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若然,这女人巴不得翠娘消失呢,你看她现在强忍着笑出来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不忙着要,一是因为ฦ程蝶衣最近的戏场太多,等过了这端午节,进入暑热,这戏场就慢慢地少了些;二是现在程蝶衣依着他、恋着他,别ี说不喜欢他,但寂寞还是点着大部分的,而非是完全真心实意的爱吧。
除了多出菊仙这个女人外,小院还是原先的小院,经年不变,关师傅坐在大厅的主位处,一群皮猴子正围着关师傅说着好听的话。因着关师傅寿辰,能省去一天练功,这些皮猴子们很开心。
“你就知道怏着我,看让你爹知道了,你怎么办?”
前阵子,花清远从国外弄回了些极好的化妆品,本是想亲自给自己母亲送去的,又怕见到自己母亲后,又被唠叨一些痛心疾首的话,就推说外面有生意,等他自己出了院子,才让小凳子替他送去。
这份好意他真领不起,他不想让程蝶衣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哪怕这些事都是为了程蝶衣做的。
他原本是打算取完合同;交给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几句;让他返回天津去处理这件生意后,就返回的。他不放心程蝶衣一个人在家里。
柳云芳这下可不如何是好了,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独对自己儿子的目光总扎在男人身上,而不如怎样处理才妥贴。
如今这晃,老北平的娱乐业虽不及大上海,但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也是雨后春笋地冒着,着实抢走了这些古老地道、土生土长的堂子们不少生意。
他自是兴高采烈的几乎ๆ要跳起来了,花清远也在一旁拍掌夸赞,称他聪明,弄得他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去过香山吗?我们明天就去那里吧,”花清远抬眸,“我们开车过去,若是晚上不及回来,找户农家住下,可好?”
他连忙出言安慰,“蝶衣务要烦恼了,我着人打听过了,与你一同入选的那四个,最近几天也是接连地出问题,排名第三的那个,走夜戏回家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闷棍,现在还在维新医院的抢救室里昏迷不醒呢,排名第四的那个更是倒霉,直接被人扔进了粪坑,几乎熏得不能再开嗓了。”
花清远猜他的两个哥哥就是顿悟了这一点,才会娶回来两名柳云芳惹不起的儿媳妇,然后远远地躲去了外地住的吧。
程蝶衣自不用说,因着花清远赖皮赖脸的一定要跟来,他们是必须ี走后门的,而段小楼为什么也走了后门,花清远和程蝶衣并肩进来时,就知道是什么เ原因了。
花清远是不会正面与柳云芳产生争执的,他最懂得与亲人之间的内部矛盾,永远不要激化矛盾,这样只会得不偿失,要懂得巧妙地‘拖’,拖得久了,有些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感觉到了程蝶衣的燥动,花清远连忙睁开眼睛,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呢,程蝶衣狠狠地一口已经咬到了花清远果露在外面的精致锁骨处。
“你的主意只能由我打,我的婚……这一生不成也罢。”即使成,也是与他成的,只是这话,自己暂时不能说出来,与这样的俗世,毕竟太过骇人听闻了,也怕因此吓到了程蝶衣。
花清远的眼神真挚炽热,却并不显得急不可待,迎着程蝶衣惶惶带有探究的眼神,如清泉一般泄去了程蝶衣心里的内火,让他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程蝶衣这一幕戏唱完,照例地向看台望去。那老板之前就和他说过,那侧雅座里,最近几天接连来一位大人物,他要表示ิ出重视来。
花清远手里把玩着那颗从程蝶衣戏服上扯下来的假珠,对面坐着他这一世的母亲柳云芳。
“定了日子要告诉花某一声,花某还备了大礼呢!”看着段小楼结婚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这种情况不能再睡了,很容易梦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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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也假意惊道:“难道蝶衣一直以为我是好人?'…'花某真是受宠之极!”
“好,好吧,”在花清远充满信任与鼓励的温和眼神里,程蝶衣点头。
被踹在戏台边上的那班主是最先看出坐在那处的人是谁的,仿佛看到เ了菩萨一般,就差磕头,口念‘阿弥陀佛’了。
“这样啊!”
