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地上不起来了:“老子累了”
周虎叔给我们讲了个故事,我们才知道,原来在他们这儿,觉得碗筷是会跟人一辈子的东西,有灵性。所以喊魂的时候,筷子立着,碗放边上,就相当于告诉魂魄“你吃饭的家伙都在这儿,你赶紧回来。”
我和胖子站在堂屋,磨蹭了好久都没有在动一下。
四周漆漆的,土屋里的晚上比别的地方แ要上许多,就像一个牢笼。
周师傅听见我们说,只是点了点头,看上去没有心思和我们讨论这些。
“”
高老头眼皮子一翻,说:“你懂个屁。”
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别ี看高老头平时古古怪怪的,其实是个人精儿。我电话打过去,刚ธ说明来意,他立刻๑知道是我和胖子出事了,于是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我见不着高老头的人,更加觉他笑得神秘莫测。他说我俩活该。
李叔当时就有点傻眼了,在后头喊了几声,我们都没反应。他没办法,只好跟上来。走过去一看,结果发现我和胖子两眼无神站在村子中央,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啥。
李叔呵呵笑着,声音尖细,问我们是不是怕了。
李叔哈哈笑:“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那老人家抖抖手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报纸上的招工ื广告就跟有魔力似的,让人难以拒绝,是不是被人施了法”我感慨着。
我们:“”
我和胖子一愣:“一对”
胖子拉着我问有没有解决办法。
这时候舍友也正好打篮球回来,看我俩在屋里神神叨叨的,问我俩干啥。
我急了,说:“我们不能ม这样”
罗胖子硬是拉着我,一边发抖,一边绘声绘色的给我描述周围的东西。
昨天用煮熟ງ的鸡蛋和姜片擦罗胖子的额头,只是帮助他驱逐体内的阴气,要把他的魂魄喊回来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准备要做。我们得办一场假丧,假丧如其名,就是一场假的丧礼ึ。
张停雨依然还是老样子,冷着脸不说话,她从外面端来一碗姜汤让我喝了。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村长沉着脸,他似乎是认识奶奶的,明显犹豫起来。我乘热打铁,吹嘘了一下自己้的光辉过往,表示捉鬼拿妖不在话下。
罗胖子也在旁边说:大男ç人哭啥。
也就是在那天,奶奶把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她说:“小六啊,你体质不好,以后碰到类似的事情绕着点走。”
老人家在农村活了半辈子,突然搬到เ城里来,适应了这么久,依然觉得楼ä梯是个很有趣的东西。每次她都要愣半天,才眯着眼小心翼翼往上踩,战战兢兢生怕一脚๐踩错了。其实我们家住的也不高,在四楼。
奶奶站在她身边,右手摸着她的脑袋,脸上的皱纹不知为何多了几道。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加速了赵千一案的进程。倘若不是孙成山,都不知道那凶器什么时候能找着;倘若不是我,谁都不知道那张欠条什么时候能被找到。
想来凶器就是那ว个时候被埋下去的。
赵石忐忑说:“叔,这咋搞”
赵千的父母并不能接受儿子的死,并且拒绝领回尸体,以至于尸体在公安部ຖ门停留แ了三个月之久。
但奶奶太高看了孙中平一家人的胆子,没想到เ他们胆子会那么เ小,老爷子诈尸,他们竟然直接封门。再加上孙家小洋楼ä格局古怪,所以屋内阴气积累,导致了老爷子的鬼魂出现问题。
奶奶急的发抖,这事情超过了丧礼的范畴。
孙中ณ平苦着脸:“快不起来啊,婆婆。”
孙中平不知道其中内情。
在以往,死者对人世留恋是常有的事儿,但是新死的魂魄在人世停留แ久了,难免被世间阳气冲散。所以用锅底灰堵住死者鼻孔,防止魂魄从躯壳中出来,也防止他们被阳气冲散。
随着科学越来越发达,这种事情也渐渐有了科学解释。多是死者被生物静电刺激,所以一下坐了起来。
奶奶还是不接,牵着我,头也不回。
他连唱三遍,我和胖子静静听完。
胖子说:“唱得真难听。”
周师傅苦笑。
我有些忍不住想把心里头的猜测说了,但最后还是把话吞到肚子里头。
当夜无话,我们一直睡到เ第二天日上三竿,家里头都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周师傅给了我们点钱,让我和胖子先走。
我指着他身上的纹身,说:“他们已经看到了。”
周师傅跟想开了似的,尴尬笑了笑:“不打紧的,我陪我妈几天也就走了。”
随后我和胖子被其他人带着出了山,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