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吗？”
肖扬掏出枪，所有人目光收缩，然而下一秒，他把枪塞到浩然手里。浩é然点头，给同伴递个眼色，大家同时后退。
拉拉：“……”
没理会一群八卦小子，宝叔敲起肖扬办公室的门。
几秒后，尖叫变成自内心的欢呼。
陈家明往后坐了坐，抿抿嘴，“我也是，不好意思。”
拉拉的车子停靠路边，肖扬过去打招呼。
拉拉没有过多的面部表情，“去停车场取车子。”
接下来的几天，肖扬开始打报告。这是一宗奇特的案件，原本例行公事的报告，在这回显出了难度。原因不言而喻。他无法说服自己的同事去相信这是一宗有鬼寻找替身而引的案件，但事实却是这个结果，崔福茂的‘意外’坠楼，引出了几年前那次所谓的自杀事件的真相。
肖扬又嘱咐，“上面放有牛奶、鸡蛋、肉酱、矿泉水；下面冷藏室有牛肉、三文鱼、冻虾，还有撒尿牛丸和蟹*โ*。想吃什么，挑自己喜欢的，不用客气。”
“头儿，我……”
没走出几步，海伯的声音忽然传过来，“家明吼，一层电梯间的声控灯刚才坏了，维修工ื现在没赶过来，你小心点。”
陈家明一看助理无精打采的神色，就知道拉拉那边不顺ิ利，谨慎中带着一丝试探，问：“拉拉姐那边，还是——”
高诚知道，心理战，这一局，自己胜。于是，他建议，“不过，我们可以谈谈。”
雨伞里，高诚笑得四脚朝天。
肖扬探出头，冷冷注视后车司机。
肖扬点点头，表示同意，“好，由你安排。明天上午1o点，会有专人负责把古墓遗骸送过来。”
肖扬眼睛瞪得溜圆，“你干什么？”
“我需要你说明下情况。但是我不想我的同事在病中担心，一边去说，怎么样？”肖扬看了眼已经跟出来的高诚，但是心还留在观察室的人身上。
陈家明被安置在副驾驶座，有警员帮他系好安全带。
李警员看了看陈家明，一努嘴，“拉拉姐怎么了，是不是大姨ถ妈到访了？”
某人哭笑不得，进而做出邀请，“我明天去游泳馆，要不要一起来？”
第一杯酒喝完，陈家明不等肖扬动手，自己拿起酒瓶。先去给肖扬倒酒，“肖警官，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我给奶奶打电å话时说过，在你手下做事，很有成就感。”
林有源像一头疯了的狮子，在取样后，扑向女法医，恨不能将眼前的女人撕成碎片。被警员架住胳ฑ膊带走时，出绝望的嘶叫。
“yeah！”
肖扬朝着沙上的空气弹起手指，大笑，“你少自我感觉良好。告诉你，你在我后面，刚才逗你了。”
“不多想也不行。就是一次失误，让你做不了人，再失误一次，真要追悔莫及。”
拉拉深吸气，冲陈家明耸肩。后者虽然比拉拉早来警局一年，但是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是那年警局里，自从高警官出了意外，头头就多了一个出门带雨伞的习惯……
“我说，才度假回来，火气这么大？”
高诚感叹，“是不是觉得警力不够。”
肖扬嗯，道：“最近已经从各个区抽调过来多名警员，居然还是人手紧张。目前各类案件高，真是搞不懂，这是什么เ情况？”
高诚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瞟眼肖扬的电脑，忽然说：“喂，把那条新า闻给我打开。”
肖扬一阵茫然，“哪条？”
高诚不耐，“就是第三条，快！”
肖扬晕晕乎ๆ乎的点开，离开椅子倒水喝，“你自己看。”
正在似睡非睡时，高诚说：“我觉得，最近案子高，有可能和这条新闻上爆的事情有关系。”
肖扬困的厉害，也没有听完全，迷迷糊糊道：“香蕉个巴拉，我管他什么新闻，他们惹事，警察总是倒霉，负责善后。”
高诚道：“这次是大事，涉แ及面太广。”
肖扬翻身后咕哝，“不管他啦，先让我睡一会，坚持不住了。你再说下去，真要死人了。”
高诚：“……”
很晚的时候，肖扬拿着叫来的外卖，走进对面医技楼。放轻脚步上了三层，实验室那边的灯全部亮着。
肖扬没有敲门，他挥手示ิ意助手给自己开门，外卖往助手手里一塞，竖起手指，做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外卖的包装ณ盒，左右扫了一眼，助手点头。
肖扬走近陈家明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的看托在手中的一只光秃秃的头骨，另一只手拿着放大镜。没敢贸然叫他，肖扬静静站在他身后。过了一会，陈家明放下放大镜，用铅笔在纸上写了什么。一直等到陈家明觉得累了，放下头骨，才和他打招呼。
陈家明对肖扬的出现显然很意外，“头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会，带过来一点吃的东西，把手洗了，先过来吃。”
陈家明默不作声摘了手套。
“进展怎么样，有什么เ收获？”
陈家明吁口气，才道：“罪犯很聪明，剃除了被害人的头，又用钝器敲掉了他的牙齿，这样就无法查找牙医记录。而且，为ฦ了模糊警方视线，处理头骨时，他甚至用了不同的工具，目前我能确定的，已经有六种。”
“鼻骨处，是锉刀锉平的；右眼眉骨，是剔骨刀留下的痕迹；左眉骨，是刮ุ刀……”
肖扬打断，“家明，吃完再说。”
陈家明自嘲的笑笑，“无所谓，习惯了。法医忙的时候，经常会对着死者的内脏吃宵夜。”
肖扬：“……”
“家明，胳膊好了没有？”
陈家明抬抬左臂，“唔，我想没有问题了。昨天我提了一桶水，没有觉得痛，也不酸。”
肖扬点头，语重心长的嘱咐，“还是别一下提太重的东西，骨头受伤，恢复起来本身就很慢，这是不能ม着急的事情。”
陈家明浅浅一笑，“我会注意。”
肖陈二人在休息室里并排坐着，等待的时间里阵阵倦意袭来，肖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陈家明也跟着搭。
“还不打算休息？”肖扬低着头，侧着身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