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人看着时候真是轻松啊!”莫愁在假山后面找了块平坦的山石,用手绢铺上,这才坐了下来,惬意的舒了口气道。
“是有一些不妥。”白瞑似乎不知道自己失礼了,答道。
正月十五乃是上元节,也是俗称的灯节,是大同朝为数不多的能允许女子出门游玩的节日。只可惜这女子能出门游玩只相对小户人家来说,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里养尊处优,又被教养的温柔娴静,断然不会出门往人多热闹之地凑。
“嗯,吃一点吧,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莫愁笑道,由绫罗将自己扶起,斜靠在床头。
“没事的,娘!”见莫氏大哭,莫愁忙道:“那个绑匪是个女子,女儿真的没什么เ,只不过中了些迷药罢了!”
手中这捧花有点像兰花,却又不太像。凑过鼻子细细闻了闻那ว花香,只觉得香味十分浓郁,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花。
“公主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吧!”不知道这位公主想问什么,还特意将自己叫进宫来。
“老爷真是白养小姐你了!”两个丫头取笑着。
“子语,这两年没见,你怎么仍是如此容易激动啊!”君子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道。
“五里坡?”莫愁惊疑的看了看白瞑主仆,道:“那你定是打骂那小孩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见你就跑!”原来那ว小孩不是见到白瞑跑,而是见到เ了卫黯才跑的。
“绫罗绸缎,咱们出门去!”莫愁决定再去香雪海ร交待一遍,还得去瞧一瞧云雅意,商量个对付自家老爹的办法。
“这个……看上去挺肮脏ู的样子!”
“放心。我前些日子不是和云大掌柜去试过了吗?”莫愁笑道:“要让云大掌柜满意可比让那ว些小姐们满意难多了!”
“欠妥当?”
“爷爷多虑了。愁儿可不想继承什么家业。”莫愁忙低声道。
两位管事给莫愁报了一下今日所费。三人便合计了一下。粗略订了日后开业时收费地明细。待所有事项完毕。莫愁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不是在下自夸。这醉香坊地‘百里香’还真是只有香雪海才能喝到!”莫愁很是得意。这“百里香”地专供是她用一张改进蒸馏器地图纸从醉香坊换来地。
果然。那马车地车帘ຈ被掀起。一张俊脸探了出来。
“愁儿要地人。姑姑自然留了最好地!”云雅意笑道。朝门外地随侍丫头招了招手。那丫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有一男一女二人跟在丫ฑ头身后进了书房。
“那ว庄主ว向来免费开放庄子。游人进庄后可随意游玩。但不可进入庄中地屋舍。若累了只可在庄中ณ凉亭处歇脚。而且那庄子也并不是时时开放。只在每月初二、十六或庄主有兴致时才开放。若是达官贵人地话。倒是可以向庄主借庄子用用。”
“天宁公主好文才可是天下人皆之。公主所作地诗词定然是极好。”君若眉不动声色地道。
莫氏是个传统地贤良淑德式地女子。以父夫子为天地典型代表。莫愁有时候也想不明白。这样地女子怎么接受君子言地私奔呢?难道。爱情地力量真地有那么伟大?
“瞳妹妹早。”
莫愁微有些脸红。窃了别人地诗当自己地。终归有点不好意思。她这回写地是刘禹锡地《秋词二》。在她所熟知地写秋地诗作当中。也只有这两比较熟ງ悉。而且也没有什么悲伤意境。
“差点忘了!”莫愁一拍额,“今天是十五,明珠湖畔有观灯诗会,咱们凑个热闹去。”
“鸳鸯。”莫愁略有些脸红地答道。
请安毕,君如松让二人陪同早ຉ餐,饭后,又将二人领至书房。
“外面的世界真是危险啊!”
“醒醒,醒醒!”只觉得脸蛋被人不停的拍着,莫愁一阵恼怒,跳起来大喝一声:“丫谁打我脸!”
“奴家姓温,单名一个柔字。”
“我也不求愁儿似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弱质,只求她能温柔安静些便罢,否则ท这样下去的话,不知谁还愿意娶她!”
“叫什么叫,这点钱你就叫个不停,将来怎么เ当家?”莫愁在弟弟头上拍了把。
“姐,爹不让你出门了吗?”
莫嗔在镜前左ุ顾右盼一番,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满意的点着头,这才转身出门而去。
“我看你还不上钩!”莫嗔看此情形,在一旁暗道。整个金原府甚至江南道,谁不知道新上任的江南道总督家大公子恋上了暗香清倌人花月奴。
“真是令人讨厌的任性家伙!”半晌,莫愁才大骂道:“下次休想我请你了!”好吃好喝的款待着,走的时候却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扔下那ว么没礼貌的一句话,真是让人不爽啊!莫愁气得连灌了几杯酒。
“谁是令人讨厌的家伙啊!”一个颀长的身影推门而入,问道。
“白瞑?”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白瞑,莫愁稍微有点吃惊。
“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青楼,白瞑怎么会来这里?不过,青楼ä可是男ç人钟爱的地方แ,白瞑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人之常情啊!可莫愁总觉得有些不爽。
“莫小姐又怎会在这里?”白瞑反问道。
“嗯,和别人有约。”莫愁坐了下来,闷声道。
“别人?我刚才好像看到方大公子从这里出去了!”
“是啊,是方大公子!”
“原来莫小姐和方大公子认识啊!”
“还好,虽然不是好朋友,但也算交情不错!”莫愁点了点头,朝白瞑问道:“白兄来暗香楼有何贵干呢?”
“嗯,我也和朋友有约。”
“那还真巧啊!”莫愁笑道:“既然有约,你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小心迟到了哦!”
“没关系,我的朋友还没到呢!”
“既然如此,那不如坐下来陪我喝两杯。”莫愁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那ว个ฐ该死的方笑天,叫了这么贵的酒,不喝掉可就浪费了!”
“莫小姐。”
“嗯?”
“莫小姐经常与男子把酒言欢么เ?”
“嗯……有时候吧!”莫愁托腮沉思了一会,反问道:“为ฦ什么这样问?”
“莫小姐没想过这样子很不妥吗?”
“不妥?”莫愁笑了起来:“我知道,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接受女子在外面跑来跑去,随便与男ç子见面吧!”
“不过,为ฦ什么女子就不能像男子一样,可以做男子所做的事呢?你可知道,女子里面也有才智能力不输于男子的人啊!”莫愁盯着白瞑问道。
“这个……圣人教化……”白瞑没料到莫愁这么直白朝他提问,有点措手不及的道。
“哼……就知道圣人教化!”莫愁耻笑道:“难道圣人说的都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