ城最大地块的投标,据界内人士透露,此次斯威集团实力雄厚,百分之**十能摘得头筹……”
他与她那时,周围所见都是明媚耀眼的世界,一条闪烁着金光的路早就为他们铺好,连一粒尘土都没有,只等着他们两人踩上去而已。
安远晨一怔,又仔细看了她的眼睛,才明白她说的不是玩笑话:“你的意思是?”他不确定地问她。
简单收拾整理一下,换了一件粉红色妥帖的清雅小洋装,又稍微化了淡妆,遮掩下因为睡眠不好憔悴的脸色,她便出了门。
“你这个丫头真的是,跟你爸有什么好置气的?妈都半年没看到你了,明天过来吃个饭,跟你爸爸好好聊一聊。”妈妈在那一头假装ณ命令似地开口,说完不等她回答就把电å话挂了。
这句假话他说得一本正经,顾夏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歪倒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透过来,还是那股香水夹杂着香烟的味道,只是不再那么令她不舒服了。
他也不会例外。顾夏婉告诉自己。男人见她不再说话,也默默喝着自己的酒,时不时有人过来与他低声说几句,似请示什么เ。
但是既ຂ然来到这里,总不能半途退却,更何况这个时候她需要酒精的麻醉,把回忆忘却。
车子在一片老旧的别墅小区停下,的士司机不再像几年前一样会对她多看一眼,看她是何方神圣,而是心急火燎地继续呼啸着开走。
“锦哥哥……”
“我们把名字写好埋在树下,以后这棵树就是我们俩的树,只是我们俩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