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是好心情,拿女扮男装当有趣,还偏偏扮成某个整天一副棺材像的木头……姑娘的这份胆识,小弟我真是佩服佩服。”
“这样说来……你一醒来就有人这样叫你喽?”叶寒君不死心地又端起了茶杯。
少年脸上的阴云即刻散去,从我的身上收回视线,望向那ว粉色罗衫的少女。少女散了一脸红潮,落樱纷飞,竟让人分不清这美的,究竟是自然,还是她。究竟是她成为ฦ自然的一部分,还是自然已๐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领头的妇人先是一楞,待看清我的面容后,才失声惊叫:“钟……钟离少爷!你何时来此的?”
猛然间,他抓住我的手腕,沉然转身,弃灭绝与班上那ว些目瞪口呆的同学于不顾,一把将我拉出教室。
“貌似摧毁了什么东西……”我睁着惺忪的睡眼,渐渐从大脑短路状态清醒。先瞥了眼地下的闹钟,暗暗松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重新า躺下、盖被子。
“坏你个头!”我瞪他一眼,“你好小雅啊,真是难得好心情,不如我请你去咖啡厅喝杯摩卡得了,省得你站在这边没事干还不办正经事!”
“谁说我没办正经事的?!”叶寒君气的跳脚,“我都已๐经把三叶草拿回去交差了,看你那ว么长时间还没到,所以我打算来这里打探打探消เ息,如果有机会还可以正好取到灵芝!明明是你自己้动作慢还说我……”
……我动作慢有得罪你吗?你需的着叫这么เ大声惟恐人家不知道我是路痴是不是?
“你受伤了?”我正想反驳,那白衣青年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我们旁边。他静静地审视了叶寒君半晌,忽然蹙眉道。
“被那些树枝刮ุ伤,不碍事……”刚解释完,他立刻觉得不对,指着白衣青年又警觉地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是谁啊?!”
青年踱着步越过我们,竟自走向台上,留下一个温暖而潇洒的背影,在阳光之下拉成了一个ฐ淡淡的弧:“在下苍云雪。”
苍云雪……的确是个熟悉的名字……
我拉着脸目送他上台。在我面前装酷?!嘁,我才不吃这一套,你当我是那种纯情小女生啊?现在这种时代,花痴是很落后的行为懂不懂?
台上的慕容烟如见到苍云雪,蓦ย然一楞,然后低低道:“云雪哥……你怎么来了?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潇新哥哥?很奇怪,今天我好像看到他了,不过他怪怪的耶……”
苍云雪暖暖一笑,无视我警告他多次“你敢把我从人群中指出来,我要你好看”的杀人目光,漂亮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伸,指向我的方向:“他在那里。”
……………………
可想而知,我悲惨的命运由这句话正式宣告开始。人群的目光全部ຖ集中在我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愣了下,才反应迟钝地想起来现在应该勃然大怒地诅咒某个人才对。
好你个姓苍的,你够狠!我的表情从愤怒降到了欲哭无泪,原因是我看到某个漂亮的暴力女已经从台上翻身越下,轻巧地落在了我面前。
钟离潇新……十八年来没有笑过,说话简洁到一句不过两个字,对一切追求他的人只采取一个ฐ方法——拔剑相向。他在的地方,方圆五百里迅冻结……少年的话回荡在我耳中。
为了避免露出破绽,我就先装装酷好了,虽然这是本人生平最鄙视的行为ฦ。
慕容烟如的脸上写着不明所以的兴奋。似乎是见到我的出现令她很有成就感,她微笑:“潇新哥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忙不迭地点头。
……卡卡卡!!!