花福这个管家早晚他也要换掉,办事不利话还多。最喜欢打听主子隐私,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夫人的远方亲戚,怕是也用不到如今。
“管他什么意思,人家又没有提什么非份的要求,师弟,咱们只管唱好咱们的戏就是了。”
“爷,您贵姓?”坐在雅间里的,哪个也不是平头百姓,而这四九皇城里,自古就不缺贵人,对于他们这些混戏场子、跑码头的,都是不能惹的。
花家老爷子做得更绝,为了家族的利益,手起刀落地把这个ฐ‘不成器’的庶子开除了族谱,并公告了全国。
花清远觉得这个世界,一下子海阔天空、春暖花开了。
他抬起手,搂住扑在他身上的程蝶衣,笑得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蝶衣这话,我记得了,你不说我自不会逼着你,但你一旦说了,我会一辈子当真的,你若有天负了我……”
后面的话花清远没有说出口,两世里,但凡负了他的人,都没有好结果。他相信这种事不会出现在他和程蝶衣之间的。
“嗯,我不负你,我若食言我……”程蝶衣要发重誓,花清远哪里肯让,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若负了我,让我天打五雷轰顶、三生三世不入轮回,你我永世不相见。”
被花清远抢了话的程蝶衣,有些恼,他急切又狠狠地说:“我必相同。”
“你个傻子!”花清远摁着程蝶衣的头,扣在自己的颈窝处,眼角却湿润得几乎ๆ春雨化甘田。
“那ว你也不许娶妻,不许娶ດ赵小姐,不许娶白小姐,也不许娶任何小姐。”
一想到花清远去相亲,程蝶衣里外不舒服,总觉得天要塌下来了,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好几天不回来,我一个人躺着怪冷的。”
花清远抿唇,“蝶衣,这是三伏天吧!”
“就是冷,从心到外面的冷,”那ว种冷,就是三伏天站在正午的毒日头下暴晒,也觉得浑身冷得哆嗦,“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蝶衣都把我划ฐ到不男不女里了,我能娶ດ谁!”程蝶衣说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只喜欢自己,自己不就是第三性了吗?
呵呵,蝶衣这个掰不清算不明白的糊涂虫。——偏偏自己也是这么เ想的。程蝶衣若是男人自己喜欢男人,程蝶衣若是女人自己喜欢女人,无关性别,只和这个ฐ人有关系。
“我哪有,”程蝶衣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根本不承认,“你若不是男人,天下间就没有男人了。”
这世间,还有哪句比这句更好的赞赏吗?花清远想着,他要不要现在就男人一把呢。
窗外已经是夜色深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多好的一对,进入热化期了,我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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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这事;做得不好就是活塞运动;一出一进;毫无技术可言;做得好了,那就是欲死欲仙、满身生花了。
花清远对于这方แ面的技巧虽是两ä世的积累;但奈何他两世都是清心寡欲之人,——这一世;在程蝶衣之前,他还没有开过荤呢,而前一世里;他的床伴一次一换,没有重样的。他只会考虑自己้舒服不舒服,哪里会管身下之人什么滋味,他又不是欢喜菩萨。
到了这里之后,一切不同了,他有了程蝶衣,他想安稳过日子,这一生只守着一个人,不换了,他自会考虑着程蝶衣的感受。
好在他酒色场所是常去的,这样的事,自己้纵使不做,见得也比较多,看着看着也就学会了不少。无师自通,对于花清远这种智商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疼不疼?”花清远喘着粗气,一溜火辣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到程蝶衣身上各处,哪里都不放过,连身下的两处私密都印得满满的。
不管花清远注意没注意,反正程蝶衣的脸色是抑制不住地里外透红,就算无关情谷欠,他也红得快要熟ງ起来,连着花清远问他疼不疼,都计较不清了。
或许疼了一下吧,或许没疼,谁记得那个,羞还羞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