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抬头,“什么?”
“头儿,头儿。”陈家明轻轻唤着,动了动,只把自己半个身子解放出来。
陈家明问了个冒傻气的问题,“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肖扬没有和别ี的警员一起凑热闹,独自躲在角落,点燃香烟。烟圈一个比一个大,不知吐了几个,烟灭了。再点燃一支,继续朝空气吐。
“是的。”肖扬同感。马上可以还给受害人一个公道,反而倒高兴不起来。
“把音量关小一点。”高诚提醒,扭头看看电脑桌边的陈家明。好像,他没被影响到。
“好的。”陈家明按下遥控器电源扭。
“等取样结束,会安排你和律师见面。”肖扬这时走进来。
“这个案子我没帮什么忙,是兄弟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等案子破了,请大家一起出去放松下吧。”
“靠,谁这么无聊,做这种统计!”肖扬大骂,随手抄起刚ธ进门警员手里才买的早间八卦报纸丢出去。各个ฐ办公位转了一圈,忽然臭着脸问:“说,谁排第一?”
当初选择留下来,高诚的想法很简单,他要帮助肖扬达到愿望,同时实现自己的梦。而今,离梦想成真,仍然遥遥无期。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拉拉姐?”肖扬迈过一个废水池,问已经看到他到场的拉拉。
另一个把几乎气歪的鼻子刚刚正过来,正没好气,说:“先回警局,问问头儿怎么处理。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国徽与利剑的证件本总是会让一些人不由产生畏惧,就如后面那名司机一样。嘴角扯了扯,刚才的气焰全无,表情僵硬的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微笑,“先生,抱歉,我不知道……”
肖扬不想多说,掏出烟盒,抽出一支乐蒂香烟。对方掏了自己的打火机,抖着手,帮肖扬点燃。
“混哪里的?”肖扬吐个ฐ烟圈。
“呃,就在青山东湖一带。”
肖扬扭头看看四周,不高的山包遍种绿植,满目苍翠,不好确定青山区是不是由此得名。干笑了声,和那人要了电话号码,肖扬动车子。
“那就是个ฐ混混。”高诚说。
肖扬却岔开话题,“刚ธ才,你说案子渗进了什么เ?”
“这案子不复杂,但是关键就是,谁推了伤者。他为什么เ一定坚持有人推他,在没有任何佐证的情况下,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
肖扬将车子停在斑á马线后,回头,目光复杂,带着试探,“你能看到,我看不到。你的意思,难道,不是人干的?”
高诚不太确定的点头,马上又摇头,“这个世界ศ,本身就有很多我们用科学手段解释不了的现象,比如——我的存在。”
肖扬隐约明白了高诚的意思,一脚油门,冲过十字路口。
肖扬回警局后,先给法医组那边打了电å话。得知拉拉的取样进展的异常不顺ิ,而陈家明那边的测量工作还算顺利,正有条不紊ฐ的进行中ณ。
“怎么เ回事,拉拉姐难道遇到什么เ麻烦吗?”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能有难住拉拉的问题。
法医组的助理在电话那边说:“是很麻烦。墓主人的遗骸被汞严å重侵蚀,骨骼的dna序列遭到严重破坏。拉拉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取样失败。”
肖扬:“没有别的办法吗?”
“我们都在努力,但这仍然是未知数。”
“好吧。你们也适当放松下,别太紧张。”肖扬撂下电话。
高诚在沙上,一遍遍翻现场勘察记录,忽然说:“我们要不要换个ฐ调查方แ向。”
肖扬:“……”
高诚笑了笑,“其实,你已经做了打算,不然不会和那个混混要电话。”
肖扬叹气,“阿诚,为什么你这么了解我。”
高诚不置可否,“我们从小倒着穿一条内裤长大,你说,还有什么เ地方,是不被对方所了解的,嗯?”
肖扬抚额,一脸无奈,“阿诚,别ี说的这么猥亵好不好?”
高诚眼睛一瞪,“这是事实,哪里猥亵了?”
“行了,说正经的。”高诚放下勘察记录,“现在,我们假设伤者所述属实,那么推他的那ว个人,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要知道,如果伤者真死了,他一旦落网,可是要面对一级谋杀的控告。这种事,小学生都知道,那ว么他为什么เ还要干?这其中有几种可能,我不说,你应该知道。”
肖扬但笑不语,只一味的听,并不插话,他知道该怎么做。
拨通了电å话,对方意外的同时,也很惊奇,“居然是——?”
肖扬哼笑了声,“别担心,我只是请你喝茶。”
“只是喝茶?”对方不可置信。
“是的,喝茶。”
“那好吧……”对方แ语气一滞,啧啧两声,“不过,我也很喜欢喝茶。什么เ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今天不行了,明天下午。”
“好……好、好。”
“晚上还要过去吗?”高诚问。
肖扬摇头,“约了那混混明天下午喝茶,先听听他能说点什么,晚点再过去。”
高诚想了想,忽然说:“明天去,一定要忘了你是警察。你只是在请他喝茶,而不是问口供。”
“知道,知道。”肖扬拿起报纸看起来。
又过一天,天气放晴,湛蓝的天空,只有远方散落飘着几朵絮状白云。
肖扬出警局的时候,楼道里遇到三三两两ä午休出来散步的警员。他们和上司开着平时没有什么新า意的玩笑,顺ิ道暗地里笑他出门拿着那ว把美容伞。肖扬只装作没听见,一边走,一边笑骂威胁。马上,几个警员做了鸟兽散。
下午两点半,在约定好的茶餐厅,险些和肖扬追尾的司机露面了。见肖扬早早等候,带着一丝不安,在对面位置坐了,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刚才,路上堵了一会车。”
“没关系,不用拘束。”
“那ว,请问你喝点什么,兄弟来请。”
肖扬心里好笑,安抚他,“不必了。说好了我请,当然我买单。”
“先生。”那ว人的脸悄悄贴过来,神秘兮兮地,“最近兄弟们都比较安分,没有惹事。”
肖扬淡笑,“我不常来这边,只是打听点八卦,你不用紧ู张。”
“哦。”对方这次把心踏踏实实放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