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空屋里关上了最后一道门,眼前一片黑暗。这样很好,她喜欢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让别人无法窥自己。
沈嘉月碰了个软钉子:“抽就抽,我倒要看看,我会抽到เ什么签。”
秦渔有些不甘心:“那ว……我陪你们一起去西山万寿宫,总可以吧。”
小妖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星星同学,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还有一句是怎么说的,哦,对了,小别胜新婚。”
苏舒没心思和小妖开玩笑:“那些就留แ给你自己慢慢选吧。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是不是又和哪位帅哥去逛街?”
“奇怪什么?”沈嘉月从上铺蹦下来,活蹦爱跳的她就像一只小白兔,做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没有一点女生的矜持温柔。倒也怪,她这种性格,居然还在学校大受欢迎,居然有很多男生称赞她很可爱,喜欢和她交往。
心跳加,全身疲软,苏舒站都站不住了,纤细的身体战栗不止。她的两只手,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以至于靠在床沿上都无法支撑她身体的重量。她实在忍不住了,软软地瘫倒在自己的床铺上,随手扯过毛毯,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寝室里的其他三个女生却坚持要开着窗户睡觉,说这样通风,健康。三比一,苏舒只有让步。结果,自从她来到南江医学院读书后,每晚睡觉时总是疑神疑鬼,休息得很不好。苏舒一度怀疑自己้患上了神经衰弱症,想抽时间去医院里做个检查,却一直没抽出时间。
她想说话,可没办法能说出来。她侧耳倾听,却什么也听不到เ。她的手、她的脚、她的头、她的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听从她的使唤了。
诺基亚手机的质量就是好,摔得这么重一点事都没有。浅蓝色的荧光仍然不紧ู不慢地亮着,忽明忽灭,颇็有节奏。
铃声果然是从她手机里出来的。
苏舒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听得很清楚——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
苏舒虽然很少唱歌,但这歌,她常会在洗澡时情不自禁地哼上几句。每当她心情烦躁时,她总会在没人的地方低声哼起这歌谣。这从小就陪伴着她成长的歌谣,成为ฦ她心灵深处的一片净土。不管现实中有多么忧伤,只要哼起这歌谣,她的心境总能回到童年时的欢乐与纯真,仿佛被净化了一般,变得一片澄清。
可是,手机里怎么会传来自己哼歌的声音?
这怎么เ可能?
是谁打来的电话?
苏舒再次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138xxx7๕172๐4。她想起来了,在昨晚,她似乎做了个噩梦,噩梦中接到的电话就是这个号码!
是做梦?还是……
苏舒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明显地感到一阵疼痛。不是做梦,那是真的!
“你究竟是谁?”苏舒颤抖着嗓音叫了起来。
手机里没有人回答她。“哗哗”的流水声和低沉的哼歌声消เ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走到เ了床边,上床睡觉。手机里沉静了一会,接着传来大门“吱呀呀”地被推开的声音,一个人走了进来,似乎也走到了床边,冷笑了几声,仿佛一只捕食猎物的夜枭的怪叫声,笑得苏舒毛骨悚然,全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