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扬掉开目光，没有回答。
“很抱歉打搅您，攸川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麻烦了。”
“是，谢谢你。”除此，孟飞扬还能说什么呢。
这回孟飞扬连“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柯亚萍却显得异常平静：“你还记得吗？今年年初的时候，攸川康介来中ณ国出差，我爸托他帮我找工作，我去了一趟你们公司。”
“没事！急什么，先看病要紧。”
“好像是……一个女人在喊叫。”林念真仰起头，戴希跟着她的目光扫过一个个牢笼般的铁栅，这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背阴面，每个窗洞都显得格外的阴森。“是那里！”林念真指了指某个两层的高处，戴希只来得及看见，刚刚关闭的木格窗上一抹迅消敛的日光。
“是的，回不去了。”林念真突然停下脚步，微仰起头：“我的家就曾经在这里。”
林念真浅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戴希，她的背后是掉光叶子的梧桐树干，稀疏ຕ的阴影投在灰白砖石的墙上，好像时光撑起的巨伞，挡在她与真实之ใ间。
“我……走了。”孟飞扬小声嘟囔，柯亚萍的目光牢牢盯在他的脸上，令他愈不安。正要跨出门的一刹那ว，他又停住了，急急忙忙地低声说：“等老柯好一点，你再告诉他，攸川ษ康介的死因已经确定为ฦ自杀。警方认定的自杀动机是艾滋病作导致轻生，虽说是个丑闻，但和我们和公司业务都扯不上关系，让老柯放心。”
“小孟，是你啊！”柯正昀从门里头朝外大喊：“你们让开，是我单位的同事来看我！”
“呸！死老头子你拦什么拦，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北仑港码头东部有块高地，从那里正好可以俯瞰整个码头的远景。由于地势高，这里的风比别处更大，以扫荡万物的暴虐力量在光秃秃的高地上纵横，唯一的一辆小车停在其中，使人不禁担心它下一秒钟就会被吹入大海ร。
“没问题啦。作为交换，你必须把女朋友带来，让我饱饱眼福。女孩子喜欢听鬼故事，到时候我讲‘逸园’的死人之谜给她听。哦，你刚才提的‘逸园’手机信号差ๆ倒和鬼怪无关，经证实这是‘逸园’的特殊建筑结构和材料造成的，经过适当改造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联合化工的李总裁é坚决不同意动到‘逸园’原本的结构，所以这个问题就持续至今。呵呵，怎么เ样？人家有个性？”
“派出所的警察和刑侦总队负责外国人案件的警官，还是有区别的？”
孟飞扬勉强笑了笑：“唔，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