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做这种事的都是遮遮掩掩的,谁敢多问啊。”
闵慧有点一愁莫展。
闵慧的心沉了沉,涌起一种不好的直觉这个弟弟恐怕不好相处。
二十三岁的精神病患者,情况就不一样了。
“沈师傅”
“左手给我,我帮你推拿一下。”他捏住她左ุ手的无名指,从指根往上,来回推动“这里有根经脉,叫肺经,像这样推,特别有效。”
她点点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她在找借口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闵慧的手上还拿着那个吃到一半的冰淇淋,迟疑了几秒之后,终于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背。等他听到เ苏田的死讯,自己反正也要这样拥抱一下表示安慰,就当这件事情提前了
第四,到了水里,她们很快也分开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可以去死,把珍贵的救生圈让出来,而不是一直独占
今天有人故意把剩饭泼在我的书包里,作业本和书都弄脏了。我知道干坏事的人肯定是孙浩。下课后我发现头发里有三块口香糖,怎么扯也扯不下来,最后还是辛旗用剪刀帮我剪下来的。最近孙浩老是欺负我,辛旗说只有打他一顿才记得住。两个人在操场上狠狠地打了一架,鼻子和胳膊都出血了,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是叶老师把辛旗领回来的,一路上整整批评了他四十分钟。晚上我看见辛旗的脸青了一大块,问他痛不痛。他说痛,问我愿不愿意亲亲他,亲一下就不痛了。我说这有什么,小美送的我小狗娃娃我天天都亲呢。我亲了他两ä下。”
真会做生意,不错过每个ฐ机会。闵慧点点头“也行。”
行李很少,只有一些换洗的衣裳和旅行用品。那ว个鼓鼓囊囊的小包里装着一袋槟榔ศ和一包化妆品,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谢谢。”女孩粲然一笑,没等她点头,披上一件黄色的冲锋衣,随着人流下车了。
“对啊。”
“跟您打听一个人何仙姑认识吗”
“认识。她叫何翠姑,因为会算命,村里人就给她起了外号叫何仙姑。就住在村东头的第二家。”
“她一个人住吗”闵慧问道。
“不是啊,还有老公呢,我叫他幺叔。她娘家、她儿子也住在村里。”大叔似乎很喜欢走泥地,大脚板子啪叽啪叽地踩着泥水,“一大家子人呢。”
“那何仙姑最近在家吗”辛旗走在他身边,被泥水溅了一身。
“在啊,昨天还跟她说过话儿呢。”大叔看了他一眼,“你们是专程来找她的”
“对,向她打听点事儿。”
“她在村口开了个土菜馆,有时候在家,有时候在饭馆里张罗。”
正说着,稻丛里忽然蹿出来一大群鸭子,摇摇摆摆地从闵慧的脚边走过,闵慧往旁边一闪,一脚踩进水田中,辛旗连忙拉住她。
“咦”闵慧觉得脚底下踩住了一样东西,猫腰伸手往水里一捞,一条鱼蹦了出来,被她眼疾手快地接住,“啊哟这里怎么有鱼啊”
“这是谷花鱼,一种鲫鱼。”大叔笑道,“你不知道稻田里是可以养鱼的吗五月的时候把鱼苗放进秧田,到了八月谷子扬花,鱼吃了谷花以后变得特别肥美,这个时候就是吃谷花鱼的季节了。”
“在哪里可以吃到啊”一听说是人家的鱼苗,闵慧连忙将鱼放回田à中。
“何仙姑家的土菜馆里就有啊,这是特色菜,她媳妇亲自掌勺,用自家腌的豆腐乳来红烧,特别好吃,你们一定要记得去吃喔。”
“哇,何仙姑一家人都好能干啊。”闵慧赞道。
“也不全是。幺叔就特别懒โ,农活不好好干,好酒贪杯。她家的钱都是何仙姑在外面弄来的。这女人很有头脑แ,胆大敢闯、嘴巴也厉害。”
大叔一面聊一面将他们带到何仙姑家的门口,这才转身离去。
闵慧敲了敲院门,见它只是虚掩,轻轻一推走了进去。
正当中的水泥地上晒满了花生,旁边的藤椅上坐着一位老妇,穿着件藏青色的士林布衫子,手上戴着一串银镯,正在太阳底下打盹,听见动静,睁开眼睛问道“找谁啊”
老太太一张口居然是普通话,倒把辛旗、闵慧吓了一跳。
“请问何翠姑是住这儿吗”
“我就是。”
“大婶您好”
何仙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目光十分警惕“有事吗”
“是这样的,”辛旗很客气地说,“我们是童天海介绍过来的。”
“童天海ร”何天仙一愣,“是谁呀不认识。”
“您可能ม不大记得了。二十三年前,他托他的堂弟从您这儿领养过一个男孩,记得吗一岁半左右”
“没有的事。”何仙姑果断摇头。
“您能不能仔细回忆一下”生怕吓到เ她,闵慧轻声补充,“童天海说,当时您手上一共有两个男孩,都是一岁多,一个ฐ又白又胖,一个又黄又瘦童天海把那个又白又胖的领走了。剩下的那ว个男孩呢您知道他被谁领养了吗”
“没有发生的事,让我怎么回忆凭空编造吗”何仙姑呵呵一笑,“再说,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个孩子有可能ม是我弟弟。我弟一岁半的时候被人拐走了。您还记得那个又黄又瘦的男孩他的老家在哪吗”
“什么เ又黄又瘦我再说一遍,”何仙姑的语气越来越冷,两个黑黑的眼袋就像两道眉毛一跳一跳地,“我没见过你弟,你找错人了。”
“大婶,请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从您这边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我不认得童天海,也没见过他堂弟,手上更没有什么一岁半的男孩”何仙姑两眼一翻,身子一歪,将旁边的小茶壶捧在手里喝了一口,“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这个消息肯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