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邦吓的瞪大了眼睛,我知道这时候阿洛不会对刘国邦下毒手,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于是我朝刘国邦点了点头。
“对方是个苗族少年。”我补充了一句。
“哎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吵什么เ啊。”王猛被茶壶打翻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皱了下眉头,心想这法子固然可行,但一定要快,不然老爷子中途清醒过来,那肯定活活疼死,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豁出去试一试了。
看着王生福离开我才冷笑了声进了巷子,还没到เ古董店我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唐莺的,我一惊,难道出事了
那警察说的客气,还用了“请”字,我刚来洛阳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ฒ,眼下这情况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
我捡起了册子准备往怀里塞,却发现册子也被狼咬破了,露出了个夹层,夹层里似乎还有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块绢布,我展开绢布,上面出现了山川河流图,但没有任何标注。
“得了吧,还跟我学医。”我苦笑道。
李嫂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就停止了哭泣,拉着我说:“俞飞,这尸厥症是什么病怎么跟死了一样,我刚才瞅你医术高明,能把六宝救活,这次你也要帮我救活他啊。”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哪敢,你那些虫子那么厉害,我得罪你岂不是自寻死路放心吧,等我搞清楚一件事马上就去。”我说。
“什么事”阿洛松开了我。
“老实告诉你我也要去云南,只是没搞清楚具体在云南哪里。”我说。
“什么意思”阿洛问。
我突然想起阿洛从小生活在云南的大山里,对云南的山脉应该很熟悉,于是我拿出了地图给阿洛看了一下。
阿洛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问道:“你去滇南虫谷干什么เ”
“你知道这个位置”我吃了一惊。
“嗯,那里是我们苗族的禁地,说起来我跟那ว里还有渊源。”阿洛说。
“虫谷禁地”我嘀咕了句。
“我帮阿娘采药去过一次,但只是在外围不敢深入,传说山谷里有数以万计的恐怖毒虫,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阿洛凝重的说。
“你那控制虫子的蛊术这么厉害是你阿娘教的吗”说到虫子我就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不是蛊术,蛊术我从小就知道是练虫的,这个是控虫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那次我去采药被毒虫咬了昏迷在虫谷外围的树林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山洞里了,是一个ฐ白胡子爷爷救了我,白胡子爷爷问我为什么会来虫谷,我说给阿娘采药,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很孝顺,他给我解了虫毒,还给了我这支竹笛,说是以后采药碰上毒虫就吹这个,他教了我一套吹奏的法门,根据气息的调整和吹出的节奏就能控制虫子了,前提是这个地方แ有这种虫子才能召唤。”阿洛说着就拿出了那只精致的竹笛。
“这么神奇”我仔细打量着这支竹笛,竹笛年代有些久远,土黄色,泛着一层釉光,上面有密密麻麻绿豆大的小孔,我问:“能给我看看吗”
阿洛点了点头,我拿起竹笛看了看还想吹一下,阿洛连忙阻止了我说:“别ี乱吹,会招虫子来的。”
“那晚我看你吹的时候没出声音啊”我想起了那晚的事。
“人听不到เ,但虫子能感应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洛说。
“是低于人耳能听到的声波。”唐莺不知道什么เ时候站在了门口,她系着围裙,戴着袖套,满头大汗的。
“唐莺你这是干什么”我疑ທ惑的问。
“我在整理店里的东西,我跟刘局长商量好了,有些文物是我爸从墓里带出来的我就捐给国家,也算是替我爸赎罪了,其他的我就处理了,我爸不在了,这店我一个人开不下去了。”唐莺伤感的说。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
“我想我想跟着你们,我听王猛说你准备去云南了。”唐莺红着脸小声说。
“啊,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呀。”我很是吃惊。
“不打扰你们说话了,我去外边整理了。”唐莺羞涩一笑,脸更红了,说着就转身跑出了房间,让我一头雾水。
“她喜欢你。”阿洛冷不丁说了句。
我看了阿洛一眼,他仍是一脸冷漠样,我动了动嘴想说什么เ来着却又说不出来。
老爷子的危险警报已๐经解除,唐老板的死因也真相大白,现在连地图上是什么เ位置也弄清楚了,于是我答应阿洛明天就动身前往云南。
晚上的时候我劝了唐莺,可这丫头固执的要命,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难道真像阿洛说的喜欢上我了王猛也在一边劝说,不过这王八蛋不是劝唐莺别走,而是劝我带上唐莺,看得出来王猛对唐莺有点意思,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了。
夜里我躺在床上想着事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步行去云南
这样一来可以拖住阿洛,二来可以沿路看病救人完成家族悬壶济世的使命。
我、王猛、唐莺、阿洛四人将要组成前往去云南的队伍,我心想如果我一路行医,他们应该是得力助手,王猛身体强壮,是个ฐ打架干粗活的好手,一路上有他很有安全感;唐莺民间知识丰富,人聪明心思又细腻,可以取代王猛作为我的助手;阿洛是个绝佳的向导,对云南的地形又熟悉,又能招虫驱虫,到时候肯定也能帮上大忙,只是我对他冷漠的性格很不适应,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三人就出门了,门口阿洛背着个大竹篓,斜挎着帆布包早等在那了。
唐莺问我是坐火车还是汽车,我说步行,阿洛一听马上就不乐意了。
“我觉得步行很好啊,我们四个都没有见过大好的河山,借这次机会可以到处看看增长见识,俞飞哥哥能治病,这一路上还可以救人,好事一件,阿洛他娘既然已经保存在寒潭底了,也不急了,我相信俞飞哥哥这么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唐莺说。
唐莺真是善解人意啊,我不禁有些惭愧,我这么做还有一个ฐ最不要脸的原因,拖字诀
这一路上拖的时间越久,我对父亲的册子和祝由术研究的越透,兴许真能ม找出办法让阿洛他娘起死回生也不一定,到时候也就不算骗他了。
阿洛有求于我,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默认了,就这样我们上路了。
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了洛阳周边的一个小镇上,在路过市集的时候,一个瘦男ç人扯着一个中年妇女走的很急,差点跟我撞了个满怀。
那中年妇女甩开了瘦男ç人的手说:“你这么急干啥,我都喘不上气了。”
“三婶来不及了啊,我媳妇昨晚疼了一夜,现在天都快了还没生出来,村里的接生婆一点法子也没有,再生不出来就一尸两命了啊,你是镇上最好的接生婆,你放心只要孩子顺利ำ生下来,我吴灿砸锅卖铁接生费也会给足喽。”这个叫吴灿的男人说完又拉起了那ว叫三婶的中年妇女疾步而走。
我停下脚步在心里算了算,昨晚疼了一夜,在加上今天一白天,好家伙这都二十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生出来,弄不好婴儿要胎死腹中,没准连大人性命也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