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身高只到自己้胸口一身花俏面如冠玉的孩子看了半天,玄炫谨慎地问:“你是阎王?”
诡异的寂静让人心跳加,莫名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通常情况下鬼上身只会模糊那个ฐ人的意识,不会把他们的灵魂挤出来,除非是灵力高深者才有本事把原本身体的魂魄驱逐出去,把那个人的身体据为己้有。
那只鬼回头和其余的鬼交流了一会,答道:“应该不是,我们是10年前遇害的,当时看那ว些蒙面人的体型估计都是青壮年,现在这些人也是青壮年,如果说是同一伙人不太可能。”
列车长用一种看什么可口猎物的眼光打量着玄炫,“我不应该选择赵瑞,应该选你才对,无论身手还是外貌,你远胜于他。”
小花?
“因为——”范小燕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不能告诉你,快走,不然真的没机会了。”
玄炫的突然消失,让月羽一下子没有了主意。
月羽眉头紧皱头:“为ฦ什么要再杀一次?月台上的那些人和这些死亡的乘客是同一个人么?”
玄炫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跑向第一节车厢。
月羽笑:“因为你的确实是位小姑娘啊,你有见过这位非常不乖到处乱跑害人担心的哥哥么?”
玩了大概一个小时游戏,张俊觉得脖子酸,便用手扶着脖子左ุ右晃了晃。
见玄炫眼波扫了过来,月羽眨眨眼:“我们是朋友,你不骗我,我也不骗你。”
月羽道:“单从表面看,这水质没什么问题,除非可以测试一下这水的物质成分。”
看着秃尾的花栗鼠,张俊问:“这松鼠掉毛啊,蛮严重的。”
月羽一怔,半晌才会意玄炫说的是什么,不待他说话,玄炫恶人先告状:“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坚持。”
周围的人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几个浑身湿透的乘客,乘๖务员逐一把这几个ฐ人安置在空余的位置上,因为人不多,即便多了这几个ฐ人,车厢还是没有满座。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根羽毛,这不是鸡毛,不是鹅毛,也不是其他鸟类的羽毛,这是凤凰羽。
月羽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都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有身份之人,绝不是那种用华丽外衣包装起来的平民,这样的一个ฐ人,为何会出现在穷乡僻壤,又为何会坐如此廉价的火车?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若是真的另有意图,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是这祠堂里面的东西?
对于月羽这个ฐ人,玄炫很矛盾,说是讨厌吧,也不是完全讨厌,可是也不能说是喜欢,他性情冷淡,甚少与人深交,可惜偏偏就是对这个曾经轻薄自己้的登徒子产生了一种可以说是在意的情愫,他们相处的时间连两天也没有,为何会在意倒是连玄炫自己也说不清了。
纵然知道月羽也许目的不单纯,但奇怪的是,玄炫心底深处却似乎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不利,这种自信就连玄炫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瞥了月羽一眼。
察觉到เ他的打量,月羽颇็为奇怪:“有事?”
玄炫眸光轻转却不答话,径自走进祠堂。
从外面看,祠堂碧瓦朱檐极为富丽ษ堂皇,然而内部结构却异常的简单,除了支撑整个ฐ架构的横梁和四根柱子空无一物。
玄炫低头看看脚下碧油油的杂草,又抬头看看似乎不堪承受摇摇欲坠的横梁,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一言不掉头就走,差ๆ点和踏进门槛的月羽迎面撞上了。
月羽错愕:“去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玄炫批评了句。
月羽一头雾水,讶异地看着玄炫直直走了出去。
把朱漆大门上的冥犬研究了半天,确定那对眼珠是货真价实的红宝石后,玄炫当即很不客气地撬了下来塞进背包里。
幸好,还有个ฐ安慰奖。
回头看到月羽瞠目结舌的,玄炫一脸的理所当然:“我穷。”
月羽力持镇静,用寻常口吻问:“为什么不整只撬下来?这样比较值钱。”
玄炫语带惋惜:“太重了,不想带。”
月羽:“……”如果可以,他是不是会把整座祠堂都搬走?
玄炫折回去,在祠堂里展开地毡式的搜索。
月羽抱着花栗鼠跟在他后面,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要找什么?需要帮忙么?”
祠堂内部的简陋也大出月羽所料,此时他才明白玄炫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含义。
“宝贝。”玄炫的回答简洁而笼统。
“这里这么破,能有什么宝贝?”
玄炫头也不抬:“有时候败絮也能藏金玉的。”
在祠堂里找了一圈却没有任何现。
玄炫眉头轻蹙扶额沉思,凤凰羽所标记的确实是这祠堂无疑,然而这破烂的祠堂一眼望尽,实在藏不到เ什么东西,还是说父亲并不是要自己้找什么东西,只是想自己来这小山村解决这里的问题?
徒有地图,玄炫实在猜不透自己父亲的目的,在未弄清楚父亲给自己้地图的真正用意之前,他不愿轻言放弃。
经过一天的折腾,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休息,正觉得自己整个ฐ人快漂浮ด起来之时,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的额头,玄炫一惊,趋于涣散的黑瞳一下子明亮起来。
月羽把花栗鼠塞给玄炫,“想找什么我帮你找吧。”
“不用,我没什么เ要找的。”玄炫拒绝。
“我不跟你抢就是了。”月羽无奈地举指誓,“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玄炫自然是不相信这个贵公子的,他神秘高贵深不可测,他不知道他的来历,为ฦ何会出现在这里,怀着怎样的目的,重重疑问之下,生性警惕的玄炫又怎么敢全然信任。
摸了摸花栗鼠光滑柔顺的毛,玄炫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玄炫已๐经大致把祠堂搜了一遍,月羽刚才一直在一旁看着,他能想到的地方玄炫一个都没有遗漏,所以已经没有了再搜一遍的必要,祠堂虽然没什么摆设,但是能藏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譬如说地下,墙壁,甚至是柱子、横梁。
他们只有两个人,自然不可能把整个祠堂给拆了,这只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月羽站在祠堂中央,思考着该从哪里入手。
祠堂虽然破旧不堪,可是却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
玄炫坐在门槛上,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对着四根柱子之中的其中一根。
柱子是木做的,红漆剥落,露出里面褐ຈ色的木料,犹存的红漆上隐隐有些刻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