……形象!钟离潇新的形象!我又把那ว形象甩到哪里去了!钟็离同学……我为你碰上我这么เ个会给你找麻烦的家伙表示ิ默哀……
“好。”我只好力挽狂澜道。
※※※
慕容堡的后院,缔结着季节孕育的果实,盛开着落寞而娇艳的鲜花。依山傍水地树立着几座石山,遮掩着其后潺潺的泉水,却也掩不了泉落的清华。环视一周,竟也有绿树环抱的纯净,透过细密的叠嶂偶尔洒下几缕疏ຕ懒的阳光,照在风过尽落的草地,引得四面蜂飞蝶舞,春光灿然。
我拼命忍住在看到树上那些鲜ຒ红欲滴的桃子想要流出口水的冲动,快步跟上慕容烟如,来到一个大石头旁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指着石头,漫不经心道。
“石头。”经过我周密的计算,这句话没有过两个ฐ字。
慕容烟如摇摇头,忽然轻轻地笑了:“这是三生石,上古的神石。只要刻๑上去一个ฐ名字,石头上就会显现这个人命中注定的另一人。”
“怎样?”上帝ຓ保佑,你一定要听得懂我说的话……其实我的意思是,那又怎么样……但这句话有五个字,过标准太多了……
“我试过在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但石头上居然没有任何显示ิ。”她叹了口气,接着道,“是不是注定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
“或许……”我觉的我接近疯了。
“我试着让自己不去喜欢你,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เ!”慕容烟如的眼光闪烁起来,“即使你对我冷冷淡淡,即使你从没正眼瞧过我,即使你骂我,我都觉得那好像是你对我的一种在乎ๆ,而极力说服自己那不是因为你讨厌我!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单纯地跟我说说话,只要这样就好……”
……妈妈的!忍不了了!
“呃……同志,俗话说的好,冲动是魔鬼……想当年,红军长征持续了八万五千里,自然灾害持续了三年,抗日战争持续了八年,那么多痛苦都熬过来了,我们不能干没有意义的事情对不对?好歹也要为了革命事业而奋斗!祖国培养我们这一代就是为了继承伟大的共产主义精神,所以在当代中国,我们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maozedong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牢固树立和全面落实科学展观……”我正义愤填膺地吼着,完全没注意到慕容烟如已接近呆滞的表情,更未曾现又一个身影已经闪了过来。
“我好像没有吩咐任何仆人过来吧?”慕容烟如突然回过神,神色凌厉了几分,看向突然冒出的身影,“你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到这里来?!”
“受伤……”那仆人压低帽檐,忽然抬手抱起一只受伤的小狗。
“关我什么事!”慕容烟如正冷哼着的同时,我已经毫无顾ุ及地冲了上去:“啊啊,腿部受伤了,还流血耶!不行!一定要用纱布包扎,这里有没有……”抬眼撞上慕容烟如不解的眸子,我的嘴立刻一扁。完了完了,这下破绽大了!
慕容烟如却无意计较这些,只是继续她的谈话:“我只想问清,你对于我……”
你叫我说什么?你认为我现在除了无语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思维变化么?……算,我保留แ自知之明,如果以后我变回来了,就向你解释好了。
“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我思忖半天,终于还是想到了依据比较符合现场的话。我是个局外人,没有权利决定钟离潇新า对待她的心情,所以我必须ี回答不知道,也只能回答不知道。
空气冻结314๒15926秒……
她转过身走了几步,然后出低低地哽咽,最后头也不回地向正门奔去。
唉……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人家也没办法啊……你当我愿意这么玩吗?只能说老天爷太BTຄ,要不然我怎么会搞成这样子……不仅回不了家,连个ฐ性别都搞出乌龙来,你说到เ底谁比较惨?现在我才沉痛地怀念起灭绝师太的一滴滴好处,哪怕现在让我站岗放哨24小时,只要是让我恢复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的!
我悲哀地转身想要离开,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一道逼人的银光夹带着令空气冰冻的剑势,悄然回转,还没等我回神,剑气已经离我脖间只有短短的距离。
我干笑着回头,先瞥了瞥脖子上寒光泛泛的长剑,然后面对那张面无表情的仆人脸,结结巴巴道:“……呃……不要冲动,先听我说几句话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