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走在最前面,拉着耠子像拉着一车粪爬坡一样卖力气。父亲两手死死攥紧耠子把,像头牛一样伏下身子只顾往前拉。爷爷驾着耠子,并不像使牲口耠地一样轻松,而像推着三百斤重的东西。板结的土地在他们的身后开始活泛起来,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
田野的风冷嗖嗖的,浇过的麦地结了一层极薄的冰,麦苗瑟缩着,像怕冻似的。
晓民这时才现满库躺在炕头上,身上盖着两ä床被子,脸色通红,嘴辱干得裂了缝,嗓子有些沙哑,稍一动弹,从被里就往外冒热气。晓民摸着满库的额头问:“你不舒服?”
晓民坐起来,看进来的是满库,心里非常高兴,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知己一样亲切,实际上他们才一天没见面。晓民握着那粗壮的大手,示ิ意他坐下。“满库哥”三个ฐ字脱口而出。认为对满库称兄道弟才能足以表达他对许盼牛父子的一片真情。