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再去想,躺在床上,又被焦虑折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打开收音机,听听凌晨节目。
就这一点来说,他真是佩服她,可以这样没心没肺。
“这么说,金融界要重新洗牌了。”另外一桌的人似乎也颇็感兴趣,男人聚在一起,话题无外乎钱、车和女人。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然后将杯子里的啤酒悉数倒在地上。
未晞接过来一看,立刻高兴起来,“哇,糖炒栗子,这全是我的吗?”
她拿了如非的香烟,点燃一根,轻吸一口,味道比想象的还要辛辣。她将它放在西边,然后从一个ฐ袋子里掏出一叠画纸,画纸上是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鲜活面孔。
至于工作,这要感谢他的福荫,她和如非自从离开孤儿院就没有这么好过。
未晞用眼角的余光望着身边的男人,他还是那ว么忙碌,就连在车上也不休息。其实从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她看到的都是他努力工作的样子。有时觉得他真像童话里那个穿着红舞鞋的小女孩,生命不止,舞动不息。
未晞看着那幅**相拥的双身佛像,只是恍恍惚惚地想:爱欲能度猛厉的神魔,可是,它能化解人心中的戾气吗?
她听后一愣,抬起乌ไ沉沉的大眼睛问:“哪个ฐ阮劭南?”
他的声音低沉清冽,似乎习惯了立于众人之上号施令,语气中不是没有揶揄挖苦的味道。然而,向来跋扈的凌落川却毫不在意,从未晞胸前抬起脸,对着他悻悻地笑道:“我正在兴头上,你偏要来拆我的台?”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这可怕而龌龊的一幕,可是没有人站出来阻止,甚至没有人愿意为她们说句话,哪怕只有一句。
的确漂亮,过六位数的行头,怎能不漂亮?
之后生了什么?未晞并不愿意多去回味。可是人的记忆很奇怪,快乐可以消逝如风,不快乐่却总是如影随形。
然而男人打了个呵欠,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是在看戏,“呵呵,没事,这倒也有趣,你不心疼就成了。”
应该记得的,她有些落寞地想,不过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所谓忘却,不过是无可奈何地自欺。
“如非,我……”
那一刻,她感到自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几乎要冲上云霄。
未晞几乎绝望了,无奈地望着他,“阮劭南,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你要报仇雪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欺负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男ç人睁大了眼睛,莫可名状地看着她。
未晞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终于还是说了,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你看,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许多,我几乎ๆ忘记了你的样子,你或许也不大能认出我。可是,你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确切地说,我们6家的每一个人,你都不会忘的,是不是?”
未晞看着男人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他,仿佛要绵长的时间,苍茫的岁月,寻找着那记忆中的俊朗少年。
“我姓6,泰煌集团主ว席6子续是我的父亲,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准确地说,我们是世仇。你不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