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这一次是真的认命了。
“你去哪儿啊?”门房大爷戴着个老花眼镜,瞥着我。
班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安学长往这边来了。”所有女生纷纷把校服整理好,一副贤良淑女范儿。
她拆开了我的道歉信,嘴里碎碎念着。
身边一个身影闪过,回过神时却不见了浅艺的踪影。
“那些狗血的古装ณ浪漫肥皂剧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谄媚看着他。
我一怔,然后面不红心不跳说道:“我没撒谎。”
他笑得万分美好,在我眼里却是万分灰暗。
我叹了口气道:“也罢也罢,我可不想天天洗衣服,就让我帮你这一次吧。”
“你哪里不霸道不无理?”我转过身,冲着他大叫。
“浅夏,这些你哪来的?”浅艺看着桌上的牛奶面包,挠挠头。
也不知道是谁吼喊了一声:“轩,你看谁来了。”
回到教室里,人人都在谈论着我,谈论着校草要告白的对象竟然是我这样不起眼的丑小鸭。
“叮叮,您有新的邮件。”电脑แ模拟女声响起。
我羞愧,“对不起,是不是扯动你伤口了?”
他还是摇摇头,像是在安慰我的不安。
眼泪又聚在眼眶中,眼底氤氲一片:“疼就喊出来吧,我轻点。”
他没有说话!
我拿着棉签的手在一点点颤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又怎么会受伤。
云南白药性质清凉,能ม缓解疼痛,我在纱布上涂了云南白药,轻轻给他围了起来,顺便还系了个蝴蝶结。
“伤口很深,你别动,最好连车子也不要开,重物也别提,伤口复原会好的快。”我收拾起所有药,放进医药箱,还不忘嘱咐他。
他沉吟一声,不语。
好长一段时间,我们俩都没有说话,而我在静静观察他的家。
“我叫言梓旭。”他伸出右手。
我也温和一笑,伸出左手:“我叫木浅夏。”
“木浅夏…木浅夏…”他喃喃道,“很好听的名字。”
我低下头,听到他说我的名字很好听的时候,我竟然会隐隐有些高兴,可能ม是因为他刚才救了我,所以才会对他比较温和吧。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他的家里家具摆设都很得体,所以一进他的家时就给你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
面前是一扇落地窗,我揭开窗帘,光线并没有射进来,因为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
我瞥了眼橱柜上的自鸣式闹钟,时针已๐经指向十点。
我心里大惊,已经十点了,校舍的门肯定关了,要怎么办呢?
“今天晚上,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楼ä上靠近左边还有一间空房,是我妹妹的,你今晚就住在哪儿吧。”他淡淡的声音响起,敲击在心上如同暖风吹过。
我木讷得点了点头!
“你的家里都没有保姆吗?”我下意识问,这么干净的家,应该会有保姆来打扫吧。
他摇了摇头,“我工作的地方แ有住处,所以我经常不住在家里。”
听到他这么说,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问。
他点开通往楼梯的大灯,连带把大厅的灯也打开了,整个大厅顿时灯火通明,光亮一时间有点刺๐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打了个哈欠,双眼惺忪。
“你去睡觉吧。”
我点点头,迈上楼梯的步伐,顿ู了顿ู:“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别碰着伤口,晚安。”
他点点头,冲我